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四个月,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说好听点叫情人,难听点叫会做饭的充气娃娃。
“你把头发吹干。”
她哦了一声,背对着他继续吹头发,忙完之后收起东西爬上床,盘腿坐在他身边。
没过多久,半开半掩的卧室里传出肢体的碰撞和婉转的低吟,她回家没休息好,体力完全跟不上,才一会儿就摊在床上任他索求。
看着身下不在状态的女人,他忍着欲望停下来,原本俊秀的五官,在这一刻多了几分狂野。
“回家没睡觉?”
“老是做噩梦,睡不好。”
他点点头加快频率,她撑了一会儿,还是在一阵阵浪潮中睡着了。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感觉神清气爽,就是腰有点酸,洗漱完下楼见他坐在客厅看资料。兀自去厨房忙了一会儿,端着两碗蛋炒饭出来。
“我炒多了,你要不要尝尝?”
本以为不吃早饭的他会高冷的拒绝,没成想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过来了,她只好忍痛割爱把多的一份推到他面前。
“今天我要去你们学校办事,顺路带你一程。”
听到这话,含着勺子的她吞也不是、吐出来也不对,只能傻傻点头,到吃完饭也没问他去学校做什么,对于这个世界,她总是比别人少几分好奇。
临近期末的课程,没几个人敢翘课,余曼匆忙记着笔记,希望明年能再拿个奖学金。
下课后她打算在教室上自习,却被不停震动的手机弄得心烦意乱,看见他的号码,顿时头皮一紧,拿着手机到外面。
“我在你出租屋楼下。”
“啊?”
“现在过来,我有事和你说。”
看了眼墙上贴的名人语录,她不争气的点头,“好,我这就过去。”
背着书包从教学楼跑到家属楼,她被累得够呛,到他车跟前的时候,完全直不起腰。
“你…你要说什么?”
看着车外气喘吁吁的女人,他推开车门下来,目光扫过面前的建筑。
“带我上去看看。”
“啊?”
一下子,她心不跳了,气也不喘了,整个人都蒙了。
“我和你有事要说。”
“不能在这儿说吗?”
他抿着薄唇不说话,她抠着车灯僵持了一会儿,最后一脸为难的拿出手机给学姐打电话。
“婷婷,我是余曼,有个朋友想去家里坐坐,就待在我卧室,是男生,可以吗?”
他站在车前,见她紧张的咬着嘴角,眉心聚到一起,不知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她的眉头舒展开来,但是眼里多了几分惋惜。
“她说可以,走吧。”
楼道的窗子背阳,一进去就感觉气温骤降,上楼的时候余曼在猜他要说什么,他绷着脸避开满是灰尘的扶手和散落在楼梯上的垃圾。
卧室里有点乱,她爬到床上把没来得及收拾的衣服扔进旁边的衣篓里,拉开椅子请他坐下。
“我要出差,今晚就走,家里的鱼交给你了。”
说完,发现她脸上的失望越来越明显,他有些好奇:她以为他要说什么?
“不是有钟点工嘛,我不会养鱼。”
第一次去他那里,倒是被那几条巴掌大的热带鱼吸住了眼球,等日子一长,她就对那些不能吃、不能摸的小东西失去了兴趣。
“每天喂一次,多了会把它们撑死。”
说着,他站起来,余曼以为他要走,心里终于有点小开心。谁知,他上前两步把门反锁,然后转过来目光单纯的看着她。
“你要…要干嘛?这里不行!我室友会回来的!”
“这里,车上,二选一。”
被压在床上的人气鼓鼓的瞪着天花板,心想你怎么不让我去死呢。
在她晃神的刹那间,男人的手探入幽地,她咬着被子死也不肯出声,傅卿言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耳朵,心情莫名的好。
结束后,他擦了擦身,帮她把裙子拽下来,坐在床边没打算离开的样子。
“要不要我陪你吃个午饭?”
“不用!”
她夹着腿躺在床上,感觉浑身湿腻腻的,想让他滚,又缺点胆量。
“记住我的话,鱼要是死了,你就让你生不如死。”
对上他眼里的浅笑,香汗淋漓的余曼无端打了个冷颤,她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他说得出自然做得到。
“好好准备考试,我走了。”
走之前还不忘在她圆滑的白团子上掐一把,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等他走出卧室就小声骂人,才骂几句,她听见对面卧室的门开了。
突然间,余曼那颗想求死的心,膨胀的有些厉害!
她在屋里躺到傍晚才出来,却还是和学姐碰了个正着。想着中午的事,她面上一阵红一阵白,不知道怎么开口,学姐倒是见怪不怪的样子。
“比我想的年轻。”
她被包养的事早在学生中传开,加上经常夜不归宿,室友肯定能猜到一些。但是,听对方这么讲出来,她心里还是堵得慌。
“嗯,我运气比较好。”
她不爱对人示弱,这种时候除了继续自黑什么也做不了,揉揉脑袋去厨房,心情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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