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等娇蛮不讲理的妇道人家,讲理,左右也是讲不通的。
他抬臂一扫,“哗啦”一声,御案上的食盒,以及成摞的奏折尽数被他扫落,一时间狼藉满地。
苏婉容一阵错愕,尚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抱在了上面,胤莽站在她的身前,俯下身来,开始亲她。
“御医都说了,只要安心调养,你这身子不一定就不能怀孕。与其总想那些有的没的,你要是真在意这些,不如多跟朕在榻上下点功夫。”
他抵住她的额头,呼吸交缠之间,这般哑声对她说道。
话音落下以后,灼热的吻再度封住了她的唇舌。苏婉容整个人被他按在御案上,旋即,粗糙的大掌便开始掀她裙摆。
这是一个血气方刚,一身蛮力无处安放的男人。
他性欲很强,每天上榻的时候,若是不狠狠折腾她三四回,他是绝对不肯罢休的。
这同时又是个花样百出,且十分恶趣味的男人,总喜欢做一些无耻下流至极的事情。这档子夫妻间的私密事,相比于正儿八经地躺在床榻上行。他似乎更喜欢在一些不正经的地方。
在书桌上行事,其实还在西夏窑洞里的时候,在男人半逼半诱之下,也不是没有尝试过。
羞耻是羞耻的,却万万及不上现在。
男人剥她衣裳的速度很快,剥自己衣裳的速度更快。苏婉容一个走神的功夫,两个人便已经坦诚相见了。
其实成亲这么久了,原本男人的壮硕魁健,她也不是没见识过的。
可她这会儿犹如一只鲜嫩光滑的玉笋,毫无遮掩地躺在昔日里,供皇帝与一众朝廷大员商议国家大事的御书房内,躺在这张神圣无比的龙纹镶金的巨大御案之上。
就在几个时辰以前,男人也许还神色端肃地坐在此张御案后面,认真批阅着众大臣们呈送上来的奏折。眼下这个时候,却将她压在同一个地方,欲要行那云雨之欢……
白嫩的耳后根一下子就红了。
暖融融的阳光透过四面开敞的窗棂透了进来,视线里一片清晰,愈发加重了这种极度羞耻的罪恶感……
这原本就是一个重欲重色,又素来不讲规矩的。苏婉从前也已经想明白了,若是想真正试着接受这个男人,他身上的粗蛮劲儿,甚至那些个下流无耻,她都得一并尝试着接受。
可是在御书房里面白日宣淫……
身为一代帝王,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如何也不妥帖的吧……
等不及苏婉容深想,胤莽忽然用力,苏婉容猝不及防,咬紧了唇瓣,脚趾头禁不住地蜷缩起来。
毕竟是在帝王的御书房里,神圣而庄严。心里面实在克服不了,于是那几个时辰里,任凭苏婉容怎样难忍,硬是咬紧了嘴唇,全程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来。
偏偏身上的男人却是个坏心的。见她忍得辛苦,非但一点也不怜惜,甚至恶劣地一再加重力道。苏婉容几度忍耐不住,娇喘吁吁地睁开眼,望见的却是男人那张幸灾乐祸的笑脸。
简直是气的不行,恼羞成怒之下,自己的嘴唇也不咬了,索性一口咬在了男人油亮汗湿的臂膀上。
可是女儿家这两排洁白小巧的贝齿,哪里咬得动胤莽身上这等结实精壮的腱子肉?
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去咬去啃,这男人的膀子硬得跟石头块儿似的,连半个牙印都不曾印上,反倒是脆弱的小牙咬得生疼。
而那胤莽呢,却趁机使坏,在她未曾防备的时候,摁住她滑溜软腻的小腰,突然发狠。
苏婉容浑身一抖,再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
……
事后胤莽本人瞧看起来竟是十分得意的样子。道是自己使出了真本事,以方才的那种力道和姿势,此番定能叫苏婉容顺利受孕。
而那苏婉容呢,此时浑身上下黏黏腻腻的,忍着小腹那里极度的酸胀,耳畔听着男人下流无比的话语,气得真真是眼眶都快要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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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事实证明,男人只是在说大话罢了。因为次日清晨,苏婉容的月事来了。
说一点也不失落当然是不可能的。毕竟母性是女儿家与生俱来的,上一世尝试了各种方式,都未能怀孕。好不容易老天给了她机会,让她重生一世,这辈子的苏婉容虽然不曾说出口,但她的心里面,显然也很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的。
可是男人每天那么卖力耕耘,各种名贵药膳仔细滋补着,她这肚子仍旧是半点消息也无。这是不是说明,她这辈子注定也是怀不上身孕的?
相比于苏婉容略显低落的心情,胤莽的反应倒是不甚在乎。
不过姑娘家来了月事总是会虚弱许多的。近日以来,胤莽对苏婉容态度似乎极为严厉苛刻。既然小日子到了,凉水凉茶这些,自然都是碰不得的。
也不晓得是从哪个御医嘴里听说的,说是女人在小日子期间,任何粗活重活都不能做,最好这几天就歇在榻上好生静养,万不可以疲乏了身子。
这下可好了。胤莽直接不允许她下地半步,一日三餐,都得按时搬去榻上,由侍女们从旁仔细伺候着用。就连苏婉容平日里拿来解闷儿的绣活儿也不准她碰了,生怕哪里把她给累着了,伤了身体。
可是这苏婉容呢,在这种事情上面,素来就不是个听话老实的主儿。帝王下的旨意,放在别人那里,怕是战战兢兢地不敢抗旨不尊。而放在苏婉容这儿呢,胤莽肃起神色,厉声下达的命令,她却是完完全全不当回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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