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生点点头,“好。”
他趴在祁逾明肩头被抱进浴室时,还对着莫皑说:“爸爸,妈妈,在一起。”
莫皑的心仿佛被轻轻敲了一下,似疼,又似痒。
她回到卧房,洗完澡出来,擦干净头发,躺上床没多久,门忽然被推开。
稍稍起身看去,看到了祁逾明。
他高大的身躯向着床榻逼近。
随着他逼近,莫皑心跳如擂鼓,刚要开口,唇已被他封住。
她刚刷过牙,口腔里还残留着一丝绿茶味的牙膏气息,但更多的还是她本身仿佛从骨子里浸出来的清新香气,令他沉迷心醉。
莫皑在沉沦的最后关口,理智骤然回笼,一把推开祁逾明。
她用手整理了下睡衣,最终又扯过被子裹住自己才觉得安全许多,做完这一切也不敢去看祁逾明。
一是因为羞燥,二是因为害怕。
也由不得她不怕,此时的祁逾明脸色黑沉,凤眸冷沉愠怒,仿若冰中包着火,仅仅对上一眼,便要让人不寒而栗。
他居高临下站在床边,不发一语地看了莫皑足有两分钟,转身去了浴室。
莫皑这才松了一口气,在想要不要去沙发上睡?
最终还是裹紧了被子,闭上眼睛。又不放心地往床边挪了挪。床十分大,她这一挪,更显得另一边格外空旷。
祁逾明这次洗澡时间格外长。
莫皑差不多要睡着了,忽然感觉床榻陷了陷,眼珠子动了动,却没睁开眼睛,打定注意装睡。
祁逾明躺在她身边,三秒后,伸长了手把她捞怀里。
他的怀抱很冷,裹挟着凉凉水气。
莫皑身体僵硬,大气不敢喘。
“知道你没睡,睁开眼睛,我有话问你……不醒么?很好,两个选择。第一个,你自己醒。第二个,我帮你。”
他说到第二个时,语气十分暧昧。
莫皑继续装睡。
之后,她感觉有一只手在扯被子。
莫皑心尖一颤,猝然睁开眼睛,盈盈水眸藏不住的惊恐、羞涩。
“我……我刚醒。你有什么话想要问我?”
话刚出口,莫皑简直恨不得咬断舌头,既是刚醒,又怎么会知道祁逾明说了什么?
祁逾明冷哼了一声,他一只手肘抵着床榻,斜斜撑着身子,由上而下睨着莫皑,“我们吵架那天晚上,祁闵攸对你做了什么?”
他一提这个,莫皑就想到了那天祁逾明吻宫若水的画面,想到了岳清勇把自己拉上车,他却无动于衷的画面。
顿时心中涌起一股股怒气,她抿着唇鼓起腮帮子,开口时,已然恢复了冷静沉着的语气,“他质问我,你为什么吻宫若水。”
祁逾明眸子微不可察地缩了缩,随后,只淡淡道:“睡吧。”
莫皑暗暗哼了一声,翻个身背对祁逾明,闭上眼睛。
第二天刚到公司,莫皑就看到助理部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伸头探脑往夏晓珊办公室瞅。
隐隐还听到他们在谈论,“老早就盼着她走了。”
“我也是,端什么架子,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要不是若水罩着她,她哪有那么好命跳到部长的位置?上一次,就听说她得罪了一个富太太,在商场上无法无天地动手打她,惊动了媒体,后来还给抓警察局去了。公司为了撇清关系,要赶走她,如果不是若水力保,她早就走了。”
“恶人有恶报。”
“若水人也太护短了吧,我好想去她手下做事,犯了错,有她在,完全不用怕。”
“我也想我也想……”
之后,话题就歪到了宫若水身上,大多是对她的崇拜以及钦佩羡慕。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夏晓珊抱着一个纸箱出来,见自己办公室外围着这么多人,扯开了嗓子就凶神恶煞地骂:“看什么看?老娘是你轻易能看的吗?给老娘滚!你们算个……”
看得出来,她情绪很糟糕,不然不会跟个市井泼妇一般,大胆又露骨的脏话一串一串地从嘴里溜出来,极其刺耳。
堵在她办公室门口的员工纷纷你推我攮地散开。
夏晓珊要出电台大门,助理部格子间是必经之道。
她经过莫皑办公桌时,恨恨瞪着莫皑,目光含怨带毒,“莫皑,你很得意吧,你以为你扳倒了我你就能安枕无忧了?哼!你做梦!”
在莫皑看来,此时的夏晓珊有如疯狗叫唤,一旦搭理她自己就输了。
莫皑笔直端坐着,一如既往地看文件,时而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把一些关键点记下来。
忽地,夏晓珊重重放下了纸箱,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所有人都向她看过来。
夏晓珊不管不顾,只想在走之前出一口恶气。
她把手伸向莫皑的水杯,里面是莫皑刚接的一杯白开水,还冒着热气。
莫皑眼眸一瞪,快速扣住她的手腕,在她麻筋上一使力。
夏晓珊整条手臂顿时一麻。
莫皑站起身,在第一时间打内线叫保安。
夏晓珊被带走时,还死死瞪着莫皑对她放狠话。
边上有员工过来安慰莫皑。
莫皑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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