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就知道阿姨做得菜肯定好吃,”孟麦开起了玩笑:“看看马小南,这胖了得有五斤?”
薛子亦清了清嗓子,笑道:“不许说,我妈好不容易喂胖的。”
卫娟切了三节自家灌的香肠,撒了点青葱在上面就放到了电饭煲里蒸:“女孩子还是要胖点好看。”
小南盯着木楠的脸看了一会:“孟麦你不够努力啊,我看我家木楠过个年怎么好像瘦了一点。”
“哎呦,你还说呢,”提到这个孟麦就心疼了:“她刚到武汉的时候,好好的,吃嘛嘛香,这几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过年吃得太油腻了?她总说心口好像有东西堵着,一点胃口都没,尽吃些水果填肚子。我要带她去医院,她又说没事了。等回了上海,我还是要带她去趟医院。”
卫娟这几天都在想着薛子亦年前说的话,这会听孟麦这么一描述,就嘴快了一点:“是不是有了?”
她这话只是随心一提,但这一屋子的小年轻都被惊着了。孟麦当时就呆了,手里的菜叶子掰了一半就掉地上了;小南吓得慢慢站起了身,双眼眨都不眨,也就薛子亦只是愣了一下就回神了:“要不一会吃完饭,妈你带木楠去香奶奶家,让香奶奶帮忙给看看?”香奶奶家几代就是专看妇婴的,她老人家从县里医院退下来,还被返聘回去,也就这两年才撂开手,回乡下老家住。
木楠在心里默默地算着时间,她跟孟麦一起的时候,都是有做防护措施的,不会这么幸运:“应该不会……”
“什么不会,”孟麦可不管是真是假,反正他就指望这“孩子”了:“不管有没有,先以防万一,等咱们回上海了,就去把证领了。”
小南咽了咽口水,看向婆婆:“妈,一会就拜托您了。”
“没事,看把你们吓得,”卫娟听孟麦提到领证,就不禁又给薛子亦提个醒:“你们年后也尽快把证领了,婚礼什么的慢慢筹备就是了。”
自从卫娟多了那么一句嘴,孟麦就跟伺候祖宗一样,旁若无人的小心翼翼地服侍着木楠,搞得木楠尴尬得不得了:“丢不丢人的?不要再闹了。”
孟麦可不依:“你现在特殊时期,我得在旁看着,不然要是有个什么不对,那我肯定会后悔死。”
卫娟看了一晚上了,这会才笑着对木楠说:“他这样做是应该的,你心安理得地享受就是了,吾们女人一着地就是弱势群体,生儿育女的,哪一样不是要耗尽心力?吾这人最看不惯的就是有的男的,在外头要面子,在旮里摆架子,这算什么?不想好好过日子早说,吾看小孟就是个过日子人。”
“对,阿姨说得太对了,”孟麦揽着木楠:“自家女人都是用来疼的,费老鼻子劲,好不容易把人娶回家,可不是用来糟蹋的。”
“就这个理,”卫娟对这话是十分认同:“不求你们能是‘二十四孝老公’,但二十孝总要做到的。吾旮南南,吾早就对她说过了,薛子亦要是有什么不好,她弄不住的,就打电话给吾,吾去收拾他。吾也跟薛子亦说过,他要是在外头有什么花花头子的,那他到哪吾到哪,他上厕所,吾守门口,糟蹋人哪个不会糟蹋啊?”
“对……”
木楠跟小南对视一眼,就低下头了,她家孟麦好像找到知音了。小南扭头看着薛子亦这会还是面带笑容,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我现在有点相信,你不是妈亲生的了,哈哈……”
薛子亦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已经鉴别过了,卫娟女士是你亲妈。”
薛奶奶笑道:“你妈这样做都是为了一旮好。吾们旮后头小康旮孩子得已经头二十岁了,小康在外头又有个,旮里拖女人要离婚,两口得到民政局了。有熟人打电话给小康他爸,他爸不就拿了个牛皮鞭子雇个车子去县里,在民政局把小康抽了一顿。小康得40多了,也是有头有脸人,为这事,在后头水泥路上跪一天,到最后不还是把媳妇带旮来了嘛,现在钱全在媳妇手里,日子过得也好好的。”
“敢情这是你们这的风俗啊?”孟麦打趣道:“这风俗好,可以切实有效地降低我们国家的离婚率。”
“你想太多了,虽然有些离婚是因为一时冲动,但很多该离的还是会离,婚姻生活不是想得那么简单的,”薛子亦搂着小南,握着她的手:“妈,你带木楠去香奶奶家看看,现在都已经快8点了,再晚香奶奶就该睡了。”
“好,那你收拾厨房啊?”
“您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这不是你有朋友在吗?”卫娟笑着拍拍儿子的肩膀:“面子总是要给你一点的。”
“您不觉得有点晚了?”
木楠怀着忐忑的心由孟麦扶着跟在卫娟身后去了香奶奶家,回来的时候,那整个人都不一样了,精神抖擞,满面红光,而被她甩在身后的孟麦,则刚好跟她相反,垂头丧气的,嘴里还嘀咕着:“我觉得还是要去正规医院验个血、做个B超才行,香奶奶肉眼凡胎的,虽然是几十年的老大夫了,但这不年纪也大了吗?都八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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