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乐闻言,心中大约对奥格洛夫的打算有了数。但她面上还是要作出副一无所知的模样,甚至笑着像面前的老狐狸道谢:“多谢您的关心,我会尤外小心。”
花白胡子的老狐狸在马车里瞧了对面的小狐狸许久,半晌才道:“王后殿下,说句老实话,您的变化真是让我吃惊。您昔年于伊卡宫内的沉默,使我从未想到有一日我会在同您一起前往神殿,更难以相信自己会将陛下的信印交给你。”
他微微笑道:“愿您不会辜负我的这份信任。”
戚乐捏着绢面羽扇的手指略顿,她同样笑道:“我明白您的意思。您的信任于我而言如同我的性命一般重要,我十分珍惜更是十分感谢。”
她说的谦卑,连同神色都像是名受教于长者的孩童,如果不是系统知道戚乐是个什么样的人渣,连它都要去信戚乐变成了一位洗心革命一心为国的年轻王后了。
奥格洛夫有没有全然相信,系统没有下载读心功能暂时不可知,但瞧他看着戚乐的眼神,嘴角含的笑意,就知道他对戚乐是满意的了。说满意似乎也不够形象,系统琢磨了一会儿,嘀咕道:“老狐狸看上了小狐狸。”
戚乐眉目不动,扇骨敲了一下,系统即刻收声,全当自己没什么都没听见也什么都没说过。
戚乐满意了,她又和奥格洛夫说些了场面话,奥格洛夫则留下了几本书给她一路上排遣无聊。到了第一个落脚点,两人非常君明称贤的道了别,按照系统的说法,这两人的官腔能够直接写进书记官的记录里,都根本不用再修饰的。
按照他们俩的计划,奥格洛夫接下来返程守卫住伊卡城以备不测,而国王的灵柩则有戚乐带领队伍继续往极光神殿去。也就说当奥格洛夫离开后,本来向奥格洛夫负责的那位卫兵,便要转而面向她负责。
系统心里清楚奥格洛夫会让谁来,但面上它却忍不住揶揄戚乐一句:“你知道奥格洛夫会派谁来保护你吗?”
戚乐道:“谁不重要,总归是他的嫡系,不是我的。”
戚乐这副兴致缺缺的样子让系统剩下的话都都不出来,它见戚乐居然真的在看奥格洛夫留下的书,嘀咕道:“车里这么晃,你看也不怕瞎眼。”
戚乐面不改色:“瞎的反正不是我的眼。”
系统:……你这人真的绝了!
在奥格洛夫率领一小队人马脱离的队伍回程,他们这支送灵的主队伍未动前,有一名骑士在重新整肃了队伍、调整了补给后,敲响了戚乐马车紧闭着的门。
戚乐瞥了一眼马车门,没有打开的打算。而门外的骑士听不见动静倒也没有别的动作,他非常干脆地在马车外向戚乐行礼自我介绍道:“王后殿下,下官是禁军少尉,克劳德·尤涅,受奥格洛夫大公指命负责您接下来一路的安全。我将随侍于您的身边,以备完全,还望您准许。”
戚乐听见那名字觉得有点耳熟。
她回忆了一刻,想起这位就是搅合了她两次玩雪后来又在她窗户底下抓人的那位禁军卫兵。戚乐心中顿时“……”,这是什么运气,一次能叫巧合两次还能说是缘分,三次呢?
戚乐:“我收回之前不重要的评价,我现在觉得这里头可能有阴谋。”
系统:“……你们不能觉得这叫‘命中注定’!”
戚乐闻言,优雅地从发出一声嗤笑。
系统:……我真的要骂人了,当初是谁在我都偏了路线的情况下还要去玉凰山禁地的,当初又是谁都在深宅大院里了,还能再碰见小叔的朋友的?这不叫命中注定叫阴谋?阴谋都不敢去写你的选择!
系统在自己肚子里一阵腹诽,门外的克劳德·尤涅得不到回应,又伸手敲了三声门,没什么波动的再次问道:“王后殿下?”
杰西卡同样看向了戚乐,戚乐想了想,向她点了点头。杰西卡便打开了马车的门,跳下了马车同克劳德说话。说话前她还嫌小心的关上了马车的门,不让门外索莱的寒风侵扰到了车内的戚乐。
克劳德在马车一开一关间也瞧见了马车内端坐着的王后。她看起来似乎比她的年纪还要小些,带着手套的手指捧着厚重的数据,因为些微低头看书的缘故,铂金色的头发从她的肩膀滑下,遮住了她大半的侧脸。
——她的气色似乎有些不太好。
克劳德瞧见了对方的肤色,实在是太白了,在索莱人略微发红的面颊中,王后偏白无色的面颊瞧起来简直像是病中。
“多谢您的关切尤涅大人,接下来一路王后殿下的安全,便多拜托您了。”
克劳德看向杰西卡,他点头道:“是我应尽的责任。”
想到戚乐的面色,他又对杰西卡多说了一声:“殿下的脸色瞧起来不太好,而今夜大约会起风,晚间我会让士兵多送几条毛毯来,还希望您与殿下一路安康。”
杰西卡真心实意感谢道:“多谢,殿下的确畏惧寒冷。这一次前往极光神殿,对于殿下自身而言,也算是苦行了。”说着她回看了一眼车内,感慨道:“希望殿下的决心能被女神所觉,赐予她庇佑。”
克劳德平静道:“女神会听见您的祷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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