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容哪里还有气力陪着他再一番折腾,那怕是今日一整天都莫想要沾地了。男人下流又恶劣,苏婉容无力招架,只得屈服妥协。
咬着唇儿,磨蹭扭捏了好半刻,在胤莽的百般催促之下,这才红着一张脸,以那种比蚊呐还细小的嗓音,支支吾吾地嗯了一声。
这可是把胤莽给乐的,一径哈哈大笑个不停,只笑得苏婉容面红耳赤,真真想挖个坑把这不知羞耻的男人,一脚给踹下去。
“好了,我现下要净身了,不消得你继续伺候!你赶紧出去……”
胤莽觉得,譬如沐浴更衣这等事情,他也是能好生给她伺候一番的。
不过这会儿若是提出想和她来一场鸳鸯浴,怕就算不顾及小姑娘的薄脸皮子,她这副娇滴滴的身子骨大抵也是受不住了。再看她此时满脸羞愤,红着脸怒瞪他的模样,胤莽决定先饶过她。
伸手过去,乐呵呵地捏了捏她通红的小脸儿,最后亲了一大口。这才满意地道:
“行,你安安心心净你的身,洗得香喷喷的,朕待会儿在马车上再好好陪你、”
等到男人大刀阔斧地离开后,苏婉容立刻撩开帐幔,叫床榻上面残留的那股子,形容不出来的羞人味儿散去一些。
后来扬声唤倚翠和凝香进来的时候,苏婉容这才暂时躺了回去。她浑身酸软,闭上眼睛回想起昨夜的那一幕幕的亲密,整个人也有一点发怔。
最起初答应嫁给这个男人,不过是为了父亲的仕途立下的一纸约书,是她走头无路选择的权宜之计。
她觉得前世发生的一切,那个真实到让人不得不去相信的梦境,仍旧深切地影响着她。而男人帝王的身份,注定一统天下成就霸业的命运,也还是她心中似乎永远跨不过去的一道坎儿。
可经了这段时日的朝夕相处,当这个男人,已经成了这一世对她而言,最亲密的人。有什么仿佛已经渐渐地彻底改变了。
她还是心存顾虑,觉得这个男人往后或许还会和前世那般,忽然之间性情大变。摈弃自己的糟糠妻,坐拥他的三宫六院。
但她却也不得不去承认,即便是这样,每每瞧见此人温柔热切的眼神。以及譬如昨夜被他结实有力的臂膀,紧紧环住腰肢。他贴近她的脖颈,低沉沙哑地轻轻呢喃她小名儿的时候。
苏婉容的身子连着心都是发着颤的,满脑子的恍惚浑沌,只跟着视线里那一抹摇摇晃晃的床幔,摇曳颠簸个不停。
哪里还记得最起初的那一纸约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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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到巳时初,一行人总算启程。
也不晓得是不是苏婉容自己的心里作用,总觉得自她踏出这间客栈起,不仅是倚翠和探春,就连那驾马的马夫,投向她的目光都有点不大自然。
期间遇见了帮她们拎行李出来的店小二。
那店小二是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儿,长相老实。抬头一瞧见由侍女搀扶着出来的苏婉容,愣了愣,下一刻,一张偏黑的脸硬是憋得通红,慌张低下头去赔不是,手忙脚乱地就赶着去放行李了。
苏婉容:……
苏婉容不迟钝,却琢磨不透这种异样的视线究竟从何而来。问倚翠和凝香,她今日的穿着扮相可有任何不妥当的地方,两个丫头均摇头否认,说她的穿戴端庄体面的很。
苏婉容便又回想起昨晚……
入住的这家客栈是一个老字号,修建了有些年份了。便是最上等的厢房,躺在那床榻之上,稍微有点动静,便能听见床板发出的那种吱呀吱呀的声响。
那男人皮糙肉厚,浑身使不完的蛮劲儿。昨晚上那响动确实是大了一点,守门的两个贴身丫头听见也罢,总不至于整个客栈,包括店小二在内都听见了吧?
苏婉容百思不得其解。
可女儿家的,大白日总被人盯着以这种眼神瞧看,到底是觉得羞耻的很。连带着愈发不想搭理,始作俑者的那个粗蛮男人。
苏婉容被扶上马车,胤莽紧跟着她身后也要跟着进去,她却死活不让。以想要安静歇觉为由,把他给赶下了车。
胤莽只得自己翻身上马,高高坐在马上,不时就要侧首,看向不远处红木马车。却见马车的帘子始终遮掩得紧紧的,从头至尾,车内的苏婉容都不曾掀开卷帘瞧他一眼。
胤莽就猜出小姑娘这是不好意思了。
心里自然是想上去缠着她继续温存温存。可到底昨夜已经占了大便宜,现下神清气爽的,也不会计较这么许多。
这会儿虽身在马车外,脑海里却想象着小姑娘羞红着一张小脸蛋儿,局促气恼的样子,胤莽只觉得实在可爱,别说只是被她赶下马车了,就是被她那双软乎乎的小肉拳,再狠狠打上几下,他都乐意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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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午膳时分,一行人寻了一片干净的树林,准备就在这里简单用些吃食。
小姑娘一路上都没搭理他,胤莽心里也是想的。于是不等倚翠和凝香两个碍眼的丫头上前,他自己驱马率先来到马车旁边,翻身下马,就将手朝着车帘子里面伸了进去。
“来,朕抱你下车。”
众目睽睽之下,特别是一想到方才那些异样的注视,苏婉容一点也不想被男人抱下马车。可她心里更加清楚,倘若这会儿她耗着不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只会更加招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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