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生许是听懂了,总算不嚎了。
祁逾明把他的碗端到自己面前,用勺子舀了一勺喂他。
锦生盯了半晌,用手推开,奶声奶气地回:“不要吃。”
祁逾明并没生气,“很好,知道表达自己的意见了。那你想吃什么?”
“妈妈~”
祁逾明手抖了抖,下意识睨了一眼莫皑。
莫皑见祁逾明哄乖了锦生,心里有些佩服,察觉到他的视线,抬头看了他一眼,心脏莫名抖了抖,他的目光为何那么炙热,隐隐地像要吃人一样。
锦生忽然滑下祁逾明的腿,拽着莫皑的手往厨房走,“小锦只吃妈妈做的。”
此话一出,祁逾明眼中极快地流露出一抹异样光芒。
莫皑看向祁震,得了祁震首肯后,跟众人说了一声抱歉,牵着锦生进了厨房。
做好了之后,再出来一看,饭桌上已经撤了。
锦生吃得打嗝。
莫皑嗤地笑出声来,不再喂他。
又想着锦生很少到这里来,这里的一切对于锦生来说都是陌生的,怕他不适应,又看着天色还早,便想带锦生出去走走。
跟大家打过招呼后,便牵着锦生出去了。
一路上,她见到许多花花草草,印度榕油绿苍郁,根系盘根错节,中心一点红极有特色;桂花金黄灿灿,香味沁人心脾……
莫皑每看见一样植物都会跟锦生讲解。
锦生表现得也很积极,只是小孩子见到鲜艳的花,难免想伸手摘一朵。莫皑好说歹说才阻止了锦生这个念头。
前面小区花园里有一个凌霄花花架。
莫皑带着锦生过去,“小锦,知道这个花叫做什么?”
小锦只愣愣地看着。
忽然,花架一阵摇动。
莫皑一惊,抱着锦生后退了两步,扭头看到祁闵攸扶着花架使劲摇,脸上带着欠揍的纨绔笑容。
“嫂嫂。”他喊。
莫皑不由自主起了一层鸡皮,面上却依旧笑得柔和,“是你啊。”
“嫂嫂,是我。我跟在嫂嫂后面许久了,一直不见嫂嫂回头看看我,可把我伤心坏了。”
莫皑皱了皱眉,着实没想到这登徒浪子竟敢这么大胆,但这两句好像也不直白得伤风败俗,叫她想发脾气都不能发得名正言顺。想了想,决定回家,便跟祁闵攸告辞。
祁闵攸顺势说:“嫂嫂可能逛得太入神了,没发现这里离家已经很远了,路上会发生很多可能。哥哥腿脚不便,我这做弟弟的理应替哥哥照顾嫂嫂,不如我护送嫂嫂回去。”
莫皑淡淡拒绝,“不用了。”
祁闵攸点破她,“嫂嫂是在怕我吗?”
莫皑自然不能承认。
祁闵攸又说:“既然嫂嫂不怕,那为什么一看见我嫂嫂就急着要回去?我说送嫂嫂回去,嫂嫂为什么要拒绝,我们不是住在一个屋子里的一家人吗?你要回去,我也要回去,顺路当嫂嫂的护花使者,又有什么不对?”
莫皑忍不住想,不愧是女人堆里练出来的,这几句话一出,她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最后的结果也只能让祁闵攸跟她同行。
他是个很好的聊天者,看见什么都能引经据典,一路上滔滔不绝。
刚开始,他可能是想给莫皑留下一个好印象,并不曾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而他也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追。
像莫皑这样的,只能细水长流慢慢来,温柔体贴一些才有机会与她更近一步。
如果不是他的目光太过具有侵略性,也太过让莫皑不舒服,莫皑还真差点就要相信他猥琐阴邪狡诈的外表下,是一个绅士君子。
一路上,她抱着锦生加快脚步。回到老宅,胳膊都酸了,但只要能尽快摆脱祁闵攸,这点苦算什么?
送锦生回到他的房间,跟锦生玩了一会游戏,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给他洗澡哄他上床睡觉。
等锦生呼吸声响起时,莫皑还不愿意走。
她宁愿待在锦生房里,哪怕不睡觉就这么看着锦生到天明,也好过回去跟祁逾明待在一个房间。
可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早晚都得面对,不如痛痛快快地上断头台。
忐忑不安地回到房间,祁逾明正躺在床上看书。
他不冷不热地瞥了莫皑一眼,出言讽刺,“跟小叔子聊得挺欢啊。”
莫皑心头一跳,实话实说,“带小锦散步时遇上的,我不太想跟他聊。”
祁逾明冷哼了一声,“祁闵攸会有那么好的闲心散步?莫皑,你当我是傻子吗?”
莫皑默了一会,抬头看着他,“不如,我带着小锦回枫霞别苑?这样大概就不会碰到他了。”
祁逾明眯了眯凤眸,“莫皑,你的意思是我无理取闹了。”
莫皑很想说:是这么个意思。但想想还是把这句话咽回腹中,“没有,你想多了。”
她正正看着他。心里有个念头一闪而逝,但很快她又摇摇头,不可能的。
上次她脖子上有个牙印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这次怎么可能因为他和别的男人说两句话就吃醋?
他只是因为讨厌祁闵攸,所以不想与他有关的人跟祁闵攸走得太近。就跟把玩具借给谁都行,就是不能借给自己的仇人是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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