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焰便挑着树下.阴凉处走,她嗅着漫山的草木香气,就感到胸前挂着的黑玉忽而一凉,这熟悉却久违的感觉,令林依焰心跳乱了一拍,再抬头,果然见到了几日未见的封寄海。
此时的封寄海依旧是长发长袍,长眉凤眼,面颊轮廓英挺,俊秀却也透着一股不好惹的阴鸷。
明明是一样的大佬,可林依焰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了,整只鬼更富有侵略性,气势逼人,更重要的是,他看向自己的目光,怎么那么炙热?
林依焰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打破尴尬的局面,率先开口:“大佬啊,你这几天是跑到哪里去了?”
封寄海声音里带了些沙哑:“哪里也没去,就在黑玉里睡了三天。”
“你是想我了吗?”
“唔。”林依焰习惯性地反调戏,“那三天不见,你想我了吗?”
封寄海视线落在林依焰身上,狭长的凤眸,眸光幽暗:“很想你。”
说罢,封寄海便将张开双臂,将林依焰紧紧地裹在自己怀抱里,冰冰凉凉的触感蔓延开来,驱散了夏日难捱的暑气。
林依焰甚至有些想发出舒服的喟叹,只是,她更觉得疑惑了,自家大佬是吃错了什么药?若是平时,林依焰这样明目张胆地“调戏”他,他早该脸红了,即便大着胆子抱上来,也是温柔小意的,今天怎么越抱越紧,像要把她融进他的身体里似的。
而且,也没见他给自己贴“凝体符”呀!他是怎么碰到她的?
“大佬!”林依焰被他勒在怀里,有些喘不上气:“你把我勒疼了。”
封寄海这才陡然放开林依焰:“丫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还疼吗?”
林依焰揉了揉自己的手臂,摇摇头:“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呀?”
封寄海一瞬不瞬地看着林依焰,好像一错眼,就会把她弄丢了似的,“哪里奇怪了,我就是好几天没见你,想你了。”
林依焰狐疑地看着封寄海,这家伙到底怎么情况?他不应该是个一点情调都不会讲的“钢铁直鬼”么?今天怎么情话张口就来,一套一套的?
“我跟你讲,”林依焰板起脸,“你是我养的鬼,我是你的饲主,你、你不得无礼!”就算她对自家养的鬼有些好感,但这层窗户纸还厚着呢,他又没有捅破,她就没有给他“名分”,怎么能任由他一次又一次的亲.亲抱抱占便宜呢
吃她的,喝她的,还住她做的阴沉木牌位,当然也要听她的话!
面对自家饲主的“宣告主权”,连黑白无常见了都要连声诺诺的封家“家神”封寄海低眉顺眼:“当然,我什么都听你的。”
眼神柔得能化出.水来。
林依焰被他看得不自在,很没气势地咕哝一句:“你知道就好。”便转身往回走。
回到自己住的房间时,开门仍是夏夜的高温,林依焰想开灯找空调遥控器,哪知灯也开不开了。
“难道是停电了?”
十分钟后,封家的佣人证实了林依焰的猜测,“不好意思啊,林小姐,咱们山上电压不稳定,整个别墅群都断电了,明天电力公司才能上门维修,今晚先将就一下吧。”
佣人给林依焰换了凉席,便退下去了。
林依焰热得没办法,将窗户打开,也是杯水车薪——没有空调的夏天,该怎么活下去哦!
正热得烦躁,林依焰忽然感到一阵沁人心脾的凉爽,房间里的温度一下子便降了下来,她翻身便对上黑暗中,封寄海那双幽暗的凤眼。
“大佬,你怎么从黑玉里出来了?”
虽然封寄海几乎二十四小时跟着林依焰,但大部分时间,都附在黑玉里,或者家中的阴沉木牌位里温养魂魄,很少直接出现在她的卧室里。
“你不是热么。”封寄海说得理所当然,一双凤眼里丝毫不见邪念,坦荡极了,“我是你养的鬼,当然要给饲主分忧,我是特意给你降温来的。”
说罢,便直.挺.挺端坐在林依焰身边,好像个忠心耿耿的侍卫。
床头做了个青年,林依焰本该觉得怪怪的,可这“青年”不是别人,是她养了将近两年的鬼,而且‘青年’坦荡正直,自己多想反倒显得小心眼了,最重要的是,他真的很凉快啊,而且越贴近越凉快,简直比空调还好用。
林依焰舒舒服服地躺了一会儿,双眼困得打架,却没睡着,她看着封寄海直.挺.挺地坐着,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你累不累呀?坐了这么久,要不要休息一下?”虽然封寄海回到黑玉里,气温又会回升,但她实在过意不去,即便是饲主也不该这样剥削鬼的。
封寄海从善如流:“那好吧,谢谢饲主。”
说完就躺下了。
躺下了!
林依焰:“……”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
然而,封寄海躺也躺得规矩,直.挺.挺地躺在床的另一头,林依焰睡的客房面积挺大,床也是kingsize的大床,她和封寄海之间起码能再躺下两个成年人,林依焰思索了一下,到底没有叫醒已经闭目养神的“空调”。
与此同时,封家另一栋别墅内,白大仙六饼用短短的爪爪抱着圆.滚滚的肚皮,同陈博闲聊;“还以为这别墅多牛逼呢,原来有钱人家也停电啊,你说这么大的别墅,全瘠薄停电,多难受啊,住这么大房子其实也挺遭罪滴,你说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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