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后,他们顺利到达,孙恬恬毕业后直接去支教对生意上的事情一窍不通,杨翊虽然开过店,但年年亏损,所以俩人都没什么实质性经验,所以就在她以为他们会在整个药材大厅游荡着一一上前询问时,杨翊打了个电话后说了一个地点,跟人约定好在那里见面。
“你约了人?”
“昨天晚上在批发网站上找了几个有收购意向的,留了联系方式,详细谈一下。”
“哦。”比她想象的好一点,知道提前做做功课。
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姗姗来迟,三人来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杨翊说明了情况,告诉那人是山里野生的纯药材,药性甚至比一般土地上长的要好一些,随后那人问了问数量,他如果收购的话,要成吨成吨的,价钱也会压的比较低,并且给出了一个金额,跟杨翊预想的差太多,双方坚持不下,最后没有达成协议。
杨翊随后把手机预留的那些一个个约谈,大部分都接受在县城交易,但数量庞大,均需一次性交易,但因为这两种草药没什么太大的商业价值,所以价钱甚至比第一个中年人压的还要低,因为药材太普通,附近有大量农户那里都有囤货供应,他们确实没有必要千里迢迢去到外地收购。孙恬恬这时说:“山里野生的药性肯定比人工种植的要好太多,而且无硫无熏染,现在深山纯野生的草药太少太少了,您做这行应该知道的。”
“既然你说到野生,如果你们那儿有别的野生药材,我可以考虑提高价钱并且过去收购,有吗?”
“有啊,你可以跟我们过去实地考察考察,除了这些还有很多草药。”
“比如呢?如果还是像蒲公英这种常见的那就没有去考察的必要了。”
“比如……”靠!我们哪儿认识那些野草是不是草药……
收购商见杨翊支支吾吾,旁边孙恬恬也咬着嘴唇有些急切紧张,顿时明白了过来,委婉的拒绝后走人了。
俩人大眼瞪小眼,重重叹了口气,出师不利。
“这些人,太不识货了!”杨翊愤愤的说。
“也不怪他们,附近有可以满足需求的药材,谁还愿意千里迢迢去外地买更贵的。不过,他倒是提醒我了,咱们那儿可能还真的有比较珍贵的野生药材。”
“有吗?”
“不知道,不过可以找人过去看看,辨别一下。”
“找谁啊?”
孙恬恬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们面前忽然走过来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阳光帅气,就是给人感觉有点吊儿郎当,他昂着下巴不太客气的问:“你说你们俩是从山里来的?什么山?在哪儿?”
“你谁啊?”杨翊看他这态度,登时也不客气的问。
“刚听你们跟那些收购商谈药材的问题,我倒是认识一些收购的,但是,得要上好的药材,不能硫不能熏,野生的更好,你说你们那儿有?”
“应该吧。”
“什么叫应该……”
“我们哪儿认识哪种草药长什么样子,但是,那儿乱七八糟的野草多的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药材。”杨翊看他年龄差不多,并不是收购商,说话也没太多顾忌。
那年轻人听完,思索了会儿,然后似乎下定了决心当即说道:“那我跟你们去一趟,我认识。”
“?”
“不能去?”
“能啊,不过你是干什么的?”
“中医院的学生。”
“哦,那行,”杨翊看一眼孙恬恬,什么叫得来全不费工夫,刚说要找人就有人自动送上门来了。“不过我们在北京有点事情,得过几天才能回去,你能等吗?”
“可以啊,加个微信,我也在北京,今天来这儿就是为了找一些好药材,正好听到你们说山里野生之类的话,就问问。”
“嗯,不过我有个条件,如果我们那儿真有好药材,那你得叫收购的把蒲公英和马齿苋一起收了。”
“没问题。”
“好。”
年轻人走后,杨翊对孙恬恬笑说:“意外收获。”
“是啊。”
随后两人又在药材大厅转了几圈询问那些摊贩,他们大都有固定供货商供货,然后卖出去挣差价,并不会自己收购,所以到最后两人一无所获,看看时间不早了,便打道回府。
回到北京天还没黑,两人直接去杨续家蹭晚饭,并且收获一个好消息,挂上号了,后天上午。孙恬恬开心极了,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饭后三人散步回去,燥热了一天,这会儿格外舒适凉爽,天刚刚擦黑,路灯已经明晃晃的亮起来,他们坐在长椅上聊天,杨翊和孙恬恬在外面,赵诚阳在中间,一会儿一个约么8、9岁的小姑娘捧着本书过来,问离她最近的杨翊,“叔叔,你能教我这道题怎么做吗?”说话间书都已经放到他手上了。
他低头看了眼,“小明计算一道除法时,把被除数126看成162,算出来的商比正确结果多,但余数还是2.除数是多少,正确的商是多少?”讲真,对他这种千年学渣来说,乍一看余数除数商,他瞬间懵逼,但恬恬和小同桌在旁边看着,他连个这么小的孩子的题都解不出来,也太丢脸,他嘟嘟囔囔,一会儿抱怨路灯太亮,他看的眼睛不舒服,一会儿抱怨小学题出这么复杂干嘛,一会儿又对小孩说大晚上你不跑着玩儿,在路灯下做什么作业之类,小女孩:叔叔,我只是请你讲个题而已,你好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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