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躺下没多久,才酝酿出一点睡意,谢令芳就来了。
“小姑姑,长宁郡主要举办清荷宴,让人递了帖子来,你去不去?”
谢嘉仪翻个身,“不去。”
这大热天的,参加什么宴会啊,有那功夫还不如在家里多躺会儿。
在原身的记忆里,这京中的贵女有事儿没事儿就喜欢举办宴会,春有桃花宴,夏有清荷宴,秋有金菊宴,冬有梅花宴,一花一宴,一年四季有各种名目的宴会。
左不过就是一群小姑娘聚在一块儿,吟诗作画攀比试探,没什么意思。
谢令芳脱了鞋子也躺上来,轻晃着她:“小姑姑,去嘛去嘛,现在你都变得这么漂亮了,干嘛还怕出门啊?就得让那些人好好看看,看她们还有没有脸嘲笑你。”
谢嘉仪往旁边挪了挪,“离我远点儿,热气都呼我身上了。”
谢令芳偏要反着来,故意贴着她。
谢嘉仪真是要被这个大侄女打败了,“你都不热吗?”
“嘻嘻,热啊,不过小姑姑你身上又香又凉,贴着真舒服。”谢令芳说着还将脑袋靠在她肩膀上。
谢嘉仪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又香又凉?有吗?她怎么没觉得?
她很热的好吗!
最终姑侄俩躺一块儿睡了个午觉。
两日后就是清荷宴,谢令芳一大早就打扮一新来到谢嘉仪面前,“小姑姑,怎么样?我这身好看不?”
谢嘉仪仔细看了两眼,“嗯,不错,不过如果将这对红珊瑚耳环换成翡翠滴珠耳坠就更好了,看着清爽些,跟你的裙子也更搭。”
今日谢令芳穿了一袭碧水青曳地飞鸟描花长裙,行走间水色暗纹波光粼粼,如披了一泓清泉在身上,看着就清爽怡人,与那对艳红色的珊瑚耳环却是不搭。
谢嘉仪在镜子前一照,好像是这么回事。
谢嘉仪记得自己的妆盒里就有一副水头颇好的翡翠滴珠耳坠,捡出来给谢令芳换上。
随着动作,碧莹莹的耳坠在颊边轻晃,衬得面色愈发白皙水润。
谢令芳颇为满意,乐呵呵地在谢嘉仪脸上捏了一下,“多谢小姑姑!”
谢嘉仪一巴掌拍开她的手,横她一眼,“没大没小,我的脸也是你能捏的?”
“好好好,是侄女冒犯了,小姑姑原谅则个。”谢令芳很没诚意地提裙道了个歉,忽然惊叫一声,“呀,遭了,时辰不早了,小姑姑我走了。”
风风火火地就往外跑。
然而一出了院子,她就迅速放下裙子,提臀收腹,下巴微扬,步履从容,一派大家闺秀的温雅矜贵姿态。
谢嘉仪看了不觉好笑,摇摇头,让丫鬟将软榻抬到花荫下,旁边摆上一方小几,置上一壶花茶,并几碟精致的小点心,她则往榻上一躺,捧着不久前让丫鬟买回来的话本子,优哉游哉看了起来。
碧秋坐在一旁的锦凳上,给她打扇。
这日子,真是美滋滋呀。
现在成了国公府的小姐,啥事儿都不用干,看书的时间大大的充足起来。谢嘉仪一口气看到了下午。
连中午饭都是草草解决的。
看完最后一页,刚合上话本子,谢令芳就走了进来。
“小姑姑,我跟你说,你这次没去郡主的清荷宴,可真是亏大了!”
“哦?怎么说?”谢嘉仪看她一脸八卦的样子就知道,宴会上定然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忙兴致盎然地问。
“乐安伯府你知道吧?我从前只知道他们府上有一个嫡女顾雅琪,没想到在顾雅琪前面还有一个嫡长女顾雅宓,听说顾大小姐因为命格太硬,从小被送到了城郊的庄子上,这十几年都是在庄子上度过的。”
谢嘉仪一听,暗道剧情到底是发生了变动。
若按着原剧情,这会儿顾雅宓应该刚将李迅捡回去不久,两人你采药来我养伤,在庄子上你侬我侬,感情飞速发展。
然而之前李迅没有掉下悬崖,顾雅宓自然也就无从捡人了。没了男主,顾雅宓重生后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回归乐安伯府,开启自己打脸虐渣的传奇人生了。
这一场清荷宴估计就是她打脸的第一站。
谢令芳拿了块糕点吃着,“不过我看顾大小姐倒不像是在乡下长大的,那姿容谈吐,比顾雅琪可要强多了。就顾雅琪那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儿,看了就倒胃口,端着一副大才女的贵女派头,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倾城名花了,我看就是路边一朵小白花罢了。”
这比喻,真是绝了,谢嘉仪给自家大侄女竖了个大拇指。
看她这样,谢令芳瞬间觉得她是同道中人,说得更起劲了,“小姑姑,我跟你说哦,顾雅琪本来想故意让顾大小姐在宴会上出丑的,结果弄巧成拙,自己出了个大丑不说,反倒让顾大小姐大出风头了。”
简单说起来,就是顾雅琪表面好心带顾雅宓去宴会上长见识,实际上是觉得顾雅宓从小在庄子上长大,仪态行事上肯定粗俗上不了台面,故意将顾雅宓推到众贵女面前,好让她粗俗的形象深入人心。
结果呢?顾雅宓不仅谈吐得体,优雅大方,而且还言之有物、言语风趣,获得了不少贵女的好感。
顾雅琪表面笑盈盈,内心恨出个洞来,于是再生一计,提议进行才艺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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