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蓉哈哈一笑应了,言语间难得收了那副虚头八脑的客套模样,傲气极了:“我白芙蓉在归云镜外赚的财富能垒砌一个小国家。”
“我会是那种满脑子情情爱爱的玩意儿?国师, 这么羞辱人可就是过分了。”
见阴国师不语,白掌柜接着道:“大佬, 您和我家伙计虽然是一个灵魂。”
“但是我分得清楚, 你们是两个家伙。”
“灵魂就像是洗脚帕子, 能上不同颜色,也能洗掉。”
“不过是一遭轮回转世能解释的事情,您何必担心我产生错位感?”
阴国师:“看不出,白掌柜倒是意外的通透。”
白芙蓉讥讽:“什么狗屁通透。”
“我一个唯物主义者,沙雕灵魂这一说我根本不吃。”
“我只认记忆。”和我同生共死过的是我伙计,又不是你这尊大佛。
阴国师:“……”
唯物主义者是什么?
“白掌柜好利的舌头,那就不要讲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惹人猜疑。”阴国师也是嘴毒之人。
白芙蓉嘁了一声,“什么叫似是而非?”
“虽然你们是两个人,但是传承记忆这搅屎棍的作用‘功不可没’。”
“你们最终会长成个性相似度高的人——”
“——说白了,同一类人。”
“这世上,个性相似之人千千万,难不成我白芙蓉个个都要喜欢?”
阴国师:“……”
阴国师被怼的没话说。
白芙蓉:呵,本想着明儿就下次循环了,说点好听的,结果您这可好,找怼呢。
忽然一道人声道,‘说的好,’从白芙蓉身后城墙根儿处而来,听的白芙蓉神情一怔,觉得不可思议——
阴国师眯眼张开结界,抬手拂袖,风卷着吹的白芙蓉揽袖遮眼滚跑到阴国师身后,听着男人喝问:“躲躲藏藏,像什么样子!”
“有本事,出来见面!”
白芙蓉稳了稳狂跳的心脏,低声道:“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人不太吃激将法。”
阴国师此刻状态不太对,从刚才这人声音出现,他就开始头昏耳鸣,丹田不稳,灵魂带着一种摇晃感,仿佛要从躯壳中飞出来,差点想呕血三升,表演个神魂撕裂。
白芙蓉的话,他听到了,心中狂躁而疑问,但是现在连稳住声音都需要费力,也只能紧绷住身体,稍待片刻再去逼问白芙蓉刚才的话了。
眼看着城墙前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透明漩涡,阴国师眼前开始模糊,撕裂感更强了,脸色忽青忽白,白芙蓉心中叹口气,思忖看来来人她猜对了。
人影从漩涡中浮现,一个黑衣青年出现,高鼻深目,神情阴冷,面目依稀能辩出是阴三峤,但是——
白芙蓉:卧槽!小乔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
透明漩涡一消失,阴三峤跨出来一步,登时跪地吐了口血,对比着阴国师承受着神魂撕裂的痛苦却依旧站得住脚,两人高下立判。
阴国师忍住口腔里的血喝道:“来者何人!”
阴三峤的声音像是从肺里磨出来的,嘴唇张开血就往外流,滴在地上,“豫州星际酒馆人。”
阴国师:“……”
阴国师心头一跳,觉得这回答差点让他心脏蹦出喉咙,顿时一口血也喷出来。
一个酒馆伙计。
白芙蓉:“……”
白掌柜见到故人自然是一把辛酸泪,但是看着两人比着喷血的样子,实在是什么情怀都没有了——
她骂了一句,掏出醉长安神酒,先冲过去扶起阴三峤,摸摸伙计小哥的脸,扶他饮酒,阴三峤盯着白芙蓉的脸,满嘴血的说:“终于找到你了,小掌柜。”
白芙蓉听的心一酸,差点眼泪掉下来,勉强笑了笑,抱住阴三峤:“对,小乔最能干了。”
“掌柜跑丢了,你也能找回来。”
阴三峤被逗笑了,肌肉拉扯的剧痛很快让他停止了笑声,酒碗中透明的酒水被他口腔染成了一片深红。
阴三峤还是个年轻的玄武,这事儿白芙蓉一直知道。
操纵时空漩涡会有多大的风险,这不是个难猜的事情,就算白芙蓉是个常识智障也知道。
单看不同时空的玄武相遇,两人一见面即互相反弹重伤的模样来看,阴三峤付出的代价一定不小。
眼泪在白芙蓉眼眶里打转,她吸口气,忍了下来,和阴三峤嘱咐两声,扶他站好,才走过来将另一坛醉长安递给阴国师。
阴国师干脆接过,三两口饮尽,将酒坛子一摔,几个呼吸的功夫,脸色就好转了。
白芙蓉后退几步,警惕望着阴国师,将阴三峤挡在身后。
都这会儿了,阴国师要还猜不出面前这黑皮小子是谁,他就是个沙雕。
“唐末的玄武?”阴国师问道,竖瞳带着蛇类的冷毒,上下刀子似的剐阴三峤。
白芙蓉一把拦住要回答的阴少年,正色道:“正是。”
“这是我酒馆的伙计,刚才冒犯国师了,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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