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圈子里就这么现实,他这个情况,相当于被动退圈,没有人再与他谈合作的事情。
而且再加上他身体也一直不太好,便在家里休息了。
因为这件事情,方悠然跟他大吵了一架,与他取消了婚约。
一夜之间,除了钱,他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他之后努力的回想着自己为什么会染这个病,时间又推算了一下,想起在国外渡假的那个夜晚,与抢劫的几个小混混打斗,他受了伤染上了对方的血。
之后去医院,只是粗浅的包扎处理的下,却不想竟然埋下了这种祸根。
他没有乱来,也没有吸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管他怎么解释,他知道没有会再信他。
连他最爱的人也不肯相信他,不过才分手几个月的时间,她便与别的男人结婚了。
卓华苓有些心灰意冷,他甚至感觉到活着真的没什么意思,他拒绝吃药,拒绝接受治疗,病情发展到今天已经非常糟糕。
他的器官有多处萎缩感染,现在治疗十分棘手,而且治愈的可能几乎为零。
也就是说,他现在不过是在等死而己。
他们都知道他快要死了,一个月前,母亲与那些亲戚都上门来看望他,不敢随便喝他这里的茶,吃他拿出的东西,却想要他的钱。
母亲说得很直白:“你现在身体这个情况,也不知道有没有得治,你手里那么多钱,可想好了要怎么分吗?”
卓华苓问她:“什么意思?”
母亲:“我知道你得了那个病,那个病是绝症,要传染人的,现在也治不好,你还瞒着我们做什么呢?所有人都知道了,你现在……也不是妈绝情,是妈替你着想啊。”
卓华苓:“我还没有死,你们就想着我的钱要怎么分?”
母亲:“你这孩子,瞧你说的什么话。这就是个很现实的题,难道你不分钱,你就不会死了吗?咱们只是为了以后你能安心的走做打算。”
卓华苓:“我会立下遗嘱将所有的财产都捐赠出去,不用你们操心了。”
“什么?你要捐赠出去?你又不是没有家人,没有兄弟姐妹,你就这么恨我们,宁愿把这些捐出去,也不肯给我们,你安的是什么心?”
卓华苓只觉得头疼,叫助理将他们请了出去。
助理看着那些蛮不讲理的亲戚,也愤愤道:“这些钱绝不能轻易的给他们,真是太恶心了。这睦年卓哥你也给了他们不少,怎么还不知足?”
卓华苓冷笑:“你心不足蛇吞象,便是这个道理。”
没想到母亲那边人刚走,父亲也跟着找上门来,无非就是钱的事情,一个个都十分担心,他死后这么多钱可该怎么办?
没有一个人是真的关心他的身边,一个个只关心着他的钱。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活得真的很失败,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的问题,还是他们太过于现实,现实得可怕。
哪怕是普通人,看到街边的流浪猫狗,也会很出一点怜悯之情的吧?
可那些人,将他看成什么了?摇钱树?连街上的猫狗都不如。
之后卓华苓觉得烦了,便找上了于风眠,他说:“我只想清静几天,财产一共还有三四个亿,具体多少我也没怎么算过,你帮我处理了那些人,钱都转入你的名下。”
于风眠二话不说的同意了,给他定制了一个游戏,让那些自私又愚蠢的人,自相残杀的游戏。
给他们希望,让他们以为谁都可能得到这笔钱,其实谁也不可能得到这笔钱。
阿慈离开的时候,心情不由得十分凝重,一路上也没说话,沈茉莉长叹了口气:“人心就是这样,只是觉得他的那些亲戚,还有那对父母真的太奇葩了。”
阿慈:“没有谁把他当成亲人,那些人也不是他的亲人,一味的索取,却觉得他不值得去回报,这些人究竟有多恶心!”
沈茉莉看到了阿慈眼里的愤怒,没有再说话。
阿慈给他们一一寄去了邀请贴,并附送了一份生死契约书。只要他们签上名字,再将契约书回寄,游戏便已经开始了。
待做完这些,已经半个月后,那些接到邀请贴的‘游戏玩家’一个人跃跃欲试,欣喜若狂。
仿佛那些钱能唾手可得,可是他们忘了,这个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一旦踏入猎人的陷阱,便无生还的可能。
卓华苓的身体已经很糟糕,医生告诉他,他身体的情况,可能随时会恶化,劝他接受住院治疗。
他绝拒了,既然知道自己的生命所剩无几,他不想再将时间浪费在病床上。
一个星期后,他接到了那个山庄里的大小姐的电话,他记得那个漂亮的女孩叫任慈。
她邀请他来山庄玩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卓华苓想拒绝,但最终却答应了下来,可能他真的太寂寞了。
哪怕是一个陌生人的陪伴,走过最后的一段日子,他也觉得无所谓,只要有人陪着他,那样就好了。
老莫开着车子来接了卓华苓,卓华苓还有些过意不去,说道:“其实是我麻烦你们,这种事情我自己开车过去就好,还劳烦你们过来接。”
老莫笑笑,说道:“既然是阿慈小姐的客人,那也是我们的客人,不能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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