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却又说:“队伍很长,也不知道要排到什么时候?”
莫皑很和气地说:“没关系,何叔,你先排着,我也不急。等你好了,你给我打电话。我带着锦生再进去逛逛。”
“哎哟~那真是太感谢你了,少奶奶。”
挂断电话后,莫皑重新带着锦生走进古城。
大约一个半小时以后,莫皑接到了何叔的电话。她抱着尽显疲态的锦生出去时,果真看到一辆黑色的奥迪在等着了。
莫皑走过去,拉开车门刚坐进去,何叔就拿出了一沓照片给她看,不无炫耀的意思,“你看看,就是这么一个人。你别说,长得还挺好看,脾气又好。他见粉丝哄抢得厉害,组织粉丝排起长队。期间有个女孩子摔倒了,他亲自给人扶起来。这样能给社会带来正面影响的人才算得上大明星,演技人品都是一流!赞!……”
何叔后面还说了什么,莫皑其实没听得太清楚。她愣愣地看着照片上那个人,整个人仿若被一根木棒重重敲击了一下,脑袋有一大半天处于空白之中。
她失态地抢过何叔手里的照片,讷讷地问:“这个人……这个人现在哪里?”
何叔被她吓了一大跳,“少奶奶,你认识这个人吗?”
莫皑抓住何叔的胳膊,“求求你告诉我,这个人在哪里?告诉我啊……”
她浑然没了往日冷静淡定,双眼瞪得很大,一行清泪沉默地流下来。
何叔看得目瞪口呆,手伸出窗外指着一个方位,“在古城影视城那边……”
莫皑下了车,朝着那边跑过去。
她脚上的高跟鞋有五厘米高,期间不小心踩到青石板之间的缝隙里,狠狠摔趴在地上。可她不管不顾,爬起来之后脱掉鞋子赤脚往影视城方向跑。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脚底板踩在碎石满布的地面上,早已被戳得一片血肉模糊,她从未如此失态疯狂过。
可她想这么放纵自己一次,跟他说一声对不起,问问他这三年过得可还好?
影视城,近了。
她忽然有点害怕,就像近乡情怯。
可她流着满头大汗跑到摄影棚那里时,只有满脸喜滋滋散去的女孩,以及一脸麻木正在收拾东西的工作人员,没有她此刻疯狂想要见的人。
莫皑站在原地,四处观望,眼里的泪又涌了出来。
她期望见到他,但又怕见到他。失落、庆幸两种情绪杂糅,将她的胸腔堵得满满的。
有一辆房车驶过来。
莫皑往旁边让了让。她垂着头,被汗濡湿的发垂在脸侧,遮住了她的脸,也遮住了她的泪。
巨大的希望过后,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失落,脚上的痛似乎也在此时苏醒。
莫皑看到一个椅子,走过去坐了,桌子上有半瓶水,她掏出一块帕子沾上水擦了擦脚,之后默默套上鞋子,慢慢往古城门口走。
脚底板痛得像是要碎掉,可她咬紧了牙根,紧几步,慢几步,也挪到了车边。
何叔见她回来,松了一口气,有心想问问怎么了,但见莫皑脸色不好,便闭紧了嘴巴。
回到祁家老宅,莫皑已经恢复了常态。
可还是看得出来她身上有摔了一跤的痕迹,衬衫下摆的蕾被撕开了一条口子,是摔下去时,给一块尖锐的石头勾破了。
莫皑怕被人问起,匆匆回了房间。
房间里没人,莫皑就没去浴室换衣服。
她今天穿了一件淡金色蕾丝长衬衫,搭一条同色系小脚裤,颜色浅,摔在地上时残留的灰尘就更加明显。
莫皑脱掉衬衫,裤子脱一半,开门的声音忽然传来。
莫皑吓了一跳,要跑进浴室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快速站好,拿衣服挡住前胸,背靠紧了衣柜。
可她裤子脱一半,小脚裤也不会自动脱落,看起来不伦不类。又想把裤子拉起来,难免有些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祁逾明。
他一进来,关上门就从轮椅上站起了身,然后那双凤眸探照灯似地将莫皑上上下下打量。
很大方的打量,目光甚至称得上正直,仿佛只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完全没有避讳或者抱歉你赶紧穿好衣服然后转过身去的意思。
莫皑给他看得越发无地自容,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祁逾明欣赏了大半天的艺术品,并没有给出评价的意思,他抱起双手斜睨着莫皑,“去古城了?”
莫皑眼睛还有些红肿,她想着声音也该是沙哑的,便只点了点头。
祁逾明又问,“看见谁了?”
莫皑不说话。
祁逾明朝她一步步走来,莫皑退无可退,眼神戒备又惊恐地看着他。
祁逾明眯着凤眸,身上气息冷绝又危险。
“宫若水,我看见宫若水了。”她急急开口,只是想阻止祁逾明更近一步,声音如她想象那般十分沙哑。
祁逾明一愣,“所以,你是被她欺负了?”
他的语气,听着含了一丝笑意,就好像,她被宫若水欺负是活该,是她没本事一样。
莫皑心里有些不高兴,但还是说:“没有,宫若水人很好。更何况,大庭广众之下,她又怎么会做出有损她形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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