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个月,她再次来到她爸家,站在门口,咬着唇,还是有点迟疑。上次陈玲报警,是真的吓到她了,大概是因为心虚,她一点都不想入了警察的眼,毕竟那事还没过去,虽然那女人已经在美国火化了。
犹豫了好一会,郭嘉佳才从包里翻出钥匙开门,可是开了半天,她也没能把门给打开,拔出钥匙她仔细看了看,确定这把就是家里的钥匙,她才放下手,盯着眼前熟悉的这扇门凝视了好一会,突然抬脚就是踹。
“轰轰……”
“陈玲,你他妈给我开门,”她气疯了,她爸很疼她,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把家里的锁给换了,能干这事的,肯定是陈玲那老货,厉声吼道:“开门……”
也许是动静太大,门很快就开了,郭嘉佳一个没收住,直接就趴在了门槛上,差点就摔了个面磕地,膝盖处的丝袜都被摔破了:“啊……,”她咬着牙,双手撑着地爬了起来,看向开门的那个女人,问道:“你是谁,陈玲呢?”她不在,陈玲还真是当家作主了,什么人都能往家里带。
虽然郭嘉佳的眼神有点冷,但作为屋主,人家小姑娘也没在怕:“陈玲?我不认识陈玲,不过我认识这房子的前屋主郭树仁先生。”
“前屋主?”郭嘉佳慌了:“什么前屋主,你的意思是他们把房子卖给你了?”不会的,这房子是她的,他们不能卖。
“是,”住在这也有半个月了,肖晨也听说了不少事,看来眼前的这位就是那位郭树仁先生的女儿了,还真跟传言中的一样,是个不省事的主儿:“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郭嘉佳手里抓着包包,什么话也没说,慢慢转身出了屋子,离开了这里,以后这就不再是她的家了。走在小区里,看着这里熟悉的小道、绿化,还有面熟的人,她的眼泪就下来了,她再一次被抛弃了。她妈妈、姥姥、姥爷、陈程,现在又多了一个她爸,她对他们来说,就跟可以随手丢弃的一个物件没什么两样。
“呜呜……,”她慢慢蹲在路边,紧抱着自己:“为什么……呜呜……为什么?”她妈在她三岁的时候抛弃她,她9岁的时候,他们老师给他们布置了一篇作文——我的妈妈,她不知道该怎么写,就跑去找她妈,那会她妈正抱着另外一个女儿笑得极开心,可是一转头看到她,脸就冷了,还急忙慌地赶她走。那时候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妈不喜欢她,后来她知道了,她妈只不过是怕她破坏了她的幸福:“哈哈……”
卫娟跟薛奶奶今天真的是长见识了,两人嘴都没怎么合起过。在旋转餐厅吃了午饭,他们没准备再继续逛下去了,歇了一会,便直接回家了。一进家门,卫娟跟薛奶奶就立马换了鞋,两人很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笑了:“这漂亮都是很费力的。”
“人靠衣装马靠鞍,”薛奶奶来到沙发边坐下,开始给自己揉腿:“虽然很费力,但心里不虚。”
“这话说的真对,”卫娟脱了外面的呢子,就搬出泡脚桶放到卫生间的龙头下:“今天看着边上那些穿红戴绿的妇女,除了脸皮子比我细点、白点,我也没瞧出自己差她们多少。”
“妈,你真的是看扁自己了,”小南换了身家居服从卧室里走出来,去厨房开始烧茶:“等养一段日子,你再出去瞧瞧,肯定甩她们好几条街。”这可是实在话,她婆婆就是黑了一点,但能生的出薛子亦这样标志的儿子,就知道她长得不差。
“这话我爱听,哈哈,”卫娟脸还有点发红:“还是我儿媳妇眼神好。”
“那是,”小南一点不谦虚:“不然我也不会18岁就一眼相中了薛子亦,嘻嘻……,”不是她吹,她眼神真的是好,察言观色的本事更是一流,当然前提是薛子亦不在场,不然她就跟瞎子没两样,因为眼里只有他。
薛子亦脱下表,帮着他妈把装了大半桶水的泡脚桶搬到沙发边上:“奶奶,您先泡着,我去给您拿眼镜。”他奶奶是个电视迷,什么电视都看,不过要论起来,她老人家最爱的还是要数各种法制节目,最近又迷上了《老娘舅》,连看一个月不带腻的。
“好好,”薛奶奶已经拿起电视遥控器开了电视:“这房子真的是闹了不少事,我昨天看了一个,婚前买房子,婚后要媳妇一起付房贷。人家小媳妇就不同意了,要求把房子卖了,结了婚之后再重新买,小媳妇也出那个啥……首付,男方家里不同意,说啥婚前财产、婚后财产的,一套一套的,好了现在小媳妇跑了,男方也没的闹了。”
“要我看,这就是啥事没有,闲着作死,”卫娟拿着块擦脚毛巾过来,坐到薛奶奶身边:“这还没结婚呢,就防这防那的,好好的姻缘给防住了。没结婚,就想着离婚,像这样的那还是不要结的好,这不是害人吗?婚前、婚后的,怎么的,让他白/睡啊?”
“就是这个理,人家好好的小姑娘跟你结婚,就是奔着过日子去的。那男的倒是会打算,谈了一年多,婚前买房,那也行呀,两家一起出首付,房名写小两口不就是了吗?非要写他妈名字,好了,现在他妈能跟他过一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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