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这个时候说,总觉得不够郑重。
她看向封潮,他今天虽然忙了一天,但是脸色还不错,于是问:“你昨天晚上没做噩梦。”
封潮道:“怎么没有,在梦里我已经被奶油淹没了。”
唐绵绵鼓起脸颊:“那可不怪我……你都没让我进房间。”
封潮看了她一眼,道:“只是几个梦而已。”
“那……到底是什么梦?”
封潮的手指一动,他沉默了一下。唐绵绵赶紧道:“我不问了!”
他一笑:“也没什么,就是总是莫名其妙梦到一朵冰蓝色的花。”
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雨滴在车窗上覆盖成一层透明的雨幕,车里安静得可怕。
封潮皱了下眉,他一转头,就看到唐绵绵瘪着嘴看他,泪流满面。
他看她那个不知道是委屈还是感动的小样,赶紧把车停下,大手胡乱地在她脸上一抹:“怎么又哭了?”
唐绵绵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封潮干脆转过身,借着车窗外零星的灯光看着她的眼睛:
“你最近这么爱哭,却总是不告诉我原因,你哥我可没耐心猜,再不说的话我可不哄你了。”
唐绵绵摇了摇头,她抬手碰了碰封潮耳后的那颗红痣,打了一个哭嗝。她没想到自己的死会给他留下这么大的伤害,这辈子也被搅弄得不得安生,三十多年来没有几天睡个好觉。
她以为他们两个都在向前走,然而其实是她抛下了过去,只有对方还留在原地。
封潮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背,又喂她喝了一口水。
“行了,别哭了,这么能哭小心脱水。”
唐绵绵打着哭嗝点了点头。
待她的情绪稳定下来后,无奈地道:“这下可以说为什么了。”
她低下头,哭得双颊通红,泪珠在睫毛上摇摇欲坠,在鼓起的脸颊上划出一道弧度。
封潮一笑,总感觉自己勉强挂着两个红桃子。
他的嘴角刚一勾,唐绵绵就猛地搂住他的脖颈,接着在他的脸上“嗒”了一下。
半夜,唐绵绵红着眼又红着脸回家,刚一进门就发现向星露正坐在桌子前,淡淡地看着她。
她揉了揉眼睛,莫名觉得有些心虚。
“我今天有些忙,所以回来得晚了。”
向星露转过头,淡淡地说:“你和他一整天都在一起吗?”
“他?……谁啊。”
“和你过夜的男人。”
唐绵绵咳了一声:“其实我昨天晚上去队长家……”
“你不用解释。”向星露道:“我只是想警告你,人鱼和人类不一样,如果说你和他的结合一开始是基于感情,早晚有一天他对你身体的迷恋会大于你们的感情,你们早晚会是悲剧收场。”
唐绵绵沉默了一下,她憋了半天,决定不和一个神经脆弱的人鱼计较,于是道:“昨天晚上我和队长听了严雄和高丽的话,他话里话外都透露出还有别的人鱼的意思,我也觉得他不止干了一件坏事……我想知道他到底怎么得到这些人鱼的?”
向星露一提到严雄就是脸色一变,她的手不自觉地扣着桌角:“我也曾经试探过他……不过他的嘴很严,只在一次醉酒后透露一句,似乎有人和他做交易,定期交给他一批人鱼。”
唐绵绵听得打了个寒颤,想着人鱼活生生的生命,竟然成为了这些坏人手中用来交换利益的“货物”。
“那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向星露皱着眉想了想,她道:“这种事他就算醉死了也不会告诉我的……不过我隐约听到那个人好像姓汪。”
第99章
唐绵绵回到房间后,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了想,她不能只顾着向星露的感受而不把真相说出来,毕竟还有那么多的人鱼还在受苦受难,康桃的事情也一拖再拖,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说明白,等严雄他们找上门来,那就晚了。
她给封潮发了个信息,告诉他严雄和汪海的关系。
发送完毕后,她忐忑地等着封潮的质问,没想到他直接打来电话,唐绵绵手忙脚乱,抖着手按下了接听。
“喂……”
那头传来平缓的呼吸声:“你家楼下的银杏,叶子就快掉光了。”
唐绵绵猛地瞪大眼:“你在楼下?”
那头一笑,气息似乎穿透屏幕钻进唐绵绵的耳朵里,她下意识地一缩脖子,然后躲在窗帘后向下面偷看。
楼下,封潮车边,昏黄的灯光下他脚边落了一地的银杏叶,指尖的火星忽明忽灭。
他似乎察觉到了唐绵绵的视线,微微抬起头,然后长腿一叠。鉴于他的身高腿长,以及这夜色下的情境,唐绵绵有理由怀疑他是在故意引诱她。
她把窗户打开探头向下看,封潮在电话里回答:“你觉得我现在有心情回家吗?”
唐绵绵想起自己在路上那“嗒”一下,也有种快要炸掉的感觉,她的手指搓着窗外的枯叶,道:“我敢作敢当,是不会道歉的。”
她亲了就是亲了,反正封潮对她心意心知肚明,下次他再装糊涂的话,她就直接亲他的嘴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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