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上一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
一个天大的笑话!
“公主!公主!”眼见谢宛冬犹如得了失魂症一般,满脸的泪,身子无力地软下去,香雪急忙扶她坐下,担忧地看了看关娘子,关娘子无奈,迅速给她扎了几针,她的神识才渐渐恢复清明,仍有些惘然呆滞。
关娘子道,“既然公主身子不适,回去歇着吧。”
谢宛冬心神恍惚,她是该离开,她必须要确认当年她是不是真的有孕!
如果是……
如果是又如何呢,她悲哀地发现,不过是罪大恶极的霍珵又添了一桩罪名而已。
那个即使凌迟处死都不能让人泄愤的人,再多刺几刀也无甚分别。
但她还是要知道,她是不是曾有过一个无缘得见的孩儿!
正要离开,却有人冲进来在她跟前跪下,“公主!求你救救荷露!”
荷露因为年纪小,不是多得谢宛冬看重,但也因为她小,很招人喜欢,忽然听说她出事,谢宛冬愣了愣。
事有轻重缓急,谢宛冬强打起精神来,借了关娘子的地方,把人带到后院问话。
来人正是荷露兄长,也不啰嗦,三言两语讲明情况。
两天前荷露家里送了信道她外婆生病,她跟关娘子告了假回家,恰好长生那时正忙,第二天才得空回去,结果回去不见荷露,外婆也没生病,他心知有异,又不想见外婆担心,暗里质问母亲,才知母亲又偷偷把荷露卖了。
如果只是这般,倒也还好,他找到买家把荷露赎回来便是,就像之前被卖入谢府一样。
可这次,却不乐观!
长生说到此处,双拳握的紧紧的,很是愤怒愧疚,“我找到人牙子想打听妹妹下落,对方却怎么也不肯说,塞银子都没用,所以我狠狠揍了他一顿,才知道妹妹竟被他卖到济善堂去了。没办法,我只好求到公主这儿,求公主看在荷露伺候您几年的份上,救救她吧!”
谢宛冬想了会儿,“这济善堂可是有什么不妥?”
济善济善,不是做善事的地方?怎么被说的像是火坑一般!
原来公主不知道!
也是,公主养在深闺,怎会知这种腌臜地!
长生说道,“公主有所不知,这济善堂原本是一处收容孤儿的善堂,本来是做善事的,可渐渐地却变了样,成了,成了……”
他深深地吸气,眼睛通红,“给达官贵人狎玩幼童的地方!”
“什么!”谢宛冬惊得站起来。
长生以为她不信,急得忙磕头,“小的绝不敢欺瞒公主!济善堂所为,说不上人尽皆知,但知道的也不少,公主派人打听就知道小的没有骗你!只是时间紧迫,小的怕去晚了,荷露就,就……”
就如何,那话他实在不忍说出口!
一想到荷露会有什么遭遇,他就恨不得将继母大卸八块!
谢宛冬听说过荷露这个兄长跟疼他,相信他也没胆子编这种瞎话!
她只是想不到竟然有那么丑恶的人,连孩子都不放过!
还知道的人不少!居然没人告官!可见这济善堂背后居然还有靠山!
“我知道了,先救荷露要紧!”
之后再跟那些混账东西算账!
长生闻言大喜,“谢公主!谢公主!大恩,小的……”
谢宛冬打断他,“不必废话,带路吧!”
长生见她打算孤身闯善堂,提醒道,“公主要不要带人?济善堂有打手,很厉害的!”否则他自己就悄悄把人救出来了,哪里用求公主!
“我们先去!”谢宛冬从屋里出去,把萧尧送的玉佩交给香雪,“拿着这个去顺天府,让府尹多带点人去城南的济善堂,要快!”
香雪见她神色凝重,也不多问,折身就走。
谢宛冬看向长生,“会骑马吗?”
长生“……我可以跑过去,我跑的快!”
谢宛冬去敲了靳鞅的门,也没时间解释,只叫他骑马带路救人,他在京城混迹十年,肯定识路。
一听是救人,靳鞅果然不多问,上马就走。
留下长生望着骏马奔驰扬起的尘烟,一咬牙,快跑追了上去。
谢宛冬如今住的地方离济善堂不算太远,骑马一刻钟就到了。
到了济善堂大门口,却见大门紧闭,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站在门外,就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败恶臭。
唯恐打草惊蛇,谢宛冬甚至不去敲门,正好院墙外一棵枝繁叶茂的枣树,她道,“靳大哥,我们翻墙进去。”
靳鞅看她一眼,他知道她骑术了得,但翻墙……
然后他就见谢宛冬爬上枣树,跃至墙头,还回头冲他招手,示意他快点。
靳鞅“……”
他这样的武林高手自然不必借树翻墙,凌空一跃,院墙上微微借力,抓着谢宛冬胳膊便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
谢宛冬被他这一抓,骨头都快散架了,暗道她这段时日练的功夫还不到家啊!
这济善堂地方不小,可青天白日的,竟然一个人影一丝声音都没有,就足够奇怪了。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荷露。
找人的时候,谢宛冬才抽空跟靳鞅说了下具体情况,靳鞅听后极为愤怒,那些个当官的,不知为民请命为百姓造福,就知道尸位素餐欺压百姓,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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