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叶念凝这样一说,心中倒是安心了不少。
确实,想再多也没用。
反倒是少说话多做事,不传流言蜚语,更有利于事态发展。
他们现在是丞相府的下人,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再经叶念凝一提醒,他们也想起了平日里的主子。
对谁都是如沐春风,光风霁月的。
实在不想是那种会阴恻恻躲起来暗自营私谋反的小人。
小山又开始挨个给每人发月钱。
有沉甸甸的银子在手,大家的心情又好了不少,忧虑也减轻了几分。
至少可以安安心心继续做事了。
叶念凝颇有些头疼的回了屋。
还未喝上一口热茶,王管家就匆匆忙忙敲响了门。
“夫人,我已经遣人将白盏带回来了。”
“好。”叶念凝轻轻嘬了一口热茶,“将她带到这个屋里来吧。”
“是。”王管家点了点头,又愁眉苦脸的说道,“夫人,皇上派了禁卫军将咱们的府邸包围起来了,只许进不许出……”
“那我叫你送信的人可派出去了?”
“去了,他们出去后才封府的。”
“那便好。”叶念凝眯着眸子,轻轻叹了一口气。
长辈们都年纪大了。
叶念凝不想他们急坏了身子。
这事儿,是件大事。
但叶念凝知道,秦季珣不会那样没头没脑的。
她相信他。
如今的问题便只剩下,如何让乾小八也相信他了。
白盏被人推搡着进了屋子,打断了叶念凝的思绪。
她白皙的脸颊有了处红肿,似乎是被人打了一拳。
毕竟叶念凝未吩咐要将白盏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白盏又不肯配合,自然只好动用下拳头,才能让她乖乖跟着回来了。
白盏一进屋子,就泪眼盈盈地看着叶念凝。
并未跪下,只是杵在门边,露出副可怜模样。
“小姐,您为何……”
叶念凝冷着声音打断她的话。
一双眸子,清澈中带着凛凛寒光,如冷箭刺向白盏。
“白盏,不必再装了。你为何要背叛我?”
白盏原本正在哭泣的表情瞬间消失。
她破涕而笑了起来。
“小姐,你是何时发现的?”
叶念凝抿着嘴,满目寒凉。
“从我会医术的时候起。你还记得么?那时我学会了诊脉,特别骄傲,无论碰见谁,都想替他诊诊脉,我爹我娘,还有你。”
“可是你却不愿意让我诊脉,虽你找的借口很精妙,但我却总觉得有些奇怪。”
“其实若你当时让我瞧,我是什么都瞧不出来的。可后来,我搭脉的手法已经进步许多,有一回我无意间搭在你手上,你猜我探到了什么?”
白盏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减,看在叶念凝的眼里格外刺眼。
叶念凝站起身,冷冷看着白盏,很是失望地说道。
“白盏,我探到,你中毒了。是子苓姐姐与我说的一种毒,皇帝的暗线,是么?”
叶念凝嘴角泛起浅浅的笑容,不屑地看着白盏。
华家后人,远离帝都。
就是因为他们曾陷身于太多次皇室这样勾心斗角,权党相争的龃龉事中。
这暗线的毒,就是华家一位先人制出来的。
制出来后,皇上为了封口,便赐了他死罪。
所以,华子苓最讨厌乾京城。
也最不愿意掺杂进任何争权夺利的斗争。
他们华家后人,皆只想做闲云野鹤,浪迹天涯,富贵名利,皆为云烟。
“既你知道了,为何不早拆穿我?还让我辛苦这般久?”白盏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
她笑不出来了。
原来她像小丑一样,在叶念凝的面前扮了那么久的丑角。
想想都是笑话。
真丢脸。
叶念凝目光悠悠,落在白盏的身上,却又空洞无比。
似乎不再想看她。
“白盏,我给过你无数次机会。我不能解你身上的毒,我猜想你是迫于无奈,理解你的被人所逼。反正我们叶家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报于皇上听,让他安心,倒也无妨。”
“但你非要跟我来丞相府。我原想赶你走,但相公让我将你带来。我料想他也知晓暗线的事,行得正坐得端,若将你赶走,反倒显得我们丞相府有鬼了。”
“所以我让你跟着我来了丞相府。可我没想到,养了你这么久,待你如亲姐妹,你却这样回报我。”
“白盏,你胆子可真大呀!竟敢捏造出造反这样的大事!株连九族的大罪,你就不怕伤害了那些无辜的人么?”
“白盏,我真不明白,你就恨到了如此地步么?”
未等白盏回答,叶念凝便唤了王管家上来。
“派人搜一下她的身,将她带着的东西都拿出来。”
“是。”
王管家很快就叫了人过来。
白盏反抗也没用。
双手双脚都被人压得死死的,只能用怨恨的眼神看着叶念凝。
反正已经撕破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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