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黑猫警长”摘下头顶的帽子,直接盖棺定论一个字:“俗。”
余馥当即乐了。
顾小小被驳了面子,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反问道:“我这些都是根据市场反馈的数据来的,定位绝对精准,你凭什么说我的想法俗?”
“十年前的市场数据还差不多。”周乔咬了下棒棒糖,还剩一半,丢掉太可惜了。
她眨眨眼,望向对面的余馥,用眼神直接示意她。
不要在桌子底下用高跟鞋勾江以蒲的西裤。
余馥依旧是笑,看着小姑娘倒觉得有趣,尤其是正面杠顾小小的时候,和她今天cosplay的黑猫警长气质如出一辙!她的嘴角要忍不住飞扬起来。
周乔神色一缓。
对她笑,应该是个好人?
算了,还是先搞那个凶的女人。
于是周乔把剩下的一半棒棒糖塞到江莯手里,从包里取出平板,投影到幕墙上。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除了江家兄弟之外,剩下的物种都见证了一回什么叫做顶级数据集成大师。
最后看向顾小小的眼光都变成了同情。
真不能怪人家说你俗。
你是真的俗。
有了周乔的数据基础,设计部有了新的方向,约定一周后例会交成果,余馥在财哥发表完一系列动员感想后,指着顾小小说:“下周我要看到轻语市场推广的具体可行性方案,希望这一回不再是十年前的老case。如果还不行,你就回原部门继续当花瓶,反正工作时间上个洗手间十几二十分钟也不要紧。”
声音压低了,余馥附在她耳畔道,“小妹妹,讲个道理,这年头要想做一个成功的狐狸|精,没本事可不行。”
她半靠在会议桌上,旁人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只看到顾小小的脸色变了几变,由青到红,由红到青,最后含着眼泪夺门而出。
而余馥从头到尾摆弄着桌上的笔,没什么表情。
财哥迅速地出了门。
惹不起惹不起。
这行事作风也太吓人了。
几个组员开了小团体会,建了个群,商量半天要不要把余馥拉进来。问到财哥,财哥说他没有余馥的联系方式,组员纷纷:财哥,你要不要这么胆小?
财哥:你行你上。
众人默。后来过了很久才把余馥拉进来,给她一个美名“大哥的女人”。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会议厅内,等人都出去了,江以蒲才走过来,挑着下巴端详她的脸色:“这回出气了?”
“我像是这么幼稚的人吗?”
她对顾小小放狠话,才不是为了报仇发泄。被人议论算什么?她早就刀枪不入了,只是生气这些所谓各部门的精英,业务水平竟然这么差?
究竟是真的差,还是为了给她下马威?
不管出于哪一点,她都得让他们认识到自己做事情的态度,在自主品牌的项目上,是绝对不可以存在一丝懈怠的,她输不起,同样ML也是。
“只要把轻语做得好,随便他们怎么说,我才不在意。”
余馥轻轻哼了声,再看他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揪着他的领带把他拽到跟前来。
“你知道他们在洗手间说你什么吗?”
“什么?”
“人面兽心啊。”余馥善意地拍拍他的胸口,“江主编,您伟岸光辉的形象怕是不保。”
江以蒲笑笑,指腹落在她面颊上,有意无意地摩挲了两下。
“是我,还是你?”
“当然是你啦,我就一个空降兵,有什么形象可言。”余馥有点心虚。
“是吗?”
“当然。”
余馥硬着头皮,没肯承认自己“那方面需求比较大”又或者“狐媚功夫厉害”之类的言论,摆着脸故作镇定,“还不都是你这张脸祸害的。”
说完,便见江以蒲俯下身来,将嘴角的伤口递到眼前来,似笑非笑,一脸邪气。
“小野猫,你再祸害一下试试看?”
一股热血冲到头顶!
他只是捏着她的腰,揉来揉去,眼神有那么一点危险,声音有那么一点诱惑,她好像就……湿了。
余馥又羞又燥,拍打着他的肩:“江以蒲,你、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简直疯了。
她闷头冲出去,拎着小包一声招呼没来得及跟习盼打,就躲进了电梯。空荡荡的会议室里,江以蒲盯着被她弄得皱巴巴的裤脚,还有散到不成样子的领带,忽然暴躁地捶了下桌面。
“哐”的一声。
又失控了。
还直接把某人吓跑了。
接下来的几天,余馥一直待在实验室里。
这是一个大数据时代,可以从数据里看到很多东西,最终余馥发现,“沉湎”所面向的国内市场,形势并不乐观。
这不是香水本身的错,而是市场环境的问题。
就好比油漆工这一类人群吧,在国外,你可以让一个电器工人,水煤工人,又或者收送废品垃圾的业务员涂抹香水,他们对香水更多是一个发自内心接受并且喜欢的态度,因为香水在国外市场已近成熟体系,可对于国内这部分人群而言,他们的想法往往是:费钱,没有用,无法掩盖气味,到最后还变成了吃力不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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