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燕婉打开后,里面却不是珠宝,而是一份文件。
莫皑听到祁闵攸问曲燕婉,“妈,莫皑今晚没按照你设想的走,这份文件不是就作废了?”
曲燕婉脸上表情略显狰狞,“作废?这次让那个小贱人逃过了一劫,还有下一次。你等着吧,这份文件迟早会派上用场。”
祁闵攸说:“妈,我刚才接到了一个电话,你猜是什么?”
曲燕婉白了他一眼,“不要卖关子,有什么赶紧说!不要浪费时间!”
而曲燕婉说这句话时,祁逾明的手机忽然响了。
祁逾明看眼屏幕,拔掉耳朵里的耳机,接通,“有事?”
祁闵攸说:“我刚才接到表妹的电话,她说她这几天忙得很,差点忘记了一件大事。莫皑之前不是去了古城吗?后来她看到莫皑急匆匆地跑进影视城,像是在找什么人,没找到就失魂落魄地站在摄影棚底下,那模样惨兮兮的。你说,她是因为什么人变成那副样子……”
莫皑心脏一抽,祁闵攸嘴里的表妹说的应该是夏晓珊。没想到自己那天偶尔的放纵,竟然会被夏晓珊悉数看在眼里。
是她倏忽了。
莫皑忍不住撇了一眼祁逾明,幸好他没听这段,不然她要怎么解释。
还要继续听曲燕婉是怎么分析的,耳机忽然被扯掉。
扭头,便听祁逾明说:“莫皑,之前不是说如果我有用得上你的地方,你一定竭尽全力。现在,你效忠的机会来了。”
莫皑抿了抿唇,对效忠两个字有些无语,很想问问祁逾明,直接说让她帮忙很难吗?
半个小时后,莫皑推着祁逾明出了祁家老宅的门。
有佣人关心地问两个人这么晚了还出去做什么?
莫皑羞涩地笑了笑,看着祁逾明的眼神,充满柔情,“我想我妈妈了,逾明带我出去放孔明灯,说是这样可以将思念上达天听,这样上天就能让我和母亲尽快见面。”
那佣人忍不住嘲笑道:“少爷,少奶奶,没想到,你们竟然这么迷信。”
莫皑摇摇头,刚要说话,祁逾明开口催促道:“走了,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莫皑赶紧推着轮椅走出了祁家老宅的大门。
走远了,还能听到另一个佣人说:“你懂什么?小年轻就喜欢玩浪漫……”
小区里灯火通明,远远望去,像一颗颗灼亮的星星。
莫皑推着祁逾明的轮椅,前面缓缓驶过来一辆黑色吉普。
在一处坏了的路灯下,莫皑和那辆吉普车交汇。
那辆吉普在莫皑身边停下,车窗降下,借着车里的光,莫皑看清了车主刚毅阳光帅气的脸。
莫皑看着这张脸,蓦然觉得有几分熟悉,可一时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
那人嚼着口香糖,“美女,F座别墅区怎么走?”
莫皑给指了方向。
那人升上车窗,也没说一句谢谢。轰足了油门,迅速按着莫皑的方向开走。
莫皑收回视线,继续推着轮椅往前面走。
轮椅轻了许多,因为只是一个模型人偶!
至于祁逾明,在刚才那辆吉普车上。
莫皑推着轮椅走到一个空旷处,将模型人偶腿上的孔明灯拿起来,将纸撑开,点燃火源。
孔明灯缓缓升上了天空。
明黄色的火焰随风摇曳,点缀在青黑色的夜幕下,是极美的一幕。
莫皑双手合十,虽然刚开始放孔明灯只是一个幌子,但此刻看着它缓缓升上了天空,心中蓦地被酸涩的思念滋味填满。
她是真的想妈妈,想她是否平安,很想很想……
夜,十分安静。远处,荷花池中的蛙声聒噪地传来。
夏季的夜晚蚊子最多,黑墨墨的一大片。莫皑出来时换了长袖长裤,依旧被蚊子叮了好几个包。
夜风吹得周围树木娑娑地响。
在这种情况下,莫皑说不怕是不可能的。
她拼命压制住胡思乱想,耐心地在她和祁逾明约好的地方,等着他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脚步声传来。
莫皑心脏狠狠一抽,漆黑的深夜,越是什么都看不见,思绪便越泛滥,害怕也会被放大数十倍。
莫皑想到了之前漓江海滨公园那晚,心不由得悬了起来。
她开始跟轮椅上的模型人偶说话,意图打消这些人对模型人偶的试探。
“祁逾明,我觉得我们两个挺像的。你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我也有。你的家庭不幸福,我的家庭也不幸福,但我觉得你比我幸运多了……”
心神慌乱之下,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谁在那里?”有人喊,电筒的光照在莫皑身上扫过。
莫皑右跨了一步,挡在轮椅面前,“你是谁?”
“保安!”那人答了一句,向着莫皑走过来,“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这片别墅区的保安制服很好认,他身上没穿制服,多半是假扮的。
莫皑心里多了几分戒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跟我先生出来散步,这就马上回去。”
她说着,转身推着轮椅往前面走。
那人沉声道:“站住,我看你在这里很久了。轮椅上坐着的那人也很久没动过一下,我很怀疑你们的动机,请你配合我检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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