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谁看啊?你?上回带他看抽那病把钱都花光了,哪儿来的钱再给他看病去?看好了一样抽,败家子。”
“你!那你就孩子这么烧着,烧坏了怎么办?”王校长气的肺疼。
“反正没钱给他看,谁爱管谁管。”赵国说完又倒在了炕上。
孙恬恬趁他们吵架的功夫,把赵诚阳的头稍微抬高点,露出脖子,然后弯下身子,用嘴吮脖子中间的凹陷处(天突穴),只是轻轻一吮,鲜红的痧立刻就出来了,孙恬恬越发肯定她的判断没有错,接着沿凹陷处一路往上,吸吮到脖颈,不一会儿四五道长长的痧就出来了,看上去触目惊心。
她每吸一口后立刻把口腔里的唾液吐掉,吸完前面把他翻转过来,吸后面的脖颈和大椎穴,同样痧也出来了。孙恬恬松口气,把孩子翻过来放好。杨翊和赵诚阳妈妈看的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操作。
“应该一会儿就能退烧。不过保险起见,咱们还是给他推推胳膊吧。”她看向赵诚阳的妈妈。她妈立刻就要上前,被赵国吼住:“你别掺合,他们把孩子治坏了,就得赔钱。”说完他坐起来拽住那个女人。
杨翊:……
孙恬恬:……
最后杨翊和孙恬恬每人一边胳膊,食指和中指并拢蘸了些清水,从腕关节向上直推到肘关节,快速的推500下。
“要轻,重了没有效果。”
“嗯。”杨翊第一次参与治病这种环节,有点紧张。
不过他俩毕竟不是专业推拿人士,没到100下胳膊就酸的没有力气,甩甩后继续快推,中途王校长换了杨翊100下,500下推完。
随后孙恬恬又抬起他的胳膊里侧,由手肘推向手腕500,杨翊跟着照做。
清完内热后她还是不放心,继续用毛巾给他擦身体,杨翊看着孙恬恬专心照顾赵诚阳的侧脸,心里一片柔软。
大概半个多小时后,孙恬恬再摸额头,“好像降下去一些……”她开心的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孙老师,你太厉害了!”杨翊手动点赞。
王校长长长的松了口气,脸色也变的轻松起来。
杨翊惊奇的发现,赵诚阳出汗了。真神奇啊,这个姑娘。
赵诚阳妈妈挣开赵国踉跄着跑过去,摸了摸孩子的额头,眼泪再次流了下来,她当即噗通给他们三个跪下。“谢谢,谢谢,我,我给你们磕头。”女人泣不成声。三人都吓一跳,孙恬恬手忙脚乱的把她扶起来,“大姐,你快起来,孩子没事就好,你千万别这样。”
安抚好赵诚阳妈妈后,孙恬恬还得赶紧赶回去上课,但她又担心赵诚阳会反复,有点犹豫。
“恬恬,你留下照顾赵诚阳吧,我回去给你带一节课。”王校长提议道。
“嗯,好。”孙恬恬没有推拒,然后对赵诚阳妈妈说:“大姐,你家里有蒲公英吗,带根的”
“有,有,院子外头就有,新鲜的。”女人忙不迭回应。
“好,一会儿採点连根熬些水给他喝,不要太多,两三棵就行。”
“好,好。”
送王校长走后,杨翊回屋,赵国又在睡觉,赵诚阳妈妈去熬蒲公英水了,杨翊走过去继续帮孙恬恬给赵诚阳推拿,这次在推胳膊清天河水的基础上又分别把除拇指外的4个手指头由指根推向指尖,各300次,快速轻盈,杨翊业务不熟练,数次数的过程中困的哈欠连天,胳膊酸的都快抽筋了,他做会儿便停下来歇会儿瞅瞅同样胳膊酸的抬不起来的孙恬恬,俩人互看一眼,继续认命的推、推、推。一套做完差不多花了半个多小时,此时,赵诚阳妈妈也端着熬好的蒲公英水进来了。
“小孙老师,蒲公英水还能退烧?”
“不是,他发烧是因为发炎,蒲公英是消炎的,其实鱼腥草效果是最好的,但是,这里找不到,只好用蒲公英了。”
“哦。”
杨翊轻轻拍了拍赵诚阳的脸,把他叫醒,喂下去,然后又喝了些粥,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再探了探他的额头,已经温热,双颊的红晕也消散下去,杨翊松口气的同时,隐有成就感,他的目光不自觉胶着在拿毛巾给孩子擦脸的孙恬恬身上,
她的手指嫩白纤细,力道轻柔的擦拭,他不自觉脑补这双手前天游走在他身体上帮他擦背的画面,嗓子有些干,身体有些热,他又想牵她的手了……
这时赵诚阳妈妈端了两碗粥来,催促着他们赶紧喝了,两人确实饿了,没有客气的三下五除二喝完,杨翊觉得,好像,比孙恬恬熬的好喝很多哎。
一个小时后,赵诚阳醒了,精神头明显好多了,似乎才想起来杨叔叔孙老师为什么在这里。
“你扁桃体发炎高烧不退,没去上课,孙老师和王校长担心就过来找你了,是孙老师给你把炎症嘬出来,烧才退下去的。”看赵诚阳一直疑惑的盯着他,杨翊慢慢说道。
“谢谢孙老师,谢谢杨叔叔。”赵诚阳耷拉着脑袋,可能觉得自己让老师大老远跑一趟有些愧疚。
“没事,你没事就好,再睡会儿吧,把病养好,明天去上课。”孙恬恬拍拍他脸。
“嗯。”
杨翊两人陪到4点半左右,摸了摸额头不烫,准备离开。离开前他把睡的正香的赵国大力摇醒,赵国被吵醒后刚要破口大骂,看到是杨翊,稍微收敛了脾气不太高兴的问:“你怎么还没走!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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