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硬着头皮,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跟前,景畅面皮微微显出些许紧张与害怕,“莫,莫小姐,对不起!我今天……说那些话,只是想……想跟你交个朋友,没,没其他意思。”
莫皑笑了笑,“景先生,抱歉,我不能和你交朋友,因为我先生会不高兴……景先生,你在怕什么?”
景畅:“没,没怕。我还有事,先在了,再见。”
说完,再不敢停留一分,灰溜溜地跑了。
莫皑看他走远了,才掏出手机,点开微信。而手机顶端备注,正是“风旸”。
莫皑:风旸,真是太感谢你了
秦风旸很快秒回:呵
莫皑心头莫名一凛,这个聊天风格……不像秦风旸啊。
莫皑捺下心中狐疑,不动声色地继续跟他聊:你最近好点了吗?
微信顶部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可几十秒过去了,对方只回了三个字:好得很
莫皑心头一凛,她本来还想再多试几次,没想到那么快心底便确定对面的人不是秦风旸,她立即问:你不是秦风旸!你是谁?
“秦风旸”:你对他这么熟悉?
这是承认了。
莫皑担忧秦风旸,脚步倏地一顿,指尖飞快敲下:你到底是谁?风旸的手机怎么会在你那?你不要伤害他!
“秦风旸”:你等着给他收尸吧
莫皑呼吸一滞,旋即疯狂跑起来,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刚上车,她立即催促道:“师傅,都城医院,麻烦你快一点!”
她的声音染上了浓浓的焦急,隐隐带着一丝哭腔。
那司机快速打方向盘,“姑娘,你别急!家人出事了吧,我马上送你过去。超近路,好吧。”
莫皑急得六神无主,她使劲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脑子也在飞速转着,设想一切可能。如果秦风旸被绑架了,他们如何带着腿脚不便的秦风旸躲过医生护士监控的眼睛?秦风旸也不可能任由他们带走。
也许,他们给秦风旸打了麻醉,再伪装一番;
也许,他们在楼下遇见了晒太阳的秦风旸,在无人的时候迅速把他装进麻袋拖进车里带走了……
莫皑越想越害怕,心脏蹦得更加迅猛,身子颤抖,四肢冰凉。
最终,她掏出手机,拨打110。转念又一想,万一她报了警,绑匪感受到了威胁将秦风旸撕票……
莫皑打住思绪,跟歹徒谈判: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你不要伤害他
“秦风旸”:钱?哼!你哪来的钱?
莫皑心头一紧,是呀,她哪来的钱?脑海中,祁逾明脸部轮廓逐渐清晰:我先生是祁逾明,你应该知道他。你别动风旸,否则,你不仅拿不到一分钱,也别想安然无恙,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
细想想这三年以来,她似乎总在依赖祁逾明。
明知那个男人和宫若水联手将她送进了监狱,明知那个男人深深憎恶痛恨着她……在出事时,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依旧是他。
就像鸦片一样,一旦深植入骨,要去除,岂是说除便除。
她似乎,只有祁逾明可以依靠。
此刻,一股孤立无援的感觉犹如滔天巨浪卷天席地将她淹没。
“秦风旸”:呵,那他更该死!
莫皑的心沉到了底,眼泪急速涌出,拍着司机靠椅求他再快一点。
之后,不再犹豫,按下110,由于太过担忧与害怕,说话时,声线都是抖的。
得到那边回复尽快出警时,莫皑的心依旧没半点放松。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
莫皑慌慌张张狂奔进秦风旸病房,泪眼婆娑中,看到病床上那人时,眨了下眼睛,还抽了一下鼻子。
秦风旸颈托已经取下来了,但手还挂在脖子上,脚也高高吊着。整个人一半身不遂样,但他表情还是乐观的。
至少莫皑冲进来那一刻,他听出了她的脚步声,第一时间对着莫皑龇了龇牙。
只是待看清莫皑模样时,猛地一怔。
她满脸泪痕,鬓边头发不知是被汗还是被泪水打湿,汗津津地贴在脸上,看起来有些狼狈。
“额,莫皑,你这是……咋滴了。”
莫皑回过神之后,就没好气地瞪着秦风旸,“你还好意思问我?”
她走到床边,想打他,又犹豫着不敢下手,最终只得放弃打他的想法。
秦风旸喊冤:“我可没骗你,今天如果不是傅御和慕涟风在,我是真的有生命危险。”
莫皑:“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祁逾明吃醋了呗。”
莫皑问:“怎么又扯出祁逾明来了?”
秦风旸说:“今天,你不是让我发两句话恐吓一下那个叫景畅的吗?之后,祁逾明来了,他听说之后,二话不说给人打了个视频。还说敢碰你一根手指头,剁了他喂狗!之后,你发消息给我,我刚要回你,手机就被他抢走了。我让他给我,他也不理,你说说什么人啊这是!之后他的情绪就不对劲了,看着我的眼神,仿佛要把我给吃了,还发了火。”
他指指一旁有些歪斜的茶几,“你瞧瞧,我没事,茶几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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