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于风眠真的给她找了一名很有名气的格斗老师,不过第一天只是让彼此认识认识,课程会在下一周星期一开始。
当天下午,于风眠只让她学习钢琴。阿慈本以为可以偷偷懒,喘上一口气,没想到钢琴的指法练习一点儿也不轻松。
于风眠的手指纤长、骨节分明,看样子是长久练习钢琴的。
“你钢琴弹得可真好。”
于风眠给了她一个眼神,似是很骄傲却又不屑说的模样。
“你认识魏鸣吗?”
阿慈抬眸看向他,摇了摇头:“不认识,他是谁?”
于风眠笑了笑,表情有些扭曲,“有人说他是百年来难得一见的钢琴天才,才十几年便获奖无数,在他十五岁那年,便已收到了波兰钢琴协会的邀请,在金色大殿独奏的机会。许多音乐家倾其一生,也不见得能获得此等殊荣。”
阿慈若有所思,“不懂,但听着好像很厉害。”
于风眠:“可惜,他死了。”
阿慈心头一跳,明明只是一个普通人死去的消息不足为奇,但是从于风眠嘴里说出来,她便觉得有着不同的意思。“怎么死的?”
于风眠冷笑,“死于虐杀。”
阿慈半晌才反应过来,“虐杀?”
于风眠:“很惊讶?这个世界上杀人的方法有很多,虐杀只是其中之一。但虐杀是最残酷无人道的杀人方法。前人有云,杀人不过头点地,虐杀的过程,哪怕你被折磨得后悔活着,也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掉。”
阿慈:“为什么要虐杀?杀人,不甘脆利落一点?”
于风眠低笑了声:“小家伙,这世界上的变态很多,而你,不足为奇。”
阿慈:“你是变态吗?”
于风眠太阳穴一阵突突直跳,伸手揉了揉太阳穴,阿慈疑惑问他:“你头疼?”
“自从遇见你,头疼都变成老毛病了。”
阿慈抿唇站在原地久久,上前卖乖的伸手给他揉了揉,“这样可以吗?”
于风眠十分享受的微眯着眼靠在轮椅上,“还不错。”
见他舒展的眉眼,阿慈提道:“明天舞蹈课可以不上吗?”
于风眠:“为什么?”
阿慈:“我不喜欢。”
于风眠笑道:“你活着,每天都会遇到不喜欢的人和事物,你干不掉他们,那就咬着牙接受。”
阿慈:“我没有选择?”
于风眠:“等你当上新的山庄的主人,你才能有自主的权利。”
阿慈:“可等你死,还得多久?”
于风眠哭笑不得:“所以你现在就开始盼着爸爸早点死掉吗?”
阿慈:“盼你活着有什么好处?”
于风眠狠抽了口凉气,“很好,我就喜欢你这种没心没肺的孩子。搬凳子坐我身边来。”
“嗯。”阿慈搬了凳子坐到了于风眠的身边。
于风眠修长的手指优雅的在黑白琴键上跳动,“刚才已经演示了一遍指法,我现在弹的曲子,是最简单的一首曲目,你以最快的速度记住,不管你的记忆方式是什么。”
阿慈坐在于风眠的身边,呼吸间都是他身上淡雅的气味,不知道是什么香味,但是感觉很好闻,这还是第一次在他身边这么放松,便完全忘了她现在正在接受训练。
一曲谈完,于风眠扭头看向她,“记住了么?”
阿慈面无表情的看向他,要求道:“你再弹一次,我一定记住。”
于风眠抬手揉了揉阿慈的长发,那笑容很瘆人,不像是在开玩笑,“第二遍记不住,我留着你也没用了。”
第二遍阿慈便记住了,虽然手还很生疏,但没有弹错一个音。
“如果我第二遍记不住,你会杀了我么?”
于风眠好心情的弹着钢琴,笑道:“你猜。”
第二日,阿慈准备接受更严苛的训练时,却被于风眠叫到了面前,“今天不用上课。”
阿慈猛然抬头看向他:“那我要做什么?”
“我收到了一份私人邀请函,你陪我一起去。”
“哦。”
什么人会邀请于风眠这样的怪人?阿慈一路想着,司机先生也不说话,雪莉留在了山庄处理日常。
阿慈第一次这样紧张,“爸爸,我们要去参加什么宴会?”
于风眠神秘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车子开了好几个小时,来到了一座山顶别墅前。
别墅外的管家见到于风眠的车,小跑了过来接应,将于风眠扶下了车,“于先生,我推您进去。”
“不用。”于风眠拒绝了管家,看向一旁的阿慈:“过来。”
阿慈走到了于风眠跟前,于风眠伸手牵过了阿慈,驱动着轮椅进入了别墅。
阿慈看了看这别墅,不由得感叹了声,有钱人都这么奇怪,喜欢在山上建山庄,建别墅?这种偏僻的地方,死了都难以被人发现吧?
于风眠先去见了别墅的主人,管家敲了敲书房,听到里面‘请进’的邀请,才推开了门。
“黎先生,于先生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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