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应答,青灵郡主更加慌乱,她更大声音,敲打着马车的车壁:“本郡主命令你停下马车,你听到了吗?你知晓我是谁吗?我可是青灵郡主,你胆敢掳走我?快停下!!”
仍旧没有声音传来。
一个人在未知的地方,恐惧快要将青灵郡主淹没,她跌坐在车上,靠在车壁旁,“你到底是谁?你要对我怎么样?为什么要抓我?”
“说话啊!”
“难道你是哑巴吗?”
……
……
……
“求求你了放我走。”
青灵年纪不大,恐惧感不停的侵袭,没过一会儿她就快要崩溃,说话声音都带上了哭腔,甚至都用上了‘求’这个字眼。
“长林……长林……你快来救我啊……”
“表哥……皇嫂……呜呜呜……”
“表哥,婧儿好想你啊,长林,长林……长林……”
长林,沈长林。
夜晚降至,外面又下起了大雨,秋季注定是个多雨的季节,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气越发的寒冷,青灵郡主只着一件浅薄的浅绿色罗烟裙,她冻得瑟瑟发抖的蜷缩在马车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青灵郡主晕晕乎乎的快要昏迷过去,马车终于‘咯噔’了一声停了下来,青灵郡主顿时清醒了下来,一颗心几乎要提到嗓子眼里。
黑色的布料从外被撕开,青灵看到了那个男人站在外侧,一袭黑色的衣衫将他的神色衬托的愈发冰冷,那双眼睛低垂着看着她,眼眸无情带着一股凉意,“沈长林,嗯?”
青灵郡主不自觉往后更加的后退,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害怕,她目露惊恐:“危、危叙言?!”
“过来。”
“不。”青灵郡主拼命摇头,“我要回府,我要入宫见我表哥!!”她朝危叙言大喊。
危叙言面无表情:“婧儿过来,我没有多少耐心,听话。”
青灵郡主拿起马车上的软垫子直接砸了过去,“你滚开!!”她颤抖着嘴唇,声音不稳着。
软垫子砸在危叙言脸上,他被迫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又睁开,身子巍然不动,眼眸中却闪过寒光,他忽然勾动了唇线,露出一个不带一丝温度的弧度。
经过了两天的时间,护送柳苏去往行宫的马车终于顺利抵达目的地,这一路走来她已经无法描述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从一开始的恐慌痛心,到现在的平静,她经历了各种各样的复杂情绪,杏儿这样的人待在她身边,她无论如何也逃不了。
况且她深深的认识到,在京城待着,她只会给温景添麻烦拖后腿,她不能那么做。
那种无力感,侵袭着柳苏,以至于她夜夜都会流着眼泪醒来。孕妇情绪本来就敏感,碰到这种敏感时期,柳苏险些被自己的各种小情绪给搞疯。
她总是会梦到温景浑身是血的死在龙椅上,国破人亡,他什么都不剩,一辈子孤苦无依,连江山都要易主,人人都说他的不是,骂他暴君,骂他昏庸,她看到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被大家包围着攻击,沉默不语的站着不动,最后彻底被淹没。
醒来之后要痛哭一场才会好过来,深深和浅浅两个孩子年纪太小不懂事,懵懵懂懂的,但是看到娘亲哭的喘不过气来,也会跟着一起哭,于是娘三个抱在一起痛哭成一片。
杏儿幽幽然的叹息。
又是两天后,京城传来了消息,匈奴进犯边关,天下百姓闹得人心惶惶,皇帝为了安抚人心,决定要带兵亲征上战场,讨伐匈奴进犯兵,势必要取得战争胜利,拿下敌人首级。
柳苏听到这个消息,当时就吓得要昏过去,脸色惨白的紧紧抓着春儿的手,“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不是柳苏太过悲观,是因为原著结局她太清楚,她知道温景最后会死,可是她不知道原来逃过了既定的剧情,他还是会陷身在危险中。她才知道深爱着一个男人会是这样的滋味,她没有一刻不在害怕以后的日子里没有了他,她该怎么办才好。
“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柳苏喃喃自语,手越抓越大力,似乎在反思自己。
她必须得思考,如果温景不在了,她得一个人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并且保证肚子里的儿子平安降生,她还有一间点心铺子,后半生的经济来源是有的,她不要着急啊!
但是!但是!她不是应该对温景有信心的吗?他答应了她他会好好的。
不对,他明明说好了过几日就会来行宫陪她,为什么他要上战场,为什么他不告诉她?!
柳苏的脑子快要爆炸了,整个人崩溃掉,痛苦非常。
太医很快就来了,他叹了口气,在外间跟杏儿和春儿交代,“娘娘这是忧思过度了,加之怀有身子的女子本来容易患上心病,有许多女子就是在孕期患上严重的心理病,这需要细心调理,慢慢来,两位姑姑勿要着急。”
是,她们皇后娘娘本来是一个非常开朗乐观的女子,平时不会这样的,所有事情堆积在一起,她一时间无法承受,她太在乎皇上了,才会这般严重。
作者有话要说: 青灵不会有什么危险,危叙言不会强迫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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