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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皑以为秦风旸是个特例,结果出院那天,莫皑拎着行礼刚走出病房,便看到言华匆匆跑过来。
他额前的碎发往上翘着,看起来滑稽又搞笑。
只是还没跑到莫皑身边,忽然有两个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抓住彼此手臂,形成了一道十分牢靠的人墙,拦住了言华。
言华挣了几次没挣脱,他往左那两个人便跟着往左,他往右那两个人便跟着往右。最后,许是明白他无法挣破两个人,转身离开。
边上围观的人都以为放弃了,却见他忽然转身闷头冲刺过来。
那两个保镖对视一眼,手抓得更紧,还是稳稳拦住了言华。
言华被撞得坐倒在地上。
边上围观的人发出窃笑。
言华急得白皙的脸庞覆上了一层薄粉,“你们……”
因为刚才一系列动作,他呼吸尚不稳定,“你们放我过去,这么多天了,你们天天拦着我,脾气再好的人也要被你们惹得跳脚了。我警告你们啊,我练过的……”
他底气有些不足,“跆拳道,空手道,中国功夫……你们识相的话就走开,我不想跟你们动手。”
两人稳如泰山地站着。
言华活动着手脚,扭着脖子。
在莫皑看来,简直就是在虚张声势。
莫皑看不下去了,走到三人跟前,“言华,你这是在做什么?”
言华看见莫皑,覆着薄粉的脸更红了几分,他连正眼都不敢看莫皑,“我,我这几天天天来看你,结果还没靠近你病房就被拦住。”
莫皑终于相信了秦风旸之前跟她说过的话,看向那两个人,“谁派你们到这里来的?那些人都是我的朋友,他们来探病,你们为什么不让他们进来?”
那两人如一根木桩子似的站着。
莫皑微微皱了皱眉,“你们让他过来吧。”
那两个人依旧没动。
莫皑想自己过去总行了吧,想着就绕过他们。
那两个人对视一眼,倒是没再拦,却仍然虎视眈眈地看着言华。
言华看了莫皑一眼,立即垂下目光,羞涩地挠挠头,“莫皑,你还会来吗?”
说完了,他似是察觉到了不妥,立即紧张地改口,“不不不,不是,我是说,我,我……和你还能再见面吗?”
莫皑强行将脑海中独属于言华的巨型针头形象挤出去,笑得恬淡温婉,“当然能。你……”
她想说你可以到祁家老宅来找她。想想不妥,还是收住了嘴。
言华似乎并没注意到她欲言又止,开心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复又低下头,笑得纯真又羞涩,“太好了,我真怕你……”
他面上显出几分委屈,“莫皑,你人怎么能这么好?之前我给几个病人打针,他们病好了出院时,十个有九个跑我跟前,哭着喊着求我不要再当医生了,剩下一个见都不想再见到我。”
莫皑:“呃……”你听我解释,我只是没说出口而已。
言华忽然抬头看向她,目光充满祈求,灼灼生辉,“莫皑,你会和他们一样,觉得我不是这块料子吗?”
对上这样的目光,叫莫皑如何说得出口,这么残忍的话,想了想,说:“你忘了你有一个得天独厚的条件了?”
言华双眸一撑,露出些许诧异之色。
莫皑继续说:“你爷爷,你爸爸,你哥哥,都是这方面的能手,你若是比别人多花一点时间和心思,不懂的你多问问他们,相信你将来的成就不会低于他们。”
言华一脸颓丧,“我爷爷,我爸爸对我十分失望,我哥哥从来不对我报任何希望。”
莫皑:“……”
她刚要说两句话安慰安慰他,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沉磁的嗓音,“什么有志者事竟成,就只有你们这种没脑子的人才会信。这个世界,有三种人,天才、平凡人、蠢才。很不幸,你刚好是最极端的那一类,蠢才!”
莫皑扭头,看到祁逾明昂首挺胸朝这边走来。他身形高大挺拔,凤眸深邃冷峻,面无没有一丝表情,浑身上下透露着与生俱来的贵气从容,自信又霸气。
边上几个围观的护士都露出了向往之色。
莫皑一时,也看得呆住。直到一声“祁总”传入耳际,莫皑才回过神,见是刚才拦住言华的那两个人恭敬地对着祁逾明鞠了个躬。
她垂下眸子,有些恼恨自己为何那么不争气,目光总轻易被祁逾明夺取?
言华心情本就烦乱,再被祁逾明那么不客气地一通说,脸上表情更加委屈,本能地想给自己找回一点场子,“我,我也不是一无是处啊。”
祁逾明说:“你扪心自问,你是干这一行的料?”
言华噎住。
祁逾明不再看他,抢过莫皑的行李箱,丢给身后的文扶,旋即瞪了一眼莫皑,“还不舍得走?”
莫皑同情地看了一眼言华,擦着他肩膀离开时,小声对他说了一句,“加油,去你擅长的那个领域。”
言华身子一僵,旋即郑重地点了点头。
等车子启动后,祁逾明哼了一声,斜睨着冷嘲热讽道:“真行啊你,我都派人盯得这么紧了,竟然还有男人不屈不挠地想见你,魅力见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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