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壶不开提哪壶!若是“谢嘉仪”在这儿,估计又得炸了。
谢嘉仪却不同,她嘴上虐着男主,心里对他还是有着一股慈母般的好感的。
“迅哥儿,看书呐?”谢嘉仪挨着他坐下,“看久了脖子都酸了吧?我来给你揉揉。”
不由分说伸出两只嫩生生的爪子,殷勤地给他揉捏起肩颈来。
李迅身体下意识地绷紧,险些没把她给甩出去,好歹记得自己现在的身份,克制住了。
“小姑姑,我不累,你不用给我揉。”
谢嘉仪也不是真心实意要给他揉的,闻言就顺势停下来,两手拄着下巴一瞬不瞬盯着他瞧。
饶是李迅心性冷漠从容,此刻也不由被她看得耳根子微红,放下书,“小姑姑,你有什么事?”
谢嘉仪凑近他,“迅哥儿,姑姑有难,你帮是不帮?”
她忽然凑近,一张凝脂般的芙蓉面就这么呈现在眼前,唇间吐露出芬芳的气息,李迅向来平稳规律的心跳,忽的快了几分。
他若无其事偏过身子,眼睫微垂,“何事?”
“佛经。”
谢嘉仪只说了两个字,李迅就明白过来,这位小姑姑是不想自己抄佛经所以找上他了。
不过,他为何要帮她?
李迅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拿起案上的书,继续看了起来,侧颜美好认真,任谁也无法打扰到他。
谢嘉仪看着却有种想戳一戳的冲动。
活生生的男主就在眼前,看得人心痒难耐呐。
盯着人看了一阵,谢嘉仪到底没敢伸出爪子来。
这位主可不像外表看起来的那么无害,她再死搅蛮缠下去,指不定就被他记恨上了,暗中给她个教训,她可吃不消。
可一想到那两万多字的佛经,她就发憷。
要不再挣扎一下?
书灵突然冒出来:“宿主,你之前的任务完成了,奖励还未领取,是否现在领取呢?说不定可以帮到你哦。”
谢嘉仪心头振奋,“是什么?”
“神仙酥。”
“神仙酥?嘛玩意儿?”
“吃下后,宿主的声音可变得娇媚惑人,销-魂蚀骨,便是神仙听了也要酥掉半边身子。”
谢嘉仪嘴角抽了抽,这解释为啥听起来这么不靠谱呢?
不过书灵出品,必属精品,谢嘉仪借着帕子的遮掩,将神仙酥——一颗糖豆般的东西送进嘴里。
糖豆入口即化,滋味极好,可惜没给她细细体会的时间,就没了。
谢嘉仪试探着张嘴:“迅哥儿……”
卧槽!这声音,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么?
音色没变,但那腔调,那甜度,那酥酥的劲儿……自带魅惑效果啊!
她自个儿听了都忍不住要硬了。虽然她没那硬件条件。
李迅拿着书的手微微一抖。
有门儿!
谢嘉仪再接再厉,“迅哥儿,你就帮帮我吧,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那声音钻进耳里,酥酥麻麻,李迅整个人都不好了,嚯一下站起来,“走吧。”
成了!谢嘉仪粲然一笑,这一笑,耀乎若初阳照新荷,皎若明月舒其光,晔兮如华,温乎如莹,美丽不可方物。
李迅几乎是狼狈地转过头,大步走在前头。
谢嘉仪忙跟上。
进了屋,李迅一脸淡漠,声音冷肃:“小姑姑,你写了多少?拿来给我看看。”
谢嘉仪将自己先前写的那张呈给他,老老实实站在一边,俨然一个乖巧的好学生模样。
李迅接过来一看,神色有些一言难尽。
想到先前调查的资料——谢嘉仪,镇国公夫妇老来女,年十四,性情骄纵,不喜读书……
生在镇国公府这等煊赫的权贵之家,谢嘉仪原也不需要怎么努力修习琴棋书画等技艺,只等年岁一到,给她找个性情温厚的夫君,继续捧着她宠着她,她这一生就算圆满了。
无需她为任何事忧愁。
只是,她好歹也是国公府贵女,这字不说能写得有多好,起码也不能这般潦草吧?
看来这个不喜读书还颇有水分,应当是不学无术才对!
谢嘉仪瞥了他一眼,再看自己写的那字,脸上也有些发热,“迅哥儿,我前些日子才生了一场病,现在身子还有些虚弱,写起字来就有些力不从心,所以……”
“所以,这就是小姑姑将字写得如狗爬的理由?”李迅声音凉凉。
谢嘉仪一把将纸张抢过来,“狗爬的怎么啦?怎么啦?用你家的纸墨笔砚啦?我就爱这么写!”
李迅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忽然起身,离去。
“既然小姑姑就喜欢这么写,那看来是不消侄儿帮忙了。”
谢嘉仪心道坏了,忙抓住他衣服不许他走,“迅哥儿,是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不和我计较了好不?来来来,你坐着。”
她将人拉回去按在蒲团上坐好,又殷勤地奉上笔,转头吩咐碧秋:“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给表少爷上茶?”
碧秋忙去泡茶了。
李迅拿起笔,蘸饱了墨汁,落笔如行云流水,完全不需要看《金刚经》的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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