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我回来为您堆个雪人。”他玩笑道,“也无伤大雅。”
克劳德在最后对戚乐简单介绍了新任的禁军统领都——事无巨细全部告知,甚至连对方的把柄都说了。克劳德请她不要太过为难对方。戚乐打开了扇子遮着嘴角,感慨道:“您这样的行为,就好像我会针对新统领做些什么似的。”
克劳德看了她一眼:“您有一千张面孔,为了他的安全,也为了您,我觉得他在您面前是透明的才是最好的。”
戚乐:“……”怎么让我有兴趣是件倒霉事吗?
克劳德眼中含笑,他留下了一样礼物,方才向戚乐告辞。戚乐看了眼他留下盒子里的宝石胸针,忍不住笑了一声。
那是一只向镶着宝石的小狐狸。
——这是最后一个。
战争爆发,克劳德离宫。
戚乐选了个能清楚瞧见月亮的夜晚,遣走了杰西卡,一人坐在书桌前。
她的面前放着一盏酒杯,酒杯内盛着深红色的酒液。戚乐看着倒影在酒杯中的月影,忽然说:“来谈谈吧。”
室内空无一人,根本没人回应。系统觉得莫名其妙刚说了句:“戚乐——”便忽然意识到,戚乐说的“谈谈”,对象是指它。
戚乐不在意识里和他交谈,反而坐在书房里,轻声慢语地同它聊天。
“事不过三。”系统听见她说,“我再问一遍——”
系统本以为她是要问任务完成了没有,察觉到危险的系统几乎就要不管不顾的点头说做完了——
戚乐却问:“你到底在瞒我什么?”
系统:“……”
“我问的是不是太笼统了?”得不到回应,戚乐自我检讨,“那我说的更细一点。”
“你为什么要把我留在这个世界里?”
系统被问的心凉了一半,它嘴硬道:“我哪里将你强行留在这里了,这不是突发意外——再说了,任务没有按照你想的那样顺利完成又不是没有过,安明珠那次不是吗?”
戚乐似笑非笑:“真的吗?”
她温柔了眉眼,点着眼前的酒杯杯沿道:“算上任务的时间,你和我相处的日子都快比我认识的任何人都多了。如非必要,我真的不想和你成敌人。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你如果再骗我一次,我就让你看看什么事真正的发疯。‘病毒’的事情我就不问你了,甚至可以默认,但这个问题,你能好好的、认真的回答我吗?”
系统只觉得寒气一股一股地从后背冒出来,戚乐以往的恐怖渐渐一幕幕清晰地浮在它眼前,有那么一刻,系统觉得自己撑不住,就要将一切都说出口了。可话到喉咙口,它又想起那个人,想到那个人发现自己后的样子——系统还是咬牙挺了下去。
它说:“戚乐,我真的没害过你。”
戚乐道:“背叛、欺瞒这两样东西和谋害是两回事。只要你没打算让我死,你都可以说没有害过我。但其他的方面呢?”
“我最早遇见你的时候,问过你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说只要任务完成,你的目标就算达到。”戚乐问系统,“那当你不再以任务达成为目的的时候,是否也就代表着,你其实从最开始就在欺瞒我呢。”
系统沉默。
戚乐接着说:“你其实也不算笨,一早就将自己是新手的状况暴露给我,让我对你很多莽撞的行为自动给予了解释。所以一直到了安明珠那里……我才隐约有些察觉。”
“但感觉不能当做证据。我和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还指望着你活命。贸然和你扯破这些,对我并没有太大的好处。所以我对很多事情都持了中庸的态度,甚至回避了。”戚乐意有所指,“在这点上,你应该感谢我。”
系统:“……那你今天为什么突然对我说这些?不是说一荣俱荣吗?”
戚乐:“是呀,但我真的很讨厌被瞒着。尤其是我不知道你到底想拿我做什么。”
“影响你的东西真的是病毒吗?还是别的什么,与你真正目的相关的东西。”戚乐说,“你不如坦荡荡地将一切都告诉我,我为了活命,不会拒绝你的任何要求。”说到这里,她近乎是在诱哄,“你何必瞒着我,让我因此不快,以致事情反而脱轨呢?”
戚乐说的太动听了、既婉转,又句句直切系统心里最软的那点情感。它几乎便控制不住,说了句:“不行啊,你不会——”
“我不会?”戚乐敛了笑,“还真被算命的说中,你要的是我给不起的东西吗?”
“除了命,我还给不起的……你想要我的灵魂?”戚乐又笑了声,“不对,灵魂我又不能不能给,恶魔的交易也才更适合你和我。比灵魂更重?”
戚乐抬起眸,蕾莉安娜的眼睛是漂亮的浅色,但在月色下,那抹浅色被戚乐瞳中的情绪染成了墨。那双眼睛在这时,已经没有半点蕾莉安娜往后的模样了,任凭谁来看,都是戚乐。
系统自知说错话,着了戚乐的道,懊恼不已。
而戚乐却不打算放过它,戚乐说:“克劳德·尤涅。”系统听见敏感的名字忍不住竖起耳朵,戚乐冷漠着说:“尤兰的战争不是好啃的骨头,索莱对尤兰出兵则意味着它将实行霸权政治。尤兰只是个开始,以尤兰为哨,索莱即将于东方展开大战,西方虽与索莱签订了盟约,但要他们出兵却非一夕一朝能够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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