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逾明一怔。
店长掩唇笑了,“祁先生,您太太真是可爱呢。看得出来,她十分爱您,不然也不会想着为您省钱。”
这店长也精明,她这么说,更给了祁逾明买下这枚戒指的理由。
祁逾明勾了勾唇,弯低身子,凑近莫皑耳畔,“你莫不是以为我养不活你?”
莫皑说:“你公司不是刚起步嘛,用钱的地方还很多,别为了我把钱花在这些没什么用的项目上,不值得。”
祁逾明握住她的下巴,“我对你的心,你认为是没用的项目?”
这句话,轻轻拨了下莫皑的心。
祁逾明又说:“我要给你最好的,戴上,伸手!”
莫皑不再握拳。
凉凉的指环自下而上,套在她左手无名指上。
十心十箭,光耀华美。衬着她白皙纤细的手指,璀璨夺目,格外好看。
祁逾明痛快递过去一张黑卡。
店长走开后很快又回来,递还给祁逾明卡。
蓦地,两人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售货员恭敬的声音传来,“宫小姐,您这次是想买一件什么样的珠宝呢?”
“看看你们的钻石项链。”
莫皑和祁逾明身子同时一僵,两人回过头朝门口看去。
宫若水也看到了他们,最终视线落在莫皑左手那枚钻戒上,眸光乍冷。
她朝着两人走过来,“逾明,莫皑,你们来挑婚戒吗?”
祁逾明“嗯”了一声,毕竟是自己曾经爱过的女人,不可能做到心中全无感觉。
宫若水笑了一下,“你三年前向我求婚的那枚钻戒,我到现在还好好保存着呢……”
她补充,“啊,别误会,我没有想给你们小两口添堵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那枚钻戒,你还要不要?要的话,我拿来还给你,毕竟不是什么便宜货,丢了太可惜,放我那,也占位置。”
祁逾明冷声道:“你自己处理。捐了,或者送人,那是你的东西,我没有要回来的道理。”
宫若水咬了咬牙,随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莫皑,“没想到你们现在才来挑戒指。”
莫皑皱了皱眉,淡声道:“晚是晚了点,但好在我们都认清了彼此的心意,不管多晚,都不算晚。”
宫若水眸仁微缩。
莫皑毫不退缩,直直与她对视。
其他人看着这边气氛微妙,谁都不想第一个过来,唯恐遭了池鱼之殃。
最终宫若水先移开视线,看向店长,“你们店里最近新到了那些钻石项链?”
店长立即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您请往这边走……”
祁逾明和莫皑对视一眼,走出珠宝店,十指相扣。
祁逾明歪头看着莫皑问:“还有什么要买的?”
他这么问,莫名就让莫皑觉得有一种老夫老妻相携逛街的味道。
莫皑摇了摇头,又想起之前买的领带,从包包里拿出来拆开盒子捧到他面前,“你看看喜欢吗?”
祁逾明挑了挑眉,“怎么想起给我买领带了?”
莫皑心底生出了些许紧张,“你不喜欢吗?”
他勾了勾唇,忽然把莫皑拽怀里,低头看她,“吃醋了?”
莫皑心头一惊,这个男人,真的很可怕,他好像算准了人心,掐准了人心命脉。
可即便被他看穿了,她也不想承认,“哪有。”
祁逾明低低笑了一声,索性与她挑明了说,“昨晚有个女人送了我一条领带,今天你就买了一条送我,你说这不是吃醋,谁信?”
她死不承认,“没有!”
祁逾明瞟了一眼四周来来往往的人,眸中透出几分威胁,“确定没有?”
他头越俯越低,到最后,便成了鼻尖与莫皑的鼻尖相抵的局面,他说话时,热气喷在莫皑脸上,立即烫红了她的脸。
这姿势,大有莫皑不承认,他就当众亲下去的架势。
莫皑赶紧妥协,“我吃醋了……”
尾音还未收,那个男人便出尔反尔地含住了她的唇。
冬天天黑得特别早,此时天色已然昏暗,华光初上,霓虹万丈,整条街正是夜的开端,人来来往往。
有那么一对情侣,抑或夫妻,与动态流走的人大不一样。他们身体相贴,浓烈的情似是要融化了彼此,也感染了路人。
宫若水挑好项链出来时,把这一幕完完全全收在眼底。
脸色忽然变得十分难看,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冲上去分开两人。但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也没上去自取其辱地打招呼,而是从侧边悄悄离开。
她从包包里拿出眼镜戴上,掩住了冷戾如刀的视线。
回到祁家老宅,晚饭刚开始没多久。
吃过晚饭,祁震看向祁逾明,语气透着威严,“来我书房。”
祁逾明眯了凤眸,毫不留情地拆穿他的心思,“怎么,您宝贝儿子不中用了,祁董事长才想到我吗?可我自己公司的事已经够多了,怕是分身乏术帮不了祁董事长。”
祁震咬了咬牙,刚毅的国字脸腮帮肌肉僵直鼓起,显然是在忍耐极大的怒焰。
莫皑心一颤,赶紧安抚道:“爸,您别生气。我看,你们聊事情也应该有一个人在旁边煮茶,不如,就让我过去给你们煮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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