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阴三峤对白芙蓉的感情便更加复杂。
有疑有亲,还有结不清说不明的情愫。
李不咎说话难听,白芙蓉自然是听到了的,但是她不信,因为昨晚江边对话,阴三峤交代的挺清楚——他触景生情之处甚多,今天之前都没爆发过,由此推导结果,证据不足。
但是瞧着眼下,阴三峤又是一副咬死不想开口的样子,白芙蓉决定拿出大家长的权威,暂时按下不表。
毕竟宫殿秘境开启在即,虽然白芙蓉一介凡人没什么所图,但是她的伙计们个个身怀绝技,出来长见识也要带着趁手兵器的。
“好了好了,气氛太尴尬啦。”白掌柜笑了笑,说道。
“我也不问别的,小乔,我就问一句。”
“此事作罢的话,下次,你能控制住自己吗?”
能,怎么不能,时间悖论我都看开了,啥看不开,阴三峤心中默默嘟囔,嘴上谨慎道:“能。”
白芙蓉:“保证?”
阴三峤:“以我的姓氏保证。”
这话一出,白芙蓉还没松口气,姬霜就先笑开了,“这下可信了。”
“姓氏做赌,没问题没问题。”
白芙蓉:“……”
白芙蓉歪头,“噢,看起来佰里很懂姓氏谱系了?”
姬霜一口茶差点呛住。
姬霜:不,我不懂,我只知道玄武万年不改姓而已。
姬霜贼贼看一眼阴三峤,瞧他目露红光,心中一凛,赶紧冲白芙蓉打个哈哈,糊弄过去。
……
……
孔慈随着孔家大部队来到了雍州地界,远远望着芥子江奔腾,他忽然就叹了口气。
孔空空在一旁跟着堂叔走路,边走边看灵珠,差点摔进泥坑里。
“空空,走路专心。”孔慈淡淡道,用手指将空空的脑门顶起来。
“善年叔!”孔空空蹦起来,小声道:“雍州大区都在说,白掌柜她们早来了芥子江边。”
“还说前几天宫殿秘境爆发纷争呢。”
“而且——”小童子抓抓脑门上的啾啾,皱起眉头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雍州这边的风向这几天全都改了。”
“前段时间,我还老是看到有人骂白姐姐呢。”
“骂的什么呢?”孔慈问。
孔空空很不愿回忆,但是长辈的话他也不会违抗,嘀咕道:“什么豫州叛乱之地做得出什么好东西?沾我们雍州的地界踩我们的名酒!”
“什么竹叶青就是寥寥几片竹叶子,喜欢的都是下流货色。”
“还有说——”孔空空忽然闭嘴,没了声音,孔慈看他一眼,接话道:“还有说孔家两面三刀,搞手段得罪他人,祸害雍州的是吗?”
孔空空不开心的点头。
事实如此,人言当得,孔慈心中道,嘴上还是安慰说:“人言就是如此,空空不用在意。”
孔空空抬头看看孔慈,觉得堂叔言不由衷没说真话,心中憋闷。
他才不是因为孔家被骂难过,他难过的是,孔家真的做了不对的事情。
言称善良正义,所作所为却未必。
这如何求得大道?
“善年叔,”孔空空低声问,“这次宫殿秘境开启,雍州给了孔家多少个名额呢?”
孔慈沉默片刻,“五十六人。”
果然是这样,爷爷他们和雍州州主有交易了。
孔空空心中难受,低着头不再说话。
孔慈看看小侄子的后脑勺,暗道果然是个聪明孩子,事情中的曲绕回环知道的清清楚楚,不多问也不多讲,三哥真是生的好种啊。
孔家的名声确实被白芙蓉狠狠重击了一把,但是火焰燃真金,清天门依旧是三界顶端的霸主,孔慈对这点心中门儿清。
雍州州主乔六神亲自来接待了孔家大队人马,孔慈隐在人群中看着父亲和乔六神客套寒暄,客店住下后,乔六神力邀一行人用膳,孔慈不管其他人,自己婉拒了。
锦上添花甚为无聊,远不如行走一下姑苏城的民间,沐浴天风夜雨,见见雄浑芥子江。
姑苏城的街道风格秀雅,清丽别致,孔慈望着道旁带青苔的灰瓦,心道水土养人。
酒铺琳琅,格窗中飘出浓烈酒香,木兰花的香气孔慈长这么大头一次闻到如此浓烈,沁人心脾夺神醒脑。
“店家,好香的酒啊。”孔慈笑着询问,“敢问几钱一两?”
店家热情回应道:“呦公子好眼光。”
“这可是我们雍州的州花木兰做的美酒!”
“火木兰,十五钱一两!”
“新晋州酒!”
孔慈为这价格感到惊讶,“这酒真是定价不低啊。”
店家大笑起来:“瞧公子也是个修行行家,怎么如此闭塞?”
“这火木兰就是我们雍州千人晋升奇观的始作俑者啊!”
孔慈心下一惊,这段时间没有频繁查看传讯灵珠,竟漏过了这么大的消息:“劳烦店家细说。”
“上月十七,芥子江旁。”
“豫州美酒,千人聚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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