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坤阳心神一凛,额上瞬间浸出了冷汗,结结巴巴道:“逾……逾明,我刚才与你父亲商议……想要帮你和小皑办一场轰动全城的婚礼。”
祁逾明冷笑了一声,随后凤眸如剑一般刺向莫坤阳,冷冰冰道:“莫坤阳,我的事,谁给你的胆子插手!”
莫坤阳被噎住。
祁逾明继续说:“一场轰动全城的婚礼?还要我亲自去迎接?你女儿……”
那双凤眸嗖地射向莫皑。
莫皑的的心狠狠一颤,立即僵硬了脊背。
随后,听他讥讽开口,“她有那个命吗!”
一字一顿,宣判落下,祁逾明说得咬牙切齿。
莫皑瞬间如赘冰窖,明明早就有预感,心还是在瞬间落进万丈深渊。她全身冰冷僵硬,脸上苍白如纸。
祁逾明重新看向莫坤阳,“老东西,人最主要的还是要有自知之明。”
莫坤阳心神震颤,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吓的,大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祁逾明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之前不是还听你特别嚣张,现在怎么怂了?前段时间不是还说你是我岳父,我必须得听你的?……老东西,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你的肉那么老了,我可瞧不上眼。”
莫坤阳身体抖若筛糠。
“滚!”祁逾明似是对他极为嫌恶,连看他一眼都觉得是脏了眼睛,瞥开视线看向落地窗外。
莫坤阳如蒙大赦,不敢久留,急匆匆地连招呼都不跟祁震打,便溜之大吉了。
茶室里只剩下锦生“呀呀呀呀……嚯嚯嚯……”十分怪异但听着很欢乐的声音,以及炉子上茶壶呼呼响,滚沸的水顶盖子的噗噗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许久,祁震开了口,“你真是好狂妄的口气。”
祁逾明整理着袖口,满不在乎的语气,“好说,都是祁董事长的功劳。”
祁震威严的面皮子抖了抖,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祁逾明继续发扬他的毒舌,“所以,祁董事长,如果你还是当年那个水平,还是不要误人子弟了。”
祁震面皮子又抖了抖。
祁逾明似乎是在故意膈应祁震,说完这句,便推着轮椅离开。
经过莫皑身边时,一脸压抑的怒气,却没看她一眼。
他一离开,仿佛带走了沉闷与压抑。
……
自那天以后,祁逾明整整一个星期未曾跟莫皑说过一句话。
莫皑不明白,明明她只是想好心成全他和宫若水,为什么到了最后都成了她的不是。
明明是他和宫若水走得太近,让他们的婚姻在别人眼中岌岌可危,也是他毒舌地讥讽她没那个命承受婚礼仪式。
为什么到最后,他却像是那个受了顶天委屈的人?
难道他不想跟宫若水双宿双栖?那他为什么不想?
莫皑有心想问问。
可每次遇上祁逾明,都见他冷着一张脸,莫皑便失去了跟他讲话的欲望。
这日中午,曲燕婉买了一件旗袍,叫来莫皑帮着看看上身效果怎么样?
自从莫坤阳打了莫皑那天起,莫皑和曲燕婉的关系便进入了一种微妙的和谐。
曲燕婉满心想要笼络莫皑,让莫皑为她所用,认为那天以后,该是让莫皑对她更为感恩戴德,对莫皑就越发亲切。
而莫皑看穿了她的心思,却隐藏得极深,和曲燕婉表面逢迎,实际上却是处处提防。
曲燕婉穿好之后,站在穿衣镜前左右摇摆腰肢,最后双手揪着胸下面点的布料,“这里有点松……小莫你觉得怎么样?”
莫皑刚要说话,兜里的手机忽然“叮咚”响了一声。
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唐煜尘发来的短信。
时隔两个多星期,唐煜尘再次发来了消息。
这次,却让莫皑的心狠狠揪了起来。
唐煜尘:莫莫,每当我生病受伤的时候就格外想念你。
莫皑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急急问他:你受伤了?怎么回事?严重吗?你在哪?
恐慌在瞬间侵袭了莫皑的脑神经,就像蚕吞噬桑叶那般。
莫皑慌得六神无主,想去找唐煜尘,看看他好不好,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找他?
曲燕婉注意到她的紧张担忧,停下动作,问她,“你怎么了?”
莫皑一脸凝重加惶急,“对不起,小妈,我有事,先走了。”
之后,她便推了门出来。
一出门,她就恢复了镇定,不急不缓地往五楼走。
回到房间,莫皑又收到了第二条唐煜尘发来的信息:放心。我没什么大事,只是爆破时手臂被一块玻璃划到,在医院里做过缝合手术后,现在已经出院了。你要来的话,我在凌雅大酒店3307号房间等你。
紧跟着,他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你会来吗?
他的语气,带着祈求。
莫皑有些犹豫。
唐煜尘现在是大明星,而她也是有夫之妇,要是她去了,怕是会牵扯出很多麻烦。
唐煜尘又发来消息: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伤,人也变脆弱的缘故,我现在感觉心里有些空,想你,很想你,很想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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