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昌平:“我就是喜欢做个酒,就是喜欢金光地,但不喜欢看你这窝囊样儿。”
白福贵?白福贵接着抖脚。
白老大:“……”
白昌平盯着白福贵抖搂不停的脚,觉得眼疼:“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吃了就拉,养你做啥。”
白福贵:“……”
“拿着,”白昌平拍张纸在桌上,远观纸上一个红指印甚是引注目,“我把你雇给那芙蓉丫头了,去,跟着人家学学。”
白福贵:“……”
白福贵不可置信的瞪着他爹。
白老大气魄盖世,脚一跺:
“看啥看,没见过帮工吗?”
“你在咱白家酒铺能学着东西吗?天天跟二大爷似的。”
话落,白昌平又叹口气:
“这世道终归是要给你们年轻人的,跟着有能耐的人多学学,小儿。”
“你是不知道,前些日子我去给临月城神兵阁葛大掌柜送酒要账,那临月城人人都在谈竹叶青的妙处啊,葛天明还拉着我问白芙蓉来临月城有啥规律没有,你说我咋说?”
“行了行了,约了今天晌午在森林边儿见面,白芙蓉来提你。”
白福贵控诉道:“……哪儿?森林边儿?”
“爹你是让我进黑森林吗?”
“爹你不稀罕我了也不用让我去喂妖兽吧!”
白昌平滋儿一声喝干了酒,支起眼皮道:“瞧你那点出息,你以为白芙蓉住哪儿?”
“林子边儿有个小木人,白脸红鼻子,你中午等在那儿就行。”
……
……
小木人是白芙蓉上一次出森林采购做的信箱,脑袋上的绿帽子里放着密匝匝的金属片,上面镂刻精密花纹,充当“信票”。
每天傍晚夕阳落山,彩霞满天之时,会有鸟类妖兽从林子外猎食回来,白芙蓉答应他们只要带回信札,就能换一口兑水松花雕。
松花雕是白芙蓉开坛的新酒,青松淡香融合其中,飞行妖兽尤为喜欢,对比洗涤筋络的功效,松花雕强于竹叶青。
“…”白福贵摘下小木人的绿帽子,瞅着木头脑袋上插满了金属签,觉得头皮发麻。
拔下一根放在鼻端轻嗅,一股淡淡酒味,带着松枝的暖香。
白福贵蹙眉,刚想细细再闻,旁边传来声音:“前不久刚换的信签。”
“那味儿我最近新做的酒,配比还没有调好。”
“哈哈,可能味道有点让人失望。”
不,一点不失望,白福贵心道,嘴上麻麻道:“尚可,你就是白芙蓉?”
面前的小丫头看起来十六七岁,细瘦伶仃,一头黑长炸配着绿眸子,面上笑容甜蜜,别提多讨喜了。
白福贵:“……”
白福贵脸皮有点发烧。
白芙蓉大方走上前来作揖:
“白家哥哥你好,我是白芙蓉。”
“以后星际酒馆就劳烦你多照顾了。”
白福贵:“……啥?星际酒馆?”
这什么怪名字?
白芙蓉露出一口大白牙,笑说:
“昨晚做梦梦见了这名儿,深觉有缘,于是就这样了。”
骗鬼呢,白福贵心中不屑,懒懒行礼:“好说,大家都姓白。”
“说不准百八十年前是一家儿呢。”
扯淡,白芙蓉被白福贵的客套话逗得嗤嗤笑个不停,随即冲身后招招手,一片黑色阴影覆盖渐进,三四丈高的木屋咕噜咕噜滚着轮子而来。
白福贵:“……”
这巨大体积,这糟糕审美。
白福贵撅着屁股,呆呆望着机关屋。
早先听说白芙蓉这家伙有鬼,会做酒有怪癖,房子跟着腿脚走,谁成想,亲眼得见的震撼力……真是让人满地找下巴。
鸡仔站在木屋最前头围栏上,昂首挺胸,脑袋上一撮金色羽毛迎风飞舞,伸着两只鸡翅做起飞状,沙雕至极。
与此同时,木屋里传来各种怪声,老虎的咆哮,啄木鸟啄食木头的咄咄声,狗子的吠声,乍一听,俨然一曲妖兽大合唱。
白福贵见此倒吸一口气。
他虽修行意志了了,但现在也是结丹期修士一枚,自然看得出来白芙蓉这厮就是个平平凡凡的俗人,体内丹田混沌毫无仙力,于是此时此刻,看到和她如此亲昵的妖兽,便倍觉惊讶。
如何,她是如何做到的?
妖兽和人类修士不睦者占多数,更别提妖修中种族等级森严,白芙蓉一个毫无修为的人类是如何做到笼络了如此多妖兽的?
小鸡仔飞到白芙蓉肩膀头,被白芙蓉拍拍脑袋,也不知是吃白芙蓉的黑暗料理吃多了还是褪毛秃了,现在的他通身暗红,一双瞳孔泛金,透着出身不凡感。
李不咎落到白芙蓉身旁,张嘴吐人言道:“别傻站着,天色不早了,临月城戌时闭城门。”
“想在城里过夜被敲梆子的人捶吗?”
白芙蓉弯腰尊重地拍拍李不咎,小声道:“马上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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