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徐稚,是雀馆的老板。”徐稚客客气气地打了声招呼。
廖以忱勉强给了个正眼:“我知道,之前见过你一面。”
徐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似显震惊:“我们见过?”
“就你还生意场上的人,这都能忘?去年张导……”
话没说完被徐稚抢白:“哦,我想起来了!原来你是张导的朋友,唉,都是我的错,这张导吧一年到头不知道来多少回,回回都带一帮人,我就记不清了。你怎么后来没再跟张导来了?”
廖以忱脸色一晒。
还不是张导没看上他。
徐稚当然清楚里面的弯弯绕绕,就是故意给他难堪的,末了又道:“张导和我是老熟人了,他那个圈子多半是大荧幕的半壁江山,要想走这条路,哪里能绕得过他。”
廖以忱也知道这个理,近半年团队一直在帮他通张导的关系,偏偏连人的一面都见不着,闻言神色微变,对着徐稚也换了张脸:“徐老板,您看我和昭繁哥也认识这么多年了……”
“昭繁哥?”徐稚乐了,戳戳旁边的余昭繁,“我都不知道你还有个这么厉害的小老弟,刚才我看他和你说话的架势,可一点没把你当哥。”
廖以忱嘴角一僵,努力陪着笑脸:“昭繁哥,对不起,刚才都是我的错。”
余昭繁撇过脸去,懒得搭理那些虚情假意。
廖以忱被抹了面子,顿时有些下不来台,转头给余漪打眼色。
眼瞅着余漪就要张嘴,徐稚眉头一挑:“这事吧,也不是没得商量。不过要让张导给面子,我的身份还够不着边,得我老板出面才行。”
“你、你老板?”
徐稚点点头,笑得灿烂:“是呀,就刚刚那个。甭说张导了,整个圈子都得给他脸,你说他是不是没什么了不起?”
话到这里,廖以忱算明白了。绕了这么一大圈,敢情就是来打他脸的。
他刚要冷笑,徐稚又道:“忘了跟你说,你已经没有雀馆的VIP资格了,全城同类级别的酒店餐饮,你都在黑名单内。”
这话说得轻巧,其实不然。
中餐馆,私房菜,不比其他类型的餐厅,在任何一个行业都有一定的私密性,有些官家的或是背景雄厚的,非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进不去,慢慢地形成一种气候。
除去入门资格,基本算是断了很大一部分程度的人脉关系。
“咱这个圈子吧,凡事都讲究留三分情面,原本也不必让你如此难堪,怪就怪,你的确惹了不该惹的人。”
徐稚往前一步,附在廖以忱耳边:“昭繁说话客气,是他脾气好,我就不一样了。跟你提个醒,你且听好了,现在这个程度,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你再去招惹余馥,就不是一句话那么简单了。”
……
这边出了门,冷风迎头倒灌,余馥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鼻子一抽,情绪都堵在喉头了。
怎么这么倒霉,来了这么远度假村,竟然还能碰到廖以忱和余漪?关键是,习盼再三保证他绝对不会参加年会。
现在算什么?她眼瞎了吗?
阴谋,都是阴谋。
再看他的腿,走得稳稳当当,一点没有崴到的样子,亏得她那天在医院担心地要死,回到家还在暗自懊悔没有陪他一起去看医生,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过分,太过分了。
余馥一鼓作气地走到室内回廊下,以为此处无风就不冷了,没想到靠里的一扇玻璃门还开着,四处的风往这个穴口涌,倒比室外还冷几分。
她低声爆了句粗口,上前去拉玻璃门。
一拽,没动。
再拽,旁边伸过来一只手。
江以蒲帮着把玻璃门合上了,手臂落下时,掌心挨着她的手背蹭了一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余馥狠狠地跺了下脚,回头瞪他。
见她鼻头通红,江以蒲脱下外套盖在她肩上。余馥手一拽,直接扔在地上,连带着墙边做点缀用的翠兰直接折倒一半。
江以蒲一声不吭,脱下黑色的毛衣,按着她的脑袋往下套。
余馥双手双脚全使上了,拼命地扑腾,一拳又一拳往他身上砸,最后还是没抵得过一个男人的力气,硬被套了件衣服,露出一小截连衣裙的裙摆,看着不伦不类。
她还要再脱,江以蒲将她的手一束,直接塞到毛衣下面去。她头一扬,怒吼道:“我冻死好了,要你管!”
江以蒲嘴角一扯:“是,我就不该管你的死活。”
余馥死倔:“你就不能哄哄我?”
江以蒲面无表情:“哄你有用吗?但凡你记得一点我的好,现在就不会跟我闹了。”
“我怎么不记得!”
说完,她直挺挺地往前跑。
跑了一段路,她停下来,规规矩矩地把手穿进毛衣衣袖里,打开手机。
有好几个习盼的未接电话,通知她晚会已经正式开始了。
以为她偷懒爽约,还在房间休息,催促她赶紧到场,再不济也得参加晚宴结束后的午夜泳池Party,否则就和她断绝“姐妹关系”。
估计还不知道她出了点事。反正这会儿过去也已经开始了,有她没她不多要紧,她干脆将错就错,先回房间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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