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先生,你先冷静一下,整件事,我都可以为莫皑作证,我只是碰巧遇上祁太太被赵女士殴打,顺道帮了她,我们两个清清白白,没有任何事发生。”
祁逾明冷哼了一声,“你连真面目都不敢露,要我如何相信你?”
元嘉依旧好脾气地说:“如果祁先生不信,那不如祁先生跟祁太太离婚怎么样?没有信任的婚姻想必也不会长久。”
元家此话一出。
莫皑更觉周遭气息冷凝了几分。
元嘉却仿佛没察觉到似的,继续说:“一张照片而已,况且这张照片上并没出现我和祁太太的肢体接触,祁先生仅仅凭一张照片,就怀疑祁太太的忠诚度,未免太武断了些。你如果和祁太太离婚,相信会有一个男人一辈子信任她,不会舍得她受一点点委屈。”
莫皑很明白,元嘉这番话,不啻于火上浇油。可莫名的,她并不想阻止。
祁逾明脸色越发铁青,“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种话?”
元嘉顿了两秒,“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
祁逾明冷哼了一声,“旁观者?你的伎俩,骗骗某些蠢货还行,骗我,你还差个几年道行。”
元嘉一怔,旋即很快笑了,“莫非祁先生开始不自信了?”
祁逾明“哈”了一声,那语气就好像在说:可能吗?
那双凤眸充满讽刺与不屑,“人贵有自知之明,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你都不会有这个机会!”
元嘉不甘示弱:“那你可得护好了。”
一旁的锦生似是感受到了一股浓重的不安,开始张嘴啊啊啊不停叫唤,小手拍着脑袋,皱着脸一脸忧愁。
莫皑回过神,赶紧跑过去安抚他。
祁逾明推着轮椅走过去,从莫皑怀中抢过儿子,恩威并施。
小锦在他怀里,渐渐安静了下来。
他抱着锦生,双手腾不出空来推轮椅,站在门口的文扶立即进来给祁逾明推轮椅。
走出一小截,没察觉莫皑跟上来,祁逾明扭头睨了她一眼,“你还站着做什么?打算在这里过夜?”
莫皑咬了咬牙,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给祁逾明甩脸。但最终还是压制住了,跟元嘉点头道了别,跟了上去。
坐电梯下到一楼,正好撞见高丞买药回来。
从事服务行业者,最会的便是察言观色。他见祁逾明和莫皑看着虽然平静,但细节处还是透露出压抑的愤怒情绪,而锦生脸上表情焦虑不安。手上的药伸到一半,怕惹一身骚,又缩了回来,最终眼睁睁看着一行人出了门。他返身进了电梯,上了三楼。
车上,莫皑和祁逾明分坐后座两边。
祁逾明怒焰正炽,没心情说话。
莫皑经过撒谎被当场抓包,又认识到祁逾明根本不信任她,还被他毫不留情地骂,没那个脸也没那个心情说话。
她尽量将自己缩成透明。
车内气氛前所未有的压抑。
却在这时,不知是谁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莫皑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不是自己的,那么便可能是祁逾明的了。
耳边,果然传来他低沉的嗓音,“若水。”
莫皑扭头看了他一眼,面上虽是风轻云淡,但心中对他这一行为极为鄙夷和唾弃,典型的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许是注意到她的视线,祁逾明扭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蕴着他自以为的光明正大,就好像在说:看什么看,我这是朋友之间的正常问候。
许是为了自证清白,祁逾明放下凑在耳边的手机,竟然开了免提。
宫若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朦朦胧胧的声音立即从电话听筒中传过来,“怎么办啊?逾明,妈妈……妈妈到现在……还没醒。我好怕,怕她一辈子不醒了。”
祁逾明说:“你别哭,伯母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逾明,你过来陪陪我,好不好?我现在慌得六神无主,你知道我每次感到害怕时,第一个想到的一定是你。除了你,我不知道我现在还有谁能给我安全感了?”
祁逾明没马上回应。
那边,宫若水继续说:“到底是谁那么狠心?我妈年纪那么大了,哪里经得住这么折腾。到底是谁?如果是跟我有什么仇怨,大可以冲我来啊……”
听到这里,祁逾明偏头睨了一眼莫皑。
莫皑被他看得心头咯噔一沉。
可是,赵安莲离开时还精神抖擞,毫无异样,怎么会跟她分别以后就昏迷不醒了?
祁逾明刚要说话,电话听筒里忽然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
“若水,若水……伯母怎么样了?”这个声音,听起来像是夏晓珊的,她许是跑了许久,呼吸极其不稳,“我看到微博上的消息,就立马赶来了,结果赶来了又不知道你在哪里,问了前台才晓得。”
电话里头,宫若水对夏晓珊没什么气力地答:“还在抢救。”
夏晓珊说:“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伯母一定会没事的。”
宫若水只是哭。
夏晓珊恶狠狠道:“若水,你要坚强点,你要是倒下了,谁来收拾莫皑那个贱人?谁给伯母报仇?你放心吧,莫皑那个贱人,一定会遭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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