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日子久了,这两位美人也只能当成是杨家的人了,都生子嗣了又能如何。
大将军心在天下的意途,二夫人和三夫人也都看得出来。前生,他们害死了大哥,二哥做了皇位后,又赐死了他和几位兄弟,他们的野心意途,他今生已看得通透。
风水轮转,他岂能让悲剧重演。
树林里,他飞身上马,回头不屑一笑,锐力的目光闪过他的眼角眉稍。
如今的秦王也是你们能杀得了的?而以后的秦王也再不是光光是个爵号了。
马蹄声后,一道清风北上。
长安,历代古都,天子脚下的长安城,一股雄风屹立在天地间,群山环抱之下,皇风浩荡,威严耸立。
从长安西城寒光门进来,虽有例行检查的士兵,但丹阳是个小地方,陆家一案更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闹不到长安来,所以他通过寒光门很是顺利。
过了寒光门以后,便是长安城,眼前一条笔直的大道,直走便是皇城,大将府在城西富贵坊内。
他望着眼前雄伟肃严的长安城心中感慨,直到这里,他又重亲认识了自己是谁,杨锦荣,上柱国大将军杨阔之六子,在他流落民间的十二年里,他的姐姐已成为当朝皇后,皇帝业勋帝是他的姐夫,他的父亲仍是朝中正二品。
现在只要沿着这条大路走不远左拐便是大将军府。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金锁,这块锁是当年他的姑姑,也就是业勋帝的母后所赐,这个东西天下无二,这是唯一能证明他出身的东西。
他望着眼前宽阔的通往将军府的大路心中明亮,又将锁装在怀中,驾马驰纵,直向富贵坊。
长安的街道本就宽阔,且正经大路旁边并不充许经商,马路通畅而规整,骑马不过半个时辰,便到了富贵坊。富贵坊的前面的正街上便是大将军府,府门前,宽阔敞亮,珠漆的大门开着,门口有守卫森严。
他没有冒然进去,将军府管刺森严,里里外外光是用人也甚称王府级别,更高于国公府,里面的用人多达几百个,外面的护卫也有千人。
他这样冒然进去,没人认识他,反而搞不好误以为他善闯将军府 将他抓起来也不好。况且,大将军这个时候不知道回没有回来,前一世的这个时候,大将军亲自带了夫人去北巡突绝边境。这些年来边垂一直不安,业勋帝一直受此困扰,但国力并不强盛,北有突厥,南有阵国,西有士俗浑,都虎势耽耽。
且不说,此时政局什么样,光是大将军北巡突厥之前他也是算过日子的,按理说,便是大将军还没有回来,他快到回来的日子,他今天过来看看,不过是先查看一下将军府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从外面向将军府里望着,来来往往的下人两边忙着,却不见什么他那二娘,三娘,和一些兄弟姐妹。
若是母亲父亲不在,他是万不能进去的,怎么进去 ,只能找机会亲自见将军,将金锁交给他验证,他才能认他这个丢失了十几年的儿子。
他正在将军府门口怔怔向里望着,却见不远处大道上,来了一队人马浩浩荡荡,马车加一些护卫,也有几百人。
是大将军,光看那马车他便认出来,这是将军府的马车,里面坐着的应是他的父亲,母亲。
他一喜,正要上前。
前面有开路的士兵,档住他,
“什么人,大将军回府,回避!”
语声肃严,然而他连管都未管,只几步往前跑,卫兵又上前阻拦,他两个打退卫兵,闯到将军马车前。
“父亲,我是锦荣啊!”
他语声带几分激动,双膝跪倒在马车前。
刚被他打倒的卫兵追上来,欲将他擒拿住,一群刀剑,就朝他劈来。
他一个挥手,两下又击退了卫兵。
马车内传来了中年男人甘纯浑厚的声音,
“住手!”
随着这个声时,马车的帘子被挑开,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不出陆锦荣所料,坐在马车里的就是北巡回来的大将军杨阔,他坐在马车了听见外面有打斗声,又听见又人说什么锦荣。
锦荣是他多年前在落燕山失踪的儿子,这些年来,他一直派人去找,可毫无音信,现在一听到马车外有人说是锦荣,他反而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马车的帘开着,陆锦荣眼露喜悦,算来,前生他喝下毒洒时的父亲去逝已有一年,二哥承袭皇位后,长安就一直处在灰暗的宠罩下,如今时光倒退到六年前,依然看到骨胳强壮的样子,他总觉得前生只是一个恶梦,从恶梦中走出来的现在,格外珍惜当下的明媚。
他心情越加激动喜悦,重新再次跪倒在马车前,
“父亲,我是锦荣啊!”
声音带着些许少年的青稚传到大将军耳中时,杨将军脸上肃然绷紧。锦荣失踪已有十二年,那时他不过三四岁,现在跪在眼前的少年,却无法辨认出他三岁时的样子。
但见他眉目清秀,眼解眉稍透出少年英气,身形卓然,颇有他当年几风姿。
这些年来,也有不少年人来知道大将军寻找着六公子的下落,也有不少个冒名顶替,可都被一一否定,而今天这个自称是锦荣的少年,让他不敢小视。
这个孩子让他一见心生喜爱,他的相貌眉眼,隐约的透着杨夫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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