花儿望一眼火堆边沉思的吉言,她轻轻摇头说:“小懒,吉言的爹爹瞧上去就是一个平时闷着不说话,一旦有事决定下来,绝对不会回头的人。那样的人,只怕不会愿意再同吉言娘亲过下去。吉言的娘亲,她那xing子,只怕弱时,还能容忍人三分,一旦好起来,她绝对是要占上风的人。她算命好,生了一对好儿女,瞧着吉言有些象她爹爹的xing子,但是方爷却不象双亲的xing子,他为人处事让人挑不出什么‘不’字,我家爷也说方爷为人处事胜过许多读书人。
我啊,只是见不得别人分开,刚刚说那话,不过是一时太过着相了。其实那晚听过碧绿的话后,我只能说除非他们两人的xing子,都能够彻底改变过来,以后两人还能再见见,要不然,他们还不如不见,免得两个儿女瞧着他们,再次左右为难下去。”花儿瞧见江婉沐微笑的脸,忍不住伸手捏她一记,沉声说:“小懒,你故意捉弄我。唉,算了,不提别人的家事,我们提开心的事qíng。”
江婉沐好笑的瞧着她,这话茬儿可是她主动提起来的,瞧得花儿脸红起来,低声说:“小懒,你觉得我兄长那人好吗?”江婉沐笑眯眯的点头说:“还行。为人负责,对妹子疼爱有加。”花儿瞪眼瞧向她说:“小懒,你明知我不是说这回事qíng。”江婉沐照旧笑眯眯的瞅着她说:“嗯,但是我心里更加明白,你跟我说的不是婚嫁大事,毕竟两家都只有男孩子,那亲事是没法去谈妥。说实话,苏欢能放心把手中事jiāo出去的人,我觉得那人的品行应该还行。”
花儿气急败坏的瞧着她,直接把江婉沐扑倒在车内,伸手揉搓着她的腰部,惹得江婉沐忍俊不禁连连笑着说:“你快松手,这要让人瞧见,实在太不象事。”“你能怪我吗?是你自个话说得不明不白,不怪我误会吧。”吉言给她们闹出的动静吸引过来,她赶紧奔过来,拉扯起花儿,有些不高兴的对她说:“花儿,你别因为她为人好,就放胆子欺负她。”江婉沐听这话,赶紧伸手扯着吉言,跟她笑着说:“好嫂子,花儿跟我逗着玩。有你在我身边,她那敢欺负我。”
江婉沐望见神色不快的花儿,又用拉拉吉言说:“嫂子,她刚才是欺负我,来,我们两人把她欺负回来。”江婉沐话说完后,顺手把花儿拉着往车上倒去,吉言自知失言,她笑着紧跟过去,伸手往花儿腰上摸去,嘴里说着:“瞧你一人敢惹我们两人吗?你大声叫叫,说不定苏爷会过来安慰你一声。”她边说边顺手摸了花儿腰上的痒ròu,惹得花儿在车上笑得打滚说:“算了,你们两个放过我吧,你们姑嫂连手,我怎么敌得过。你们等着,我会一次一个收拾你们。”
“哼”马车外面传来男子用力的哼哧声音,车内三人赶紧坐正起来,听得外面苏欢无奈说着:“三位娘子,在这样荒野外,你们这般笑闹着,这附近如果住的有人家,他们听到这般动静,今夜胆小的人,只怕一夜无法安睡下去。想来明天这个地方,又会多些传说。”“花儿,你嫁了人,妹夫待你好,我心里高兴。可是你也不能高兴得带着人,跟着你一块闹腾啊。我们镖队可是还有一些未成亲的人,你要给他们一些好的印象,免得他们经你们这样一闹,以后可不敢成亲。”
江婉沐和吉言两人联手把花儿顺势推下马车,吉言嘴里嚷嚷着说:“花儿,你夫婿和你哥哥要同你说话,你下去吧。”花儿跳下马车后,怒目瞧着车内的两人,她站在车门,朝内举举拳头说:“我一会来收拾你们两人。”车内两人听着外面走远的动静,低声音笑了起来,吉言笑着说:“这样和花儿闹一会,我心里舒坦多了。”
江婉沐往车边坐去,听了吉言的话后,她笑起来说:“那好,一会花儿回来,还让她跟你闹上这么一回。”吉言跟着坐近车边,她望着火堆摇头说:“小姐,我刚刚跟花儿说的话太过了些,我自个心里不舒坦,还迁怒到她的身上。花儿xingqíng活泼细心,她这一路上尽心尽力的说话开解我,我、对她那样说话、实在是太不识好人心,我一会要跟她道歉。”江婉沐微微笑瞧着她,吉言是一个分得清真正好歹的人,就这一点,她将来的日子,要比她的娘亲过得安稳。
吉言瞧着江婉沐不说话,她想想说:“我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我爹爹和娘亲闹成这样,分开过日子,才是最好。只是我的心里还是有说不出的难受,那是我亲爹娘,我只要想到他们两人到了这年纪无法再相处下去,我这心里如同火烧着一般的难受。小姐,你说那个贱人,她使了什么法子?能让我爹一心只想为她着想,这到了临走时,他还来闹着要休掉我娘亲,实在是太过伤人。我实在想不通,明明当年我爹爹待我娘亲挺好的、、、、。”
江婉沐看着埋头忍住发出哭泣声音的吉言,想着她能哭出来就好,那心事多少能倾泄出去一些。这一饮一啄,自有定律。
第四百二十三章路遇(2)
日升日落, 距离京城只有两天路程时,吉言的脸上才有了笑容。[ ]江婉沐和花儿两人坐在马车里面,见到吉言时不时把头伸出窗子外,她们看得摇头不止。花儿忍不住张口说:“吉言,外面除了山外,就是田地,你已经看了一个上午,还没有看过瘾?”
吉言转过头望着说话的花儿,她满脸笑意的说:“花儿,我还真的看得不过瘾,可惜我眼睛大小,只能看得到附近的地方。不过就是这样,我也觉得这外面的风景,越看越有趣,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绿的山,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绿油油的田地。”
江婉沐忍俊不禁笑出来,她瞅着哑口无言的花儿,笑着说:“吉言,那你看清楚一些,一会露营时,顺便把那条清澈的河水,也打量仔细些,瞧清楚流动着的那些鱼儿。”吉言听着江婉沐的话,瞧着她脸上的神qíng,点头说:“还是小姐明白我的心思。”她转头又去打量窗外的景色,车内花儿望着江婉沐问:“她听明白你的话?”江婉沐笑瞅她一眼说:“我跟她说的是实在话,她从小到大,都是这般憨实的xing子。”
吉言能放下双亲的事qíng,江婉沐的神色跟着轻松起来,花儿眼望着外面,头也不回的说:“反正我这样看着外面,心里舒坦许多。我那些日子,是自个急糊涂了,我当不了爹娘两人的家,白白在心里急得要死,也改变不了什么,他们想怎样还是会怎样。我不要为那事想得太重,到时反而会伤到自已的身子。”江婉沐和花儿两人相视一笑,这样的吉言,她们瞧着心里慡快,她那些天苦着脸闷坐车内,面对着那样的她,实在是太过让人难受。
江婉沐脸上浮现出笑靥,她笑着对花儿说:“这人总要经一事。才能长一智。有些事qíng。人力有所不及,我们不能自个把自个bī到绝路去。”花儿却感叹着说:“话是这么说,可是有时心里转不过那过弯,只能苦着自已,还苦着待自已好的人。我瞅着吉言这一路,想到从前多亏我兄嫂通qíng达理。想着法子劝慰我,我才没有往绝路上走。现在这样的日子,是我从前不敢想的日子。
吉言,你爹娘不管以后能不能合好。我瞧着方爷是不会不管他们,你嫂子也是一个心软的人,同样不会亏待他们。这山长路远的,你只要过好你的小日子,不让你兄嫂替你着急,就算帮了他们的大忙。”吉言转回头坐下来,她对花儿一脸慎重的说:“花儿。这一路上多亏你劝着我,我多谢你。”花儿听得脸红起来,她身子挪动几下,说:“我不过是顺口的几句话,当不得你这样道谢。谁瞅着你那qíng形,都会随口叨念几句。”
江婉沐的眼光从敞开的门帘望出去,外面绿水青山好风景,看得久后,人心宽畅许多。路上只有他们这一行回京城的人。镖队的人,时不时骑马从马车旁经过,他们脸上的神qíng明显放松许多。偶然还能听到他们回话的声音:“大家伙,打起jīng神,还有两天我们就回家了。”江婉沐想到京城,就想到自已的那一对儿女,她虽然知道楚萧夫妻一定待他们好,可是那心里还是会时时牵肠挂肚,儿女就是前生的债。是今生最愿意承受的负担。
又一个日升日落后。中午时,镖队在临近河边处停下来。带头的人,欢喜的宣布说:“还有一天的路程,我们明天这时辰,可以赶回京城。今天中午,我们可以吃一顿鲜鱼。来,小三子,你带人捉鱼,大头,你来生火。[]”除去留守的人,大家都欢欢喜喜去帮忙准备午餐。当火堆生起来,大锅架起来,鱼香味飘散开去。人人欢喜的笑出来,带队的人,长吸一口气说:“这一路来回来,累了兄弟们,累了同路人,我们今天可以吃一天的好料。来。”
江婉沐和花儿两人非常自在的自个去锅里添汤喝,在带头人说话时,两人跟着举起汤碗,吉言在她们的身后,红着脸说:“花儿,你帮我再去添加一碗鱼汤,这汤真好喝。”花儿把手里的碗塞到江婉沐空出的手里,随手接过吉言的碗,给她又添了小半碗后,瞧着她喝完后,低声提醒说:“吉言,这汤喝多,路上会有些不方便。”江婉沐手里拿着两个空碗,瞅着吉言满脸悔之晚矣的神qíng,她笑着说:“不怕的,我瞧着大家高兴,会在这里多呆一会。”
花儿伸手过来要接过她们两人手里的碗,笑着说:“吉言,我吓唬你的,我去冼碗。”江婉沐和吉言没有把空碗递给她,而是跟在她的后面往河边走。一路上,吉言嘴里叨叨着说:“花儿,你太坏了,你吓得我恨不得把吃进去的,再吐出来。”花儿笑嘻嘻的回头说:“吉言,你想想,大伙一块喝的汤。带头大哥可是jīng明人,他心里有数,一定早想好,让大家在这里多歇一会,让马儿也多歇一会,一会路上就不用停几次。”
江婉沐把碗冼好,随手放在身边石块上面。她自顾自的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面,chūn天河边的风,凉慡得拂过她的面颊,她享受般的微微闭眼,轻叹一声说:“舒服。”吉言挤着坐上石头来,她冲着花儿笑着说:“花儿,我瞧见你家苏爷在那边,他已经望你许久了,你快些过去。”江婉沐笑着睁开眼睛,果然见到苏欢站在不远处,正笑逐颜开的望着这边。花儿脸微微红起来,她弯腰把江婉沐和吉言的碗拿在手里,低声说:“我把碗放回车里。”
江婉沐和吉言两人兴味盎然的瞧着她,那儿苏欢满脸笑意跟着一块往路上走去。吉言笑着说:“小懒,我觉得花儿和苏爷两人是绝配,看着他们在一块,就觉得舒服。”江婉沐笑嘻嘻的说:“你和我哥也是天生一对,我瞧着你们在一块相处,舒坦。”吉言听她的话,她一会低声说:“小懒,你和谁会是一对?我瞧着连将军对你有心,可是想着他的家世,我心里就觉得不好,没有人愿意你再进王府,只是连将军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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