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挣扎中的身子,听到这话一下子软下来。两个小厮把她直接从地上提起。连皓不屑再望她一眼,只是冷笑着开口说:“绑住她的手,连希你拖着她去王妃的院子,jiāo给王妃院子里管事,把这事细细说给她听。由王妃处置她。同管事的说‘我的身边容不下卖主的人。’”两个小厮jiāo换下眼神,两人把明玉的手扭到背后jiāo叉。连希接过这苦活,用力拖着明玉走。
明玉拖着走还用力的扭着头,一直想去瞧连皓。连希给她这一带累。拖得不耐烦起来,用力踢她一脚,低声音骂道:“你还有脸去望主子,一个女人给你几样东西,你把主子就顺手给卖掉。你别说你为主子着想,这云大小姐再好,也好不过雅正公主。再说,你算什么东西,跟着外人一块算计自家的主子。主子算心地好,记得你几年的服侍qíng分,没有吩咐打杀你。你以后长些眼睛吧,那些大小姐不会象现在的三少夫人好说话。你瞧明透就是个jīng的,没有傻得赶着贴上去。你这些年日子过得太好,忘记主子就是主子,下人就是下人,下人不要妄想太多的事。我也是瞧着大家认识这么多年,多口提示你几句。”明玉听这话低下头,眼里大颗泪水往下掉,她的双腿再也没力气直接软下来。
连皓带着留下的小厮连高,快步出小径后,一路往书房奔去。他远远的瞧到世子书房外守候的人,缓下脚步脸上露出几分笑意。连皓走到书房外,听到世子书房里说话的声音,转头对连高说:“你在外面候着,连希一会寻来,让他先候着。”连高点头立在书房外,连皓伸手直接推开书房门,嘴里叫着:“大哥,我进来了。”
书房内连昂一脸苦笑望着房中男子说:“我这个小弟,给我们大家纵坏了,进我书房从来是直接推门而入。”连皓打开书房门,恰巧听到连昂这句话,他笑嘻嘻对房内人行礼问好:“大哥好,云大哥好。”然后不等连昂的招呼,他便自在的坐到客人对面,笑着对穿着湛蓝锦纶袍子的客人说:“云大哥,小弟一直等着有机会再见你,这回还请你赐教一二。”
连昂瞧一眼客人,笑着说:“云兄,我这弟弟对谋弈行军兵法方面的事qíng有兴趣,这方面你是行家,还请你指教一二。”蓝衣男子笑着轻摇头,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放到连昂面前说:“世子,我当不起你这般的夸奖。我所懂得都是纸上谈兵,真正到决策大事时,我没有那种决断心。这本兵书,是我偶然得到的,现在送给用得着的人。”
连昂听他的话,瞧着桌面上发huáng的书面,再望一眼面前温雅如玉的男子。他知道面前这个男子,xingqíng太过温存,偏偏因缘拜的师傅,jīng通各种行军兵法方面的事务,他拿出来的书,一定是极有用的兵书。他笑着对连皓点头说:“你快多谢云兄,把这书好好看。你有不懂的地方,借着云兄要多留京城几日,你可以上门去请教。”
连皓听连昂的话站起来,恭敬的对赠书人行礼说:“云大哥谢谢你的书,君子不夺人所好。我会仔细把这书抄录下来,原书依旧还给你。”云姓男子听连皓这话,别有用心的多瞧一眼连皓,转头笑着对连昂说:“我十三堂妹在家里常夸三爷好,前几次见面,事多没用心瞧过三爷。这次再见,觉得他的确当得起这句话。”
连皓眉眼间却闪过不快,瞧着说的人话中若有所指的意思。他笑着说:“云大哥,多谢云小姐如此夸我。我前几次偶然在院子里碰见她,每次身边都有些人陪着,除去打招呼外,难得再多说一句话。不过,我瞧着云小姐就是一个大家风范的女子,想来这么好的女子,一般都早早订亲。到时她成亲时,如果我没有空,前去恭贺,我会叫大哥帮我随礼一份。”
连昂和云姓男子jiāo换下眼神,云姓男子笑起来说:“十三堂妹的亲事,自有她爹娘cao心。我常年在外,一向少有关心到这方面。不过多谢你的这番心意,我会转达给叔叔婶子和堂妹听。”连皓对要说话的连昂轻摇头,换来连昂轻笑说:“云兄,他特意当着你的面这样说,是提醒我,以后家中亲戚朋友家中有喜事时,他没空时,他的礼都要我来出。”
连皓听后笑出声音,嘴里埋怨说:“大哥,我年纪小时,就同你说好,年纪小时爹娘养我,长大后大哥养我。这亲戚来往的礼,我这份,自是jiāo给大哥去打理。”连昂听后‘哈哈哈’大笑声中说:“好,我养你,直到你儿子长大,再jiāo给他来养你。”他们兄弟从小打趣习惯,两人之间的亲近,惹来蓝衣男子满眼的羡慕之qíng,他和家中的弟弟,长大后没有这般自在的相处过。
那日,书房内传出一阵阵的欢笑声音。许久笑声停,客人有事离去后,书房内只有连昂和连皓两人时。连昂瞧着连皓问:“云小姐有何不妥之处?”连皓听连昆这话,轻松一口气,对连昂说:“大哥,云家只有这位云大哥,我瞧着顺眼。虽然他太过稳重,瞧上去为人温吞些,但总比云家别的人好。云家的人,吃喝玩乐不如人,算计同样不如人。
云大小姐利用我身边的人,来算计我去私下约会她。她以为要是能成事,我总要认帐。哼,还好是在王府里,要不依着我的xing子,我要她没有好的果子吃。这次瞧在大嫂的面子,就这么算了。正好借机打发一个不懂事的下人出去,身边也能清静些。娘亲那边,我想她听那事后,对这位云大小姐也会死心。”
连昂神色严肃起来,他对连皓叹息说:“她家打着照顾你大嫂的名义,把她送进府里。你大嫂想着亲戚往来,只住短暂的日子,便不好明着拒绝这种好意。后来她呆王府的时间长,你大嫂只能时不时点醒她要早些归家,她一直装着听不懂。再加上娘亲不知怎的瞧她顺眼,你大嫂便不好多说话。瞧着她大面上还算过得去,只能当府里多一个闲散客人。
前一阵子,她回家后,你大嫂松一口气。这还没多久的日子,她又借着瞧你大嫂的名义上门来,我们也没想到她私下还玩这种小聪明。娘亲是想给你找一个名门世家的嫡女,不过目前这qíng况,最多只能是个想法。这还没有影子的事qíng,她自个倒把自已挂出来晒。”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顺从(1)]
清晨的夏风轻轻chuī拂过脸上,江婉沐微笑伫立在窗前。 她伸手拂过被风chuī乱些的发丝,略觉得有趣的把双手伸展在晨光下,十指纤纤对现在的她来说只能是梦想。她深觉得自已有一双好看能用的手,她想起名世门家女子,那一双双十沾不沾阳chūn水的手,上面点缀太多的花样,好看但不实用,只能用来当摆设。
吉言轻步进房间,望见窗前的江婉沐,瞧到她一脸灿烂有趣的笑。吉言往桌面瞧去,望到上面湿润的样子。她细瞧江婉沐几眼,上前两步轻声问:“小姐,你又早起练字。”江婉沐望一眼的吉言,说:“嗯,今日醒得早。”吉言打量收拾gān净的房间,轻叹着说:“小姐,我跟在你身边,有些事qíng应该由我来做,你怎能事事亲力亲为。”
江婉沐听吉言这话,伸手轻弹她的额头,走离窗chuáng到桌边坐下,轻笑起来说:“吉言,瞒得了外人瞒不了自已,我不过是占小姐的名,却没有小姐的命。从前我这样做,现在这样做,将来你成亲后,这些事qíng我还要做得多。唉,我的针线活,还要好好练习,你现在要准备嫁妆,我自个要学会做衣裳穿。”
吉言听江婉沐的话,已能不脸红,笑着大方说:“小姐,你的衣裳,我一直会做下去。”江婉沐听后只是微笑起来,她相信此时吉言的话。只是天意如何,却半点由不得人。吉言瞧着江婉沐,突然想起来问:“小姐,三爷今日又到休沐时?”江婉沐轻点头,说:“是啊,好快又到他休沐日。“连皓只要到休沐日,便会来院子转转。同江婉沐说几句话。
满院子的人,都能感觉到连皓对江婉沐的转变,人人都觉得江婉沐脸上多了微笑。只有吉言知道江婉沐对人有重重的防范心。她笑容越多表现的越客气,越没当那人是朋友。江婉沐在连皓面前表现的非常温顺,事事听从连皓的意见。而吉言知道江婉沐在私下时。xing子并不是如此平易近人。
江婉沐对吉言直言过:“三爷身边都是美丽温顺的女子,他早已受不了这类型的女子。他现在对我。不过是一时的心里过意不去,对我起了新奇心。这时日一久,见我同别的女子一样,他就会同从前一样,漠视我的存在。”连皓谈笑风生的一面,非常的吸引女子,偶尔惹得江婉沐真正的笑出来。只有一年的时间。吉言不希望江婉沐伤心。
院子里传来明透说话的声音,自从几月前,明玉突然离开王府后,明透几乎每隔一天就会来院子一次。她待江婉沐的态度明显尊重起来,每次来后都会向江婉沐请安,顺便说说王府里的发生的新鲜事。江婉沐轻皱眉头,想起那次明透如同jiāo心般的对她说话,当时她便轻笑着说:“明透姑娘太高看我。你回吧,我和你没啥话好说。”
明透那日等了许久,见江婉沐心思全部用在折线上面。轻叹息着起来告别离开。江婉沐原以为明透和自已从此只有点头之jiāo,心里轻松起来。结果第二日一大早,明透过来通风报信说:“夫人,三爷把明玉赶出王府。说她是卖主的人。世子夫人那边明言对云大小姐说‘她年纪渐大,要订亲的人,还是多在家中准备嫁妆。’”
江婉沐听着明透投诚般的话语,心里惊叹她的消息灵通,面上还是淡淡的点头。明透这时在房门外,笑着叫:“夫人,我可以进来吗?”吉言瞧一眼刚皱眉的江婉沐,见她脸上浮现浅浅的笑容,笑着走过去打开房门,说:“明透姑娘早。”“吉言姐姐,你还是叫我明透吧。”明透边和吉言说着话,边往房间进来,望到桌边的江婉沐,笑着行礼说:“夫人好。”
江婉沐对明透的纠缠劲深有体会,指指侧下的凳子说:“坐吧。”明透坐下来,瞧一眼湿润的桌面,她掩下眼里的诧异,笑着说:“夫人,今日是三爷休沐日,我前些日子帮三爷做了一双鞋,你帮我瞧瞧,可有不妥当的地方?”明透把拿在手里的包,顺手要递给一边站着的吉言手里。江婉沐瞧一眼锦布包着东西,示意吉言不要接。
江婉沐笑着对明透说:“你是三爷身边人,你做的东西,一定是极为妥当的。我眼光差,三爷前一次就这些事qíng,细细的指正过我。我这些日子,按他指正过的样子穿衣打扮。我还是不要多口,乱了你的心意。”明透这时才注意到,江婉沐近些日子,在穿着上面比从前要jīng致些。明透打量江婉沐的头上的发冠和金钗,见都是她从前用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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