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姐,我这是为了你们店里的姑娘好,姑娘们都跟你一样如花似玉的,万一染上了什么不治之症那得让多少男人心碎啊。”君凝老神在在地回答。
阿清姐撑开扇子掩着嘴,偷笑着道:“就你这小丫头片子贫嘴。”
“其实,阿清姐,我跟你说,我最近得了一个病,这个症状我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君凝收了摊,跟还在排着队的人说了声下午继续后跟一旁的阿清姐聊了起来。
“哦?”阿清姐带了点兴致地开口,“说来听听。”
君凝痛心疾首地说:“比如我把手伸出来,应该有一杯温暖的茶出现在我手里,然而我等得口都干了;天气热了,会有人自觉地给我扇风,结果我只能跳进浴桶里泡着;饿了,没多久就会有糕点端在我面前,可是那个会做糕点的人被我遗弃在家了。阿清姐,你说,我这个症状是不是有点严重。”
阿清姐眯着眼睛看着君凝:“你问对人了,你这个症状我还真的有所耳闻。”
君凝眼前一亮,兴奋地说:“真的吗!你有顺便打听诊治方法吗,我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症状。”
“你是不是觉着没人伺候身体慵懒完全不想动弹?”
君凝点了点头。
“是不是觉着你一喊这人的名字他就得依着你做你要他做的事?”
君凝更用力地点了点头。
“比如现在午时太阳正猛,你觉得这人应该在旁边为你撑个纸伞遮阳?”
君凝崇拜地看着阿清姐:“阿清姐,你太神了,相比于做老鸨你更适合做一名大夫。”
“你已经病入膏肓了,”阿清姐怜悯地拍了拍君凝的脑袋,“你得了豪门千金小姐妄想症,病得不轻,是时候回去耕田了。”
☆、第六章
离家的第一天,想他。
离家的第二天,想他。
离家的无数天,想他。
“阿清姐,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一个男人。”结束了为期一周义诊的君凝,犹豫再三最终没有选择回家耕田,而是百无聊赖地躺靠在青楼大堂的长椅上,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拿着眼前盘子里已经剥好的板栗一个一个往嘴里送。
阿清姐摇着团扇,不是很认真地附和着:“断了腿的还是瞎了眼的,还是得了恶疾不久于人世的?”
君凝幽怨地看着阿清姐:“阿清姐,我在你眼里想着的都是这样的人吗?”
“鉴于你对医术的痴迷以及接触的人群,我觉得你想的男人和普通小姑娘想的男人还是有着天南地北的差别的。”阿清姐压根没把君凝放在正常小姑娘的范畴里。
“我想的这个是身体健全的。”君凝辩解道。
阿清姐担忧地看着君凝:“最近你是晚上没休息好吗?怎的大白天都开始做白日梦了。”
“阿清姐,我们还能好好聊天吗?”君凝无语地看着阿清姐。
“我这不是很配合的在和你聊天吗。”阿清姐一脸十二万分的认真。
“那你还让不让我说了。”
“你说你说,我听着,我闭嘴啊。”阿清姐抿住了嘴唇表示自己不再开口。
君凝咬着下嘴唇,慢慢从回忆中搜索着片段。
“他包揽了家中所有的家务。”在一次严重抗议后,连她唯一的做饭权利都给剥夺了。
此时,正门外的大街上,一个彪悍的女子扯着一个瘦小男子的耳朵,大声地吼:“让你回家拖地呢,你还敢往青楼里面瞅,瞅啥呢,胆子可大了啊!”
“我这,这就回去拖地了啊,这不是走着呢吗。”男子唯诺道。
“我交代他做的事他都会毫无怨言地完成。”比如抓捕野兽,剔骨去皮之类的,真是手法娴熟到让她忍不住小小崇拜了一下。
“让你给我买的发钗呢,贵着呢,可没折断吧。”女子向男子伸出了手,带了点威胁。
男子哆嗦着从裤袋里掏出了用木质首饰盒包装好的发钗,递给了女子:“好好放着呢。”
“他还会把挣到的钱给我。”用来交房租。
“工钱。”女子收好首饰盒后继续朝男子伸手。
男子弯下腰不情不愿地从裤腿里掏出了铜板:“搁这呢。”
“啧啧,妻管严……”阿清姐看到眼前景象后无意识地喃喃出声。
然后慢了三拍之后反应过来,惊恐地瞪着君凝:“你刚说什么?你不会已经成亲了,还嫁了个窝囊废吧?”
啊,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君凝皱着眉头看着门口惹来众人注目的一男一女。
干嘛要在她回忆的时候那么巧出现在门口。
看着旁边一副惊吓过度的阿清姐,君凝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这就尴尬了 ,似乎误会大了。
☆、第七章
在君凝无数次辩解无果的情况下,她无奈地离开了任她白吃白住的青楼。
“小君凝,要不你想办法和离一下呗,实在不行我们就放低一下姿态,大不了让他休了。我这是怕你遇人不淑被骗了啊……”临走前阿清姐还苦口婆心地劝解。
流言总是传得飞快,君大夫嫁了个窝囊废的消息似乎已经传到隔壁城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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