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青, 即使不碰也觉得疼,西帘只好说:“还是有点疼。我坐一会儿。”
杨婧只喊卡, 没喊过, 谁都不知道刚刚那条过了没, 需不需要再次重拍, 不如呆卫生间里等着。
浴缸和地上都有水,卫时迁怕西帘滑倒,没让她坐浴缸上, 而是托工作人员搬个凳子过来,让西帘坐凳子上休息。
即使是整艘船上最豪华的房间, 配有花洒和浴缸的卫生间比起其他房间里的要更大一些,但在两个演员和各种器材全同处一室的情况下,卫生间也还是显得非常拥挤。尤其花洒已经关上,湿漉漉的水汽被大灯烤成空气,这个狭小的空间就更显得干燥, 让人有些难耐。
更值得注意的是,靠近门口的地方,还围着摄影灯光等人。
此刻的他们全在看着卫时迁。
这样惨无人道的围观,卫时迁却始终面不改色,好像起了反应的身体根本不是他的一样。
还是西帘趁凳子搬过来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拉了他一把,让他也披浴巾,再巧妙地利用角度给他挡着了,才没让他继续被围观。
有眼尖的瞥见西帘的动作,隐晦地露出个“你懂得”的表情。
西帘垂下脑袋,只当没看见。
坐了几分钟,终于听到外面杨婧说:“辛苦了。花洒下面的那两个镜头再重拍下,拍完没问题的话,这条就能过了。”
听到还要重拍,卫时迁和西帘都没出声,只一个站起来,一个拎着板凳退到门口。
等大灯调整好位置,摄像扛着机子也回到最开始的位置后,差不多准备就绪,西帘放下浴巾,赤着脚,小心翼翼地走到花洒前。
放热水的时候,开头总有凉水。等凉水过了,西帘伸手试了试水温,然后到花洒下蹲好,背对着门。
“好,来,准备——”杨婧紧盯着监视器,“三,二,一,走——”
卫生间的门被深深从里面反锁了。
尽管已经做好自己洗干净后,就会死在阿海的枪下的准备,但在男人的房间里洗澡,深深还是锁上了门,以防万一。
她并不知道这个卫生间从里面反锁后,是能用钥匙从外面打开的。
而钥匙就在阿海的手里。
阿海开门进来的时候,透明的玻璃内,深深正蹲在那里,长发湿透,宛如真正的海藻般弯弯曲曲,遮掩了她大半身体。
听到开门的动静,她猛地回头,目光有些不可置信,更多的则是惊疑。
他想干什么?
深深想,难道他有偷窥人洗澡的癖好?
还是……先奸后杀?
浴巾在离花洒很近的地方,然而此刻的深深是蹲着的,她不敢起来,怕被阿海看光。她只能尽力让头发挡着自己的身体,说:“你怎么进来的?你快出去。”
阿海不说话。
他隔着玻璃看了深深好一会儿,举步走近,然后拉开玻璃门,进来了。
深深整个人都呆滞了。
刚刚否决的想法在此时成了现实,深深想,她是个傻子,她从没看清过这个人。
等阿海弯腰,要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她用力推了阿海一把,扶着玻璃站起来,想跑。
谁料阿海没被她推倒。
他反手抓住深深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深深怎么踢他,打他,他都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他甚至还能空出另一只手来,关上花洒,然后两手拖着深深到了浴缸前,开始侵犯。
重拍到关上花洒这点就结束了。
西帘再度披上浴巾,刚想和卫时迁说她饿了,话还没出口,先打了个喷嚏。
这个喷嚏打得卫时迁立即高度紧张起来。他转头问有没有煮姜汤之类的,先盛一碗过来给西帘喝。
西帘揉揉鼻子,说她不是感冒,就是很普通的鼻子酸了打喷嚏。
“我上个月才感冒过,怎么可能这么快又接着感冒。”她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花洒淋出来的水,也有她自己出的汗,“而且这么热,我汗都没停。”
卫时迁说:“你就当补水好了。”
他这么一说,西帘也觉得口干,于是接过姜汤慢慢喝,等杨婧的话。
喝到一半,听杨婧说这条过,收拾收拾下船回岸上,吃过午饭再拍下一条,西帘三口并作两口把剩下的姜汤喝完,说她出了很多汗,想洗个真正的澡。
杨婧头也不抬地说:“你和卫时迁一起洗。”
西帘:“……”
西帘还在想她该怎么委婉地回答她还没和卫时迁到能一起洗澡的程度,卫时迁已经帮忙把最后一台设备搬出去,然后他就没再进来,看样子是去隔壁房间了。
杨婧抬起头来,说:“我不信你俩住这么久,一次鸳鸯浴都没洗过。”
西帘心说还真没有。
于是杨婧说:“都2020年了,你以为我会信?”
西帘说:“你还是信。”
杨婧摇着头出去了。
洗过澡吹完头,该搬下船的东西搬得差不多了,杨婧亲自检查一遍,确定没什么漏的才下船,然后给船厂打电话,说可以交船了。
回到小洋房,吃过午饭,杨婧让西帘去午睡,因为你情我愿的那场床戏,就是深深在家里午睡,出了好几天门才回来的阿海看着深深的睡颜,情不自禁吻上去,把深深吻醒后,才水到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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