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蓉:“……”这糟糕的台词。
倚着木屋的李不咎适时发出一阵咳嗽,听着像鸭子叫。
为首的中年修士低声喝止了年轻人没事儿闲谝的臭毛病,转身行礼道:“实在是抱歉白掌柜。”
“本打算助掌柜一臂之力,没想到……”他眼光扫了下白芙蓉提在手里的锅盖,心中感叹活这么大,只见过坨坨状做镇派山门的禁金,真没见过做具体用途的禁金啊。
白芙蓉忙摆手,热情感谢了几位的恩情,末了,发问:“劳烦一问,几位可是儒家的修士?”
“正是。”
“张滇先生最近还好吗?”白芙蓉笑了一下,赶趟问道。
为首的修士沉默片刻,绕开话题结语道:“既如此,我们就不打扰白掌柜了。”
“修仙之人大道万千,多谢白掌柜今日的开眼之恩。”
说完不待白芙蓉再客套几句,几名修士滚滚而去。
……
……
弯月挂在杨树梢,洒下清辉,白芙蓉坐着小马扎架起锅子,小鸡仔蹦过来张嘴吐了一口火给禁金锅加热,金色火苗明亮温暖。
李不咎一看到锅子起了火,脑海中瞬间想起了白芙蓉放毒的高深功力,顿时脸色巨变,转身变成仙鹤逃命似的飞到屋顶上去了。
“真是想不到啊,这修真界的人真是快意恩仇。”白芙蓉接过一只狗子递过来的柴火,放在锅子底下。
白福贵搓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吐槽道:“什么快意恩仇?你被人盯上了知道不,还快意,我呸。”
白芙蓉倒是心眼宽的很:
“盯上就盯上,小小临月城,最厉害的老祖也就是元婴期,能咋样。”
“来就来,正面刚,这才是真汉子。”
白福贵:“……”
哦呦,这狂的。
白福贵狐疑盯她,“你是妖修吗?”
白芙蓉:“你脑壳有泡吗?”
白福贵:“那你金刚不坏吗?”
白芙蓉:“你觉得呢?”
白福贵瘪瘪嘴,下巴搁手臂上专心烤火。
白芙蓉打个响指,小黄鹂从木屋里飞出来,衔给她一捆青菜,白福贵傻眼的看着。
这家伙……莫不是个驯妖师?
白芙蓉看他一脸憧憬,戳破美梦道:
“想啥呢,我这种没法力的凡人,怎么可能和妖兽结契?”
哦呦,凡人能捶死金丹期噢,白福贵心中撇嘴,眼神落在白芙蓉金灿灿的锅子上。
“这真的是禁金?”
白芙蓉神秘一笑:“你以为呢?”
临月城城门已闭,夜晚城墙上张起的结界也不能硬闯,白芙蓉给小福贵儿在木屋里整了个铺子,给他一碗菜粥,让他赶紧喝了睡。
白福贵小开心果感动到冒鼻涕泡儿,捧着碗暖手,一勺勺喝。
见此,仙鹤呼啦落地,期刊地盯着开心果儿。
一口粥下肚,白福贵脸色巨变。
他脑海中冒出了无穷魔力幻想。
一会火山爆发一会地壳变动,彩霞满天烟花绚烂,冲上天灵盖的口感简直让人想三千六百度螺旋爆炸升天。
夭寿了,菜叶子是咋煮出这种屎味道的?
李仙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芙蓉用炭头在地上算计银钱,听到仙鹤独特嗤嗤的笑声,拉了一把他的翅膀,“来来来,不咎,看我算的有错没有?”
李不咎化作清俊小哥走来,看着白芙蓉坐过的脏兮兮马扎,蹙眉嫌脏,不肯坐。
“没错,你恨不得天天抱着钱睡觉,还能算错?”
鸡仔在一旁咕咕咕点头。
白芙蓉撸了一把鸡,“多亏了我家小肥鸡。”
“不然今天和那红衣魔修真是要肉搏了。”
没错,这只小肥鸡对于伪禁金的锤炼真是居功至伟。
禁金是一种昂贵而又鸡肋的金属,若是能找到锤炼它的火焰,禁金就会化身成为这世间最顶级神兵的母胚。
白芙蓉哪买得起?
但是她的神通在于,她上辈子作为机械师遨游宇宙,不知见过多少合金,有多少威震宇宙海的武器从她所在的军团中诞生。
在这个炼器推崇纯粹的修真界,白芙蓉那一脑子的合金知识能让她成为最野路子的炼器师。
造出一种接近禁金强度的金属,对于白芙蓉而言,有难度,但是不大。
更别说还有小肥鸡这个意外之喜。
李不咎伸手揪了一根小鸡仔的屁股毛,搞得鸡仔“唧”一声惨叫,咕咕咕跑到白芙蓉后面躲着。
“看着也不像是雉鸡毛啊。”
手中的金色羽毛在火光映衬下,泛着诡异的蓝金属色,李不咎探究道。
如果不是雉鸡,难不成是孔雀凤凰之类神兽的?
甚至……朱雀?
要不然怎么解释这小家伙喷吐的火焰能够融化如此高强度的金属这事儿?
白芙蓉心宽体胖:“没差,反正我家鸡仔是个有能耐的,就够了。”
李不咎也没深究,火光映衬着玉面郎君冷漠的面容,听他道:“这赵家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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