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依影吃完午饭,准备回去大伯母那里看望一下他们。
轿车备好,她坐上马车到了吴宅。
齐氏见她来了,高兴异常,又埋怨说“也不提前告知一声,我们什么准备都没有!”
吴依影笑了笑“准备什么,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大伯母不要多想,我弟弟去哪里了?”
齐氏把她带到内院,吴依诚正和魏珠、赵余还有一个模样陌生的男子在院子里的大桌案上画画。
见吴依影忽然进来了,众人都惊讶了一会儿。
“不用多礼了,大家还跟以前一样是朋友。”吴依影制止住准备行礼的几人。
大家见她还跟以前一样和颜悦色的,也就没再照顾些什么规矩,高兴地找了张椅子让她坐下。
吴依影坐在案边,看着他们的画作,是一些花草虫鸟之类的。
她抬头看了看这陌生男子的脸,问吴依诚“这位是……你新认识的朋友?”
“少奶奶不认识我了?”陌生男子指着自己的脸笑嘻嘻问她。
吴依诚疑惑地摇摇头,赵余这才笑着上前介绍道“这位就是原来跟我一起在牢房里同甘共苦的兄弟李贵阳啊,你见过一次的,可能早就忘了!”
吴依影回忆了一下那天去牢房的情景,这才想起来,确实是有一位说话怪异的小兄弟。
吴依影对他温和地笑了笑“原来是你啊,你也被放出来呢?这就好,你一个孤家寡人以后可以和赵余互相照料照料。”
李贵阳看着美人的脸,看她想起来自己,笑着露出一口白牙。
“我是最近才被放出来的,我现在无依无靠,一出来赵兄就收留了我,之前我去找我醉仙楼酒楼的亲舅舅,他怕得罪周尚书,居然不认我,嫌我麻烦让人把我赶走了……”李贵阳说到这里神色落寞。
“诶?对了,你之前不是说那个周尚书陷害你们一家,你出来以后没有去刑部申冤重新调查吗?”
“去了,”李贵阳眼睛眨巴地飞快“可是这些人都是一伙的,互相庇佑,我去他们把我莫名关了两天,还威胁我再去就不是关押这么简单了,你说我有冤无处申,过得如行尸走肉,我的家人们在地狱下也不得安心…!”
“你有被陷害的证据没有?”吴依影看着颓然的他问。
“有!”李贵阳眼里燃烧起来希望,“我放在我床底下了,少奶奶夫君贵为大将军,能不能替我去说说,让他给我做主。”
吴依影想了想点头“你跟我一起回府去跟他说吧。”
晚上周旭回到府上,就见吴依影带着个黑瘦的男人在小厅等他。
等他听完了事情经过,沉吟了片刻对李贵阳道“把你的证据书信交给我,我进宫秘密觐见皇上,看皇上能不能让大内侍卫秘密调查,说实话,我去年在江南察进贡物品时也发现了一些粮草短缺,有之情官员告诉我是部分秘密献给了周尚书一伙人,贪吴岁供,可扣下边士兵和灾民的钱粮,这事我早就向皇上禀报过了,奈何周家在朝中关系庞大,这牵扯深重,需要时间排查探究,所以一直到今日皇上也没有全部安插清楚,还需要些时日,但如果你手上有明确的书信往来,说不定就可以把他们勾结的关系理清楚。”
李贵阳闻言,感激地跪地直磕头“那小人的案子就全全拜托周将军帮忙了,家父要是知道小的找了这么个有本事的大人物给他们出气平冤,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地转世投胎了……”
周旭拿到这些证据,便火速进宫告诉皇上。
皇上在御书房,翻看着手里的书信证据,手不住地颤抖“好好好!终于要将这一窝监守自盗的老鼠窝给端干净了,周将军做的好,事后又该重重赏你了。”
周旭磕头“为名除害,为皇上效劳是臣的本分,不需要什么赏赐,只要能为皇上解忧,为百姓谋得福祉,也是臣的福分,天下太平了,臣也能过过安然平静的日子。”
皇上捋捋胡须“嗯,此事结束之后你我再商议吧。”
周旭走后,皇上陷入了沉思,周旭这话意思是想远离战争,获得平静,他不要封赏,不要加官进爵,意思是想提前退休?
暗查的侍卫们终于查明了整个关系的来龙去脉。
四月初的一天早上,天气格外晴朗,皇宫大殿内的氛围却异常冰冷。
众人屏气凝神,当皇上开始梳理宣告整件事的时候,周尚书一伙人彻底慌了,有人跳出来互相指认,互相攻击。
皇上眼睛危险地眯了眯“你们别急,一个都逃不掉!”
包括周尚书在内的一行四十余人,全被革除官职,打入大牢候审。
知道消息的周琴礼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长公主气的也一病不起,太医们看了世子妃看长公主,跟陀螺一样的连轴转。
唯一清醒的一家之主金筝不得不独自安排一家上下,大夫说周琴礼身子骨弱,又受了刺激,这孩子恐怕难保住。
作为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虽然周琴礼不是自己所爱之人,但是孩子是自己的,他当然不希望有事。
周琴礼见这一回,家里彻底翻台了,而金筝对自己反而态度好了很多,她知道因为自己让孩子跟着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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