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那些年是被骗怕了,遇见的也多是空手套白狼的公司。等到遇见了法国的老师,慢慢有了新的作品,才开始一步步入圈,和真正顶级的香水品牌合作。
第一次谈判就在那时。
对方很欣赏她的配方,却质疑她的能力,给她扣了一顶抄袭的帽子,逼问她到底“借鉴”了哪位调香师。
她笑一笑,拍翻了桌子,当即走人。
没到门口就被拦住了,无奈只好坐下,从早晨谈到天黑,总算让对方信服——纵然是一个东方华人,她也绝对拥有调香的实力。
在一片别人已经开垦好的土地里,要扎稳不带国界歧视的脚步,谈判是必备技能。
她当然也想什么事情都不管,只管调香,做一个专心致志搞创作的人,可是谁又给她那样干净的生存机会?
余馥顺着他的手腕,一路往上游走,最后手指搭在他的喉结处,调皮地点了点。
“我没办法的。”她笑着说,“总得养活自己。”
江以蒲眸色一深,捉住她的指尖。
“好好说话,别动手。”
“喔。”
她把臀往后挪,脚尖一踮,坐到会议桌上。
江以蒲眉心一抽,果然下一秒她的腿缠上来。
“不动手,动腿行不行?”她还一副认真询问的姿态。
江以蒲瞬时没脾气了。
真想拎起来一顿打。
可是眼下打她,估计得跑,不跑也饶不了他。江以蒲只好强忍身体的不适,故作镇定道:“到我这里来,以后不需要你谈判。”
“那你今天还不帮我?”
江以蒲单手敲了敲桌面,气极反笑:“小姐,你给我开口的机会了吗?”
他怎会不知董事们的顾虑,也猜到今天是场鸿门宴,早早有了对策,哪想到她自带弹药上场,一来就扫得“尸横遍野”。
强也是真的强,当着他的面也很可爱。
江以蒲捏捏她的耳垂,算是惩戒了:“以后开会规矩点,不要在桌下搞小动作。”
“哦。”她虚心受教,末了又问,“以后只开二人会,好不好?”
江以蒲一怔。
“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动手动脚了。”
说完捧起他的脸亲了一下。
只一下,嘴唇移到他的衬衫。
“我试试电视里的桥段,早就想自己印了。”一颗脑袋俯低,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倒挂在他身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找准领口和甲骨的位置,狠狠地吮了一下,发现他的皮肤立即红了,可领口的唇印不太好看,她又慌慌张张道,“不行不行,重来。”
又道,“江以蒲,这件衬衫不许洗。”
他不应声。
忽然后背被抓了一下,他咬牙道:“嗯,不洗,我供起来。”
余馥哈哈大笑。
从ML总部大楼出来已近黄昏了,一整个下午就耗在会议室里,想想也知道做了什么。
江以蒲先送余馥回家,快到门口时说:“回头想想品牌的名字。”
余馥点头,又问:“ML是什么意思?”
他的手扶在方向盘上,不答反问:“猜猜看?”
“总不可能……”
是野网写的那个意思吧?
MAKE LOVE.
真有歧义。
“今晚要守岁吗?”
“嗯。”
江以蒲说:“晚上再告诉你。”
余馥还要再问,车子已经停在路旁。江以蒲指了指手表,又满含意味地垂下眼,看一一经过她嘴唇的衬衫。
好好一件高定,此刻俨然已经阵亡,成为她个人所属的战利品。
除夕夜,他也得回老宅,按照以往的规矩,不管再忙这一天都不能迟到。
“想我挨骂?”他意味不明道,“也不是不可以。”
余馥听懂了潜台词,捶他一下,忙推开车门下去:“路上小心点,晚上空了给我电话。”
“好。”
江以蒲挥挥手,让她先回去。一直目送到她进了门,他才调转车头。
洋洋洒洒的雪花,已经打着旋儿落下来。
第一年,第一年。
也不知道暌违十年的第一个阖家团圆夜她要怎么过。
余馥回到家,其他人还没回来,只有余昭繁和老太太在厨房忙碌,她换了衣服和鞋子就准备下去帮忙,刚到出门,手机忽然一震。
她狐疑地回头一看。
耀司:晚上和我一起跨年,好不好?
怎么,忽然这样温柔的口吻?
作者有话要说:chypre西普:一种主要的香水类型,建立在1917年考迪创造的著名“西普”香水的结构上,以橡苔、劳丹脂、佛手柑等为基础。
西普调可以细分为花香西普调、果香西普调、皮革西普调等。
接下来就是搞事业的版图啦,研发香水的细致过程,包括商业竞争之类的,我都不擅长,有的资料查得到,有的资料查不到,所以肯定会有不妥帖的地方,希望大家多多包涵。
我会尽可能脱离制作过程,呈现香水的现实,也尽量给大家多做一点点小科普~~
今天依旧是肥章,养生老人家真的写了很久很久,最近一直在熬夜,压力也比较大,大概很久没写网文的缘故,来到新的环境有些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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