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仿佛又是都有理由的。
当萧右相生死未卜,藏身于荒郊野外的时候,她苏适雯在哪里?
当那玉儿姑娘衣不解带,日夜守在萧相身边,伺候他服侍他,一手揽下所有粗活累活的时候,她苏适雯又在哪里?
她舒舒服服地躺在摘月宫里,享受着宫婢们众星环绕一般的伺候。
明明已经寻至皇宫投靠,自己安置下来了,几天的时间,压根儿没过问过自家大人的下落。
所谓待一个男人好,远远不止是口头说说。遇见事情了,要同甘共苦,互相扶持,彼此关心体贴。这样才能换取男人的真心。
如此也难怪了,
除了出身仿佛略胜一筹,那苏适雯确实是与玉儿姑娘不能比的。
思及此处,苏婉容不免轻轻叹道:
“这个萧右相,倒也是个重情之人。”
从前是对那萧夫人不离不弃。萧夫人重病缠身,从始至终一直陪伴在侧。
现如今呢,萧右相原本也是身居高位,却不曾计较玉儿的身世,更是难能可贵。反而观之,萧相因祸得福,遇见了这个真心待他的玉儿,得此良人,苏婉容这个旁观者倒也是为他感到高兴的。
苏婉容原本也就是发自内心的一句感叹,听进胤莽耳中,却仿佛琢磨出了另一层意思。
旋即皱了下眉,语气不悦地问:
“朕不重情?”
第170章 秀气的牙印子
“朕不重情?”
男人嗓音里透着不悦,眉峰微拧,低垂着眼,就这么盯着她看。
起初苏婉容愣了一下,尚没有反应过来,原本在说萧右相娶了人家玉儿姑娘作续弦的事情,这男人怎么就无缘无故扯到了自己身上。
再看这男人不满的眼神,她方才夸赞人萧右相时,男人愈发难看的脸色。联想起此人平日里实在小肚鸡肠的气性,苏婉容仿佛又有些懂了。
苏婉容就看着他这么大一个男人,人前又是贵为九五之尊的帝王的。绷着一张脸,因为她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吃自己臣子的味儿。
醋性这么的大,硬像个没从娘亲那里讨到糖吃的娃!竟仿佛还非要攀比出个一二的模样。
一时有些无语,又觉得有那么几分好笑。
她轻挑黛眉,用那一双澄澈如泉水般的美眸斜睨着他,抿唇娇声笑道:“看你这话说的,酸的!我不过以事论事,这你也要喝醋!传出去了不怕被人笑话。”
苏婉容原本就生的极美,笑起来又真真好看。
这会儿娥眉微挑,眸尾妩媚,眼波流转之间,就这么半娇半嗔地睨着他看。
虽然被她揶揄,却丝毫不觉得生气,心口反倒像是被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痒的很,便想叫人抓得更狠一点。垂眸之时,又兼瞧见小妇人轻轻撅着红润润的嘴唇儿,眼底波光潋滟的。如此撩人一番神态,便像是修炼百年的女妖精施展妖法,故意来乱他的心,勾他的魂儿。
胤莽在苏婉容面前,譬如定力自制力这种东西素来是不存在的。她这么不经意地一撩拨,那股子邪火又被她给撩起来了。
薄唇贴近她幼滑粉雪的耳垂,灼烫的呼吸喷洒在她娇嫩的肌肤上,却是哑声说道:“朕吃自己皇后的醋,天经地义,不怕被人笑话。”
薄唇亲了上来,亲吻的又是耳廓后方极为敏感的位置,苏婉容几乎是下意识微微一个哆嗦。
其实听见男人暗哑的嗓音,已经那逐渐粗重,让人想忽视掉都难的气息,她大抵已经意识到男人想要做什么的。
可是光天白日的,马上就要用膳了……
“啊……”
思绪一下子打断,原来是胤莽箍着她的腰,像是抱小孩似的,将她直接提了起来。
绕过花鸟屏风,朝着拔步床的方向几个阔步上前。手臂一松,怀里的人直接被他抛去了铺设了层层柔软锦衾榻上。
头顶阴影笼罩,高大结实的身躯旋即压了下来。
“大白天的,别闹,有什么事儿总是要等到晚上的——”
“等不及了!”胤莽粗声打断,狠狠地捏着那一截儿小腰,胡乱地亲吻她的脸颊,鼻尖,唇角。
他气息不稳,喘着气,嗓音含糊地道:“知道太阳还没落山,就敢这么勾着朕。这不就是盼着朕好生疼你么?朕依了你便是。”
她什么时候勾着他的?
又什么时候盼着他眼下这个时候“好生疼着”自己?
苏婉容有口难辨,可是当下这个节骨眼儿上,也没机会叫她争辩那么许多了。男人霸道强势,攻势又猛,苏婉容也只能吃力地接纳承受。
**
八月的天,到了傍晚也是闷热的。
床帐这么一放下来,从日落到天黑,纱幔里遮掩的那一小方天地,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潮热和旖旎气息。
此般酣畅淋漓地出了把力,苏婉容一双美眸雾气蒙蒙地半睁不睁,喘着气儿,香汗淋漓地趴在那里。
胤莽更甚,光着个泛着油光的膀子,人高马大地平躺在那里,粗喘剧烈。肌肉坚实的男性身躯遍布了许多掐痕,女人指甲的划痕。上下起伏的结实胸肌上,甚至还留了块儿小巧秀气的牙印子。
不必多说,猜都能猜到这是谁的手笔。
52书库推荐浏览: 木羽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