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安阳也很挂念你的,这不,大老远地过来见你了。”
皇上绷着的脸也展开了,笑骂道:“小骗子,你有朕的手令,这宫门来去自如。无端端来寻朕了,定是招惹了麻烦,要朕给你收尾。”
“麻烦倒是没有,安阳最乖巧听话了,皇兄可不是在冤枉我。”
“从小到大,朕给你背了多少黑锅、挡了多少麻烦?行了,小骗子,到底是什么事?”
唐卿卿将驸马爷的病情详细讲给皇兄听,末了,期盼地询问道:“皇兄,能否让左神医随我回公主府?齐郎的病,我怕拖下去会加重啊。”
“可是……”
“皇兄,安阳不想守寡呀。”
“……”
皇上准了。
于是,原本在皇宫里好吃好喝的左神医,提着药箱上了公主府的马车。
“安阳,还记得你亲手种下的那棵桃树吗?”
“记得,”唐卿卿很快回答道,“与齐郎成婚那天,栽种在御花园了。”
她怎么会不记得,光是种它的那个土坑,都是她拿着花锄挖了半个时辰,才勉强刨出来的呢。
“走,陪朕去瞧瞧它。”
皇上莫名来了兴致,带着自家妹妹去御花园看树去了。春桃与李公公等人不远不近地跟在主子们后面,不敢出声扰了主子们的清静。
御花园并不大,胜在精致。亭台楼阁间点缀着生机勃勃的翠竹,外围更有怪石堆叠在一起,突兀嶙峋。
唐卿卿种的那株桃树,枝叶繁茂,在一众娇花的衬托下,尤为突出。
“它长得很好啊,皇兄。”
“朕叫匠人日日精心照料,能长得不好?”
皇上对妹妹成婚时种下的树也挺有感情的,因为妹妹是直到成婚,才搬离了皇宫,去公主府居住。
“二月初,它开了一树桃花,可漂亮了。”
唐卿卿闻言,不看树了,改为看皇兄。
“二月初?当时我与齐郎在江南游玩呢。皇兄是不是见到它开花,便想起我了?”
“是啊,”皇上并没有否认,感慨道,“朕想着,安阳刚出生时,哭得像小猫叫,没点力气。不过小小的一团,动不动就哭。转眼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嫁人,离宫,而朕,也老了。”
“皇兄才不老,”唐卿卿认真地反驳,“皇兄年年十八。”
“好好,都依你,十八便十八吧。”
皇上满眼宠溺,由着唐卿卿胡乱更改他的年龄。没办法,妹妹是要惯着的。
没一会儿,御花园便逛遍了。唐卿卿望望天色,随意问道:“安阳今天赖着不走了,明日再回府,皇兄不会赶我走吧?”
“你的安阳殿空着,爱住不住。”
安阳殿,唐卿卿出嫁前住的宫殿。论华丽程度,比起皇后住的朝凰殿,也不逞多让。
一旦有什么稀罕物,皇兄都爱往她的安阳殿送。搞得大侄女总怀疑自己是不是皇兄捡来的孩子,而她才是真正的公主,皇兄的嫡亲女儿。
对此,唐卿卿只能骄傲地说一句,谁让皇兄就爱宠着她惯着她呢?
托生帝王家,得兄如此,是她的幸运。
旁人羡慕不来的。
第10章 第十章
驸马爷写了一下午的字,感觉手腕酸疼,这才停手。然后他有一个糟糕的发现:卿卿直到现在,仍然没有回府!
卿卿去了皇宫好几个时辰了,还没有回来!
不高兴,想卿卿。
晚饭的时候,任性的驸马爷吃了一小碗饭便吃不下了,要不是侍女夏荷用“您不好好吃饭,便不讨公主喜欢了”的理由吓唬他,饭都不肯吃第二碗。
没有温柔美丽的爱妻卿卿相伴,驸马爷度过了一个分外寂-寞的晚上。清冷的月光投入屋内,居中的一张镶玉雕花大床,只有他,伴着深深的孤独入睡。
“卿卿……”
而在公主府的另一头,左神医揪着自己的小白胡子,在客房里来回踱步。
“奇了怪了,驸马爷这病症……无解啊。”
眼见白胡子都揪下了好几根,左神医改为背着手,来来回回地在客房里转,头上不断地冒出了冷汗。
据说那安阳长公主,对驸马爷情深一片,他若是治不好,公主发怒……唉,该不会被砍头吧?
千不该万不该,被皇榜上悬赏的万两黄金迷了心窍。
等明日,安阳长公主回府且看吧。左神医放弃了懊恼,坐在藤椅上思考对策。
注定是个难捱的不眠夜。
这一晚,还有一个人辗转难眠。
桃粉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数个小巧香囊,散发出淡淡的兰花幽香,满屋子充斥着清雅气息。
苏瑶瑶侧身躺着,漫无边际地思念着,那一位她前世遇见的少侠。
不知道他身在何方,吃的好不好,是否也如她一般,夜深睡不着。
尽管爹爹已经应下了退亲的事,可事情一日未出结果,她身上的婚约便还作数。
希望爹爹早点跟侯爷商量吧,她不会再嫁给世子了。此次重生,她必定要获得美满姻缘,方才不辜负老天爷的一番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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