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有半点对不起白紫筠还好说,可她与白紫筠素昧平生,就因为白紫筠想讨好宫若水,不惜拿她出气。
她把自己当成什么?她往上跳的跳板吗?
她脾气好,不代表她没有脾气。
若是今天忍了,今后等待她的是什么?她们会阴魂不散地跟着她,不厌其烦。最好的法子就是强硬一点,让她们明白,以后见到她,躲着点。
“可我看到的是紫筠柔弱无依,而你,却在咄咄逼人。”刚才与宫若水同行的网红脸也走了过来。她声音尖细,下巴也尖得仿若能戳破气球。
白紫筠见到她来,喊了一声,“香香姐。”声音染上了几分哭腔,下一刻,白紫筠忽然掩唇尖叫了一声。
徐香香只看到一阵晶莹剔透的红色液体朝自己脸上泼过来,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脸上便一片冰凉。
却是一杯红酒泼在了脸上。
霎时,一股怒气蹿升而起,捏住拳头就气冲冲地看向还未将酒杯放下的人。
直欲脱口而出的脏话立即咽下。
因为泼她酒的人是祁逾明。
莫皑也被这一茬唬得怔住了,扭头看向祁逾明,眨了一下眼睛。
祁逾明颇嫌弃地瞪她一眼,把酒杯放下,“看见了没,这才是收拾人的正确方式。直接上,啰嗦什么!”
莫皑想说你可以这么做,因为你是大爷,她们被你泼了,还要笑着迎上来问你:爷,泼够了吗,要是不够哇,您继续泼。可她不行,她要是泼了,只怕,她们就要上来当众撕她衣服了。
可这话她不能说,只能嗯了一声。
祁逾明晲向徐香香,“刚才泼你时,你什么感受?”
徐香香一个激灵,“没,没什么感受。”
祁逾明讥讽地哼笑了一声,“你刚才眼睛都愤怒地瞪大了,你现在却告诉我没感受?我最痛恨睁眼说瞎话的人,你要还想在都城混,就最好老实点。”
他表情平静,话音却极有分量。
徐香香神色一慌,“祁,祁少,我很……很生气,但只是一小会。”
祁逾明冷笑一声,“那你指责皑皑咄咄逼人,皑皑是像你一样气势汹汹恨不得打人了还是怎么说?”
“没,没有。”
祁逾明后背靠上轮椅背,“那你说皑皑咄咄逼人是几个意思?强行扣帽子?还是……文化课不行?”
徐香香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她刚才也不敢冒然出来,她不像白紫筠一样没脑,在后面观察了大半天,见祁逾明一直无动于衷,便真以为是像传言中那样,他根本不待见莫皑!
想到将来若是宫若水进入祁家,她的身价必定会比现在翻一番,她的事业还要靠宫若水提携。若是自己趁着现在帮她,以后她肯定会记得自己的好,这才冲了出来。
没想到刚说第一句话,便被祁逾明泼了一杯酒。
现在祁逾明给了她两个选择,她真是后悔不迭。
怎么想,都是只能选择第二个。所以,她握了握拳,牙一咬,道:“是我……文化课不行。”
祁逾明哼笑了一声,不再理会她,看向白紫筠,“你当我祁家的儿媳是什么?你想泼就能泼?还当着我的面,你把我放哪里了?”
白紫筠对上莫皑时还有底气,此刻对上祁逾明,只怕得两股战战,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我,我不敢了……若水姐,你救救我啊。”
宫若水心里恼火她们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却不得不求情,“逾明,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一次放过她们两个吧。”
祁逾明默了三秒钟。
时间很短,却令白紫筠和徐香香无比煎熬,也让宫若水心头咯噔一沉。
她看着他,曾几何时,她开始看不懂他脸上的表情,明明以前他总对她笑得温柔又宠溺,不管她提什么要求,他都笑着说:“好。”
何时像现在这样,让他不追究两个人,他也能犹豫?
然而,结果却令她更加失望。
祁逾明说:“那行吧。白小姐把这三碗酒喝完,我便既往不咎。请吧,白小姐。”
白紫筠摇头,开始打亲情牌,“祁哥哥,我是紫筠啊,你以前不是很疼我的吗……”
祁逾明凤眸微冷,打断她,“若是白小姐现在不肯喝,那我只能叫人来帮你喝了。”
他说着,作势掏手机。
白紫筠立即道:“喝!我自己喝!”
她咬着唇,久久不见动作,眼泪流个不停。
祁逾明好整以暇地看着。
莫皑也沉着冷静地望着。
白紫筠咬了咬牙,一跺脚,哼了一声,端起一个汤碗就灌。
第一碗,还没喝一半,她便张着嘴打了个酒嗝。
模样……挺娇憨。
莫皑强行绷住自己的脸,才没让自己笑出来声来。
第一碗喝完,她已经站不稳了,酒碗从她手上脱落,掉落在地上,脸上迅速飘红。
她凭着一股气,扶着餐车站了会,摇摇脑袋要继续喝。
忽然有一只手拦住她。
白紫筠抬头,模模糊糊看到一张柔和的脸,很美,很和善。
莫皑说:“不用喝了。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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