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彩绘烛台散发着暖黄色的光,透过一道儿花鸟屏风,依稀可见里头影影倬倬的摇曳。又兼耳畔传来床板晃动吱呀吱呀的响动。
那动静极是剧烈,又十分熟悉……
候在外头的倚翠烟晴,个个面颊染红,眼神飘忽不定,都不晓得要往哪里看了。
没过一会儿,里屋就断断续续传来自家娘娘那带着哭腔的娇泣声。那声儿阴阳顿挫的,娇娇媚媚。便是两个不经人事儿的小丫头听着,脸上都燥的慌。还不晓得透过屏风,纱幔里面是怎一番香艳的光景呢。
烟晴性子沉稳,这种情势下稍稍镇定一点,便见她红着脸干咳一声,这才放轻了嗓音小声说道:
“我这便去烧些热水备着,你去吩咐厨房准备一点易克化的羹汤点心之类,一个时辰后送过来。”
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了这么久,根据她的经验,帝后恩爱,这档子事儿怕是得持续许久。
陛下孔武有力,娘娘却是个身子骨娇弱的,目下这般大的动静,完事儿以后娘娘怕是又要被折腾得浑身酸软,累的不行。到时候用热水泡泡身子,再用些吃食恢复体力,那都是极必要的。
此番酣畅淋漓的一场,胤莽倒是尽兴。苏婉容却像是被彻底榨干了一般,次日午时才浑身酸乏地醒来。
男人在榻上的时候,简直就是一条大狗,将她揽在怀里,哪里都啃。以为怀过孕的关系,又是哺乳期间,苏婉容的胸脯子在生下惜儿以后,确实丰满不少。那粗蛮的男人原本就极喜欢这个,昨夜更是吃的狠了,苏婉容这会儿醒来,都还有些酸酸的发疼呢。
五大三粗的男人,又是个堂堂帝王之身,却像个奶娃娃一样和自己亲闺女抢吃的,说出去了如何也不像话的。
说起来胤莽疼着护着,在宫里面娇养着她。但她对着自家男人,虽则嘴上偶尔嫌弃几句,实际何尝又不是百般纵容的呢?
譬如男人好这一口,苏婉容内心里觉得实在羞耻,但到底勉强忍耐住了,每每总是闭着眼脸蛋红红地由着他去。
这么一来二去的,苏婉容仿佛已经开始习惯白日喂香香软软的亲闺女,夜里喂如饥似渴大男人。羞耻是羞耻一点,但关起房门来谁也不知晓,苏婉容也只能勉强在心里安慰自己,这大抵也算作一种夫妻情趣了。
可是好景不长,这么又过去了小半个月,苏婉容的麻烦就来了。
大抵是一大一小这么天天喂着,次数过于频繁,那个大的又格外的“嗷嗷待哺”。这一日,苏婉容偶然间发现,自己的奶水竟是越来越多了。
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多余的那些,惜儿也吃不下,她便自己想办法处理了就是。
可这么一来二去的,她也总不能整天一直往净房里跑吧。可若是不处理干净,涨在那里实在又极是难受。
更为尴尬的是,有次苏婉容实在忍不住了,打算偷偷处理的时候,好巧不巧就被惜儿的奶娘给撞见了。
当时那奶娘有一瞬的迟疑,略微一琢磨,便立刻想明白了。
说起来小公主月份也渐渐大了,除了母乳喂养以外,也逐渐开始吃些辅食。照理来说娘娘的母乳不当如此。此番不减反增,显而易见的必然有旁人的功劳。
娘娘身份尊贵,此位“旁人”,不必多想,定然就是那晋元帝陛下了。
陛下与皇后娘娘之间的私房事,照理说她们这些当下人的是不好说的。但这个张姓的奶娘在皇宫里有段资历了,见识也是个广的。可是瞧见皇后娘娘私底下这般动作,神色依旧颇有一些复杂。
“娘娘,有些话说了您大抵不爱听,但若是对娘娘好的,老奴如何也是得多嘴几句。”
苏婉容咳嗽一声,颔首了示意她说。
“娘娘与陛下夫妻相处,恩爱无间,原本是件好事,咱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替娘娘开心。可恩爱也是分多种方式,娘娘这一种万万是使不得的。”
言至此处,张奶娘踌躇半晌,愈发压低了嗓音这才凑近娘娘耳边小心说道:
“莫提皇宫内院,便是长安城上下那些但凡有点权势的富家子弟,家里的夫人哪个是亲自喂养自个儿闺女儿子的?娘娘心疼公主,执意自己喂养,也便罢了。可若再加上陛下这么大个男人……娘娘原本就是个体质娇弱的,长此以往,闹得自己不方便不说,身子骨还不彻底给榨干了去?到时候身段儿走形,血气不足,娘娘这好相貌再受了影响,平白要惹得陛下不喜。”
苏婉容的母亲过世的早,有些女儿家出阁前就应当晓得的事情,并无人好好教她。如今张奶娘苦口婆心的这一番话,听得倒是叫苏婉容面红耳热,羞愧地几乎把头埋到了地底下去。
与此同时,苏婉容倒也晓得奶娘的话,说得实在在理。这事儿说起来也是怪她,受不得那男人埋在她身上死皮赖脸的样子,便是一直纵容。可诚如张奶娘所言,这对男人的纵容,到底也是该有个节制的。不然没得把自己的身子都给糟蹋了。
是以,苏婉容虚心受教。搅着手中绢帕,红着脸颊跟张奶娘道了个谢。至此以后,夜晚喂养闺女他爹的活计,自然是给停了的。
至于那胤莽呢,前后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只是这一日回来以后,饶是他如何哄如何劝,小女人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硬是不许他继续沾那一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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