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具有威胁性的事情皇帝竟然容许存在,不是心大是什么?
甚至有胆大的不喜欢程墨的人直接说暴君蠢,有一句话说得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当年程墨帮你打江山谋权篡位,成功推翻前帝,如今你兵权也不回收,就不怕他哪天心大把你也推下去自立为王么?
柳苏同样在疑惑这样的事情,但最终也只是些讪然,感慨一句这个政治民风开放的程度比之现代也差不多了吧,公开议政,甚至讨论皇帝哪儿好哪儿不好,骂词都出来了。
也没人出来管,倒像是在放任。
柳苏与程娇走后,贺霜霜带着那些人往另一边走,纯属带她们观赏柳府。
小秦家的夫人就小声问了:“这将军夫人迟迟不孕,老祖宗也不着急?”
其他人附和:“是啊是啊,终究是生了长子好些,倒时承袭爵位的长子可还流淌着柳府一半的血液呢,能不亲么?”在她们看这才是双赢的选择啊,巴结程娇有何意,不过女儿,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得水,到时她可就管不上了。
谁亲谁远不是一目了然么?
贺霜霜只道:“肚皮不争气,咱们也没办法呢。”
这说的都是屁话,不过是不帮忙罢了,怀孕得法子还少么?将军是个正常男人,又不是不会宠幸女人,柳苏身子也没有问题,只要努努力不是迟早的事情么?
怎么柳府对此事的态度这么冷淡呢?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众人不解,贺霜霜也不解释,也根本无法解释。
柳苏不是柳府能控制的,到时若她当真生出长子,长子跟母亲亲还是跟柳府亲显而易见,而柳苏自幼在柳府遭受的一切,就从根本上断绝了柳苏会愿意跟柳府和解的可能性,到时候长子被柳苏挑唆,反过来针对柳府的可能性会被拉大。
毕竟柳府目前私底下干的事情,不少是当真无法上台面的,到时候长子大义灭亲,柳府就都完了。
顾老夫人无法控制柳苏,于是就干脆拔掉这个隐患,要不是柳苏根本没和程墨圆房,顾老夫人怕是绝孕药都敢给柳苏下。
贺霜霜思及此处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到了大堂,围着的人更多了起来,顾老夫人先是瞧见了程娇,她连连招手,老夫人旁边站着的娇俏女子打趣:“娇儿表姐,你可算是来啦,老祖宗不知道念了多久呢,我这耳朵啊都要起茧子了,心里醋的不行呢。”
“我这一直给她捶腿都不念着我呢。”
顾老夫人指着她含笑:“皮娃娃。 ”
此言一出,整个正堂都一片笑声,柳苏也适当的含笑以对,并不出声,尽力想把自己变成透明的人。
寿宴不是多想吃,柳苏只想早点完事回去睡个回笼觉。
为的这个,今日一大早便被春儿喊起来,画了一个庄重的精致妆容,打理了半天呢
温景批了一上午的奏折,外人都说他不着调他认,因为他就是故意的,说他不勤政他可说什么都不大想认,委屈唧唧的跟苏德远念叨了好半天。
苏德远叹口气,就跟哄什么似的哄他,关键还不敢让他听出来自个儿是在哄,不然这位准得恼羞成怒。
好不容易消停了会儿,苏德远给温景磨墨,看着温景拿着毛笔盯着奏折模样认真,视线落在大臣的文墨之上,透着一股子的冷。
实际上没有人比苏德远知道这位皇帝经历了什么,他从前也并非如此。
温景还很小的时候,一直都是先帝最为宠爱的皇子,那会儿身为年纪最小的十一皇子,温景纵然被先帝宠上天,却从来不骄不躁,虽不喜言笑整个人冷冰冰的,却对人彬彬有礼进退有度。
他的主子是位很优秀的皇子,样样都拔尖,或许是那时候不懂地藏拙,也或许是应了那句“木秀于风,风必摧之”的话,后来的温景,遭受的太多太多。
随着母妃亡故,他也因为一些事情彻底失宠,温景这位曾经最受宠的十一皇子彻底失宠。
先皇并没有给他记在哪位妃嫔的名下,任由温景自生自灭,那一年,温景还不满八岁。
温景披着奏折,突然出声:“今日可是顾老夫人的大寿?”
苏德远被从回忆里拉出来,忙回答:“是,正是今日,夫人今日晌午时分已随程小姐去了柳府拜寿。”
温景若有所思。
柳苏这顿饭吃的胃疼,贺礼也送了,顾老夫人并没有为难她,只当没看着她,但架不住贺霜霜过来讽刺人。
柳苏不是软包子,当然讽回去了,但是接下来贺霜霜就开始不依不饶了。
柳苏知道贺霜霜想激怒她,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如了她的愿,简单的用了午膳,她就要告退。
顾老夫人冷哼了一声,也没说什么,很干脆的放人离开。
柳苏带着杏儿出来,刚坐上马车,帘子突然被掀开,一个男子跳上马车,看到来人柳苏脸色大变:“你!”
是温景。
温景看都不看柳苏,直接对着杏儿:“出去。”
杏儿作出惊吓状,看了好半天柳苏,柳苏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她才软着腿出去。
柳苏简直无语:“……”
温景先是好好的看了看柳苏,柳苏受不住温景的目光,屁股往里边挪了挪:“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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