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郎,这等羞人的话语,万不可让别人听了去。”
“为什么不可以?我恨不得告诉每一个人,齐清玦喜欢卿卿,最最喜欢卿卿了!”齐驸马凤眼一瞪,装作很凶很强势,唯有红了的眼圈出卖了他脆弱的内心。
唐卿卿哭笑不得,齐郎向来讲究言行得体,给世人的形象便是个举止有礼、文采斐然的驸马爷。要是这些上不得台面的话被旁人听见,指不定在背后如何取笑齐郎呢。只得耐心哄撞坏脑袋的驸马爷:
“齐郎,你若是逢人便提起卿卿,万一引起了其他人的好胜心,他们会跟你抢卿卿的。”
“那我不说,不许抢,卿卿是我的。”
齐清玦俊秀的脸上带着几分惶恐,似乎是害怕有人来抢走他的卿卿。
见状,唐卿卿心疼了,连忙安慰他:“别怕,卿卿……也最喜欢齐郎了。他们抢不走的,卿卿不要他们。”
得到了卿卿的保证,齐驸马欢喜地松开手,拍了拍腰间的小木剑,信心满满:
“卿卿放心,我武功盖世,只要你不愿意,谁也不能带走你。我这就去练剑,卿卿去歇息,别累着。”
……齐郎,卿卿心好累。
第2章 第二章
临近午时,阳光正烈。
闲情阁外面是一片空地,原本计划栽些竹子,方便驸马爷画竹题诗。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竹子没种成,反倒是驸马爷拿来当练功场地了。
站在公主右手边的侍女春桃,打了伞,给伫立在空地边缘的公主遮阳。
“公主,您千金之躯,不如回去屋子里歇着吧。”
唐卿卿一动不动,眼看着面皮白净的驸马爷,晒得整张脸通红仍在比划着小木剑。心疼归心疼,可她劝不动啊。干脆扭过头,不再看那个一股傻气的齐郎。
春桃也替公主难过,小圆脸皱成一团。以往驸马爷跟公主夫妻恩爱,感情融洽,她觉得是好事一桩。如今驸马爷磕傻了,却害苦了公主……希望驸马爷早点清醒过来,别让公主忧心了。
“春桃啊,”唐卿卿突然开口,娇艳的面容带着迷茫之色,“你说,这世上真有神医能治好驸马爷的疯病么?”
涉及驸马爷的病情,春桃虽觉得情况不乐观,但总要安慰安慰公主的。如果连公主都放弃了,那谁有心替驸马爷延请名医啊。
“公主放宽心,天底下能人异士多了去,总会有办法的。”
唐卿卿没有接话,只是轻轻拍了拍春桃的手背,将脸上的迷茫收敛得一干二净。重新恢复成平日里那个眉眼恬淡,稳重大气的公主殿下。
她不能倒下,也决不能软弱放弃。万一齐郎治不好脑袋,便仅剩她一个正妻可以依靠了。至于齐家,呵,一个不能入仕的痴傻驸马,他们根本不会在意的,更别提关心他。
齐郎只有她一个坚实的后盾了。
“明日,让人移几棵柳树来。不需多,两旁各一列即可。”
“奴婢记得了。”
春桃不会多问,公主吩咐她做什么,听话去做便是。
“差点给忘了,春桃。明日,继续请那个说书的先生来公主府,驸马爷喜欢听他讲故事。”
唐卿卿惆怅地望着齐驸马,想起了往昔,齐郎兴起时也会写点小话本,编造江湖那些事儿。
莫不是每个文弱书生,心底都藏着一个大侠梦?
等驸马爷练完剑,一个时辰过去了。
白净的驸马爷像个蒸熟的螃蟹,顶着一张红脸向唐卿卿讨赏:
“卿卿,我今日也有乖乖练武!奖我一个亲亲可好?”
春桃撇过脸,举着伞的手抖了抖。
幸好公主喜静,闲情阁附近没几个下人。
唐卿卿拿傻乎乎的驸马爷没办法,怕他一时不高兴就将自己关在书房,只得先应下:
“好好,此事等晚上再议吧。青天白日,实在有伤风化。”
齐清玦撅着嘴,一脸“我不高兴了你快点哄我”的表情。
“卿卿……卿卿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以前卿卿很喜欢玩亲亲的。”
被掀了老底的唐卿卿:……
春桃打伞的手又抖了抖,连着伞都晃动了。
瞧着驸马爷委屈失落的小眼神,唐卿卿艰难地解释道:“卿卿都是晚上玩亲亲的,齐郎可是记不清了?”
经过唐卿卿这一提醒,齐清玦歪着脑袋仔仔细细地回忆,尔后点点头,恍然大悟。
“果然是我记岔了,卿卿没有不喜欢我。”
驸马爷一下子从委屈巴巴的小可怜,转变成眉飞色舞的大红虾。
唐卿卿主动牵起了齐郎的手。相比较,齐郎的手比她的手宽大得多,指节还有长期执笔而生的薄茧。触感略粗糙,带着令人安心的温暖。
她曾站在皇殿之上,坚持要皇兄指新科状元郎齐清玦为驸马。
那年状元游街,唐卿卿从酒楼的二楼包厢往外看,一眼便瞧上了温润俊秀的状元郎。
回宫后,索性要皇兄下旨赐婚,风风光光地嫁给他。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一生的归宿。
“卿卿,你牵我了!”
齐驸马兴奋得像个小孩子,“这是卿卿头一次主动牵我的手!我以后不洗这只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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