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小桌子跟前想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了bug,见他一直在电脑跟前狂点鼠标,便起身过来瞧瞧。
“这、这是什么?你的个人资产?”
“嗯,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明天找我有事,并不影响的在网上订票,我起码要过一个星期才走。”
看着那张仿佛拉不到底的表格,她深深地感受到了贫富差距带来的伤害,差点脱口而出问他是不是故意和自己炫富。
“既然一个星期后才走,你为什么现在就急着订票?”
余曼扁扁嘴无言以对,总不能说是无聊才打开网页查机票的吧?那样未免显得她太无聊了点。
“算了,你忙吧,我下去看看芸豆。”
她一向不掺和少爷出了家门之外的事,有这个时间,不如多摸几下芸豆的肚子。
如果阿拉斯加不掉毛就好了。她可能会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抱着它。
余曼出去后,傅卿言捏了捏鼻梁,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烦躁。结婚毕竟是一件大事,但是怕吓到她,他还没想好怎么开口,也不可能和父母商量,他和他们早就无话可说了。
思来想去后,他拿起桌上的手机给周深打电话。
“喂!”
一听这嚣张的语气,少爷就皱了皱眉。
“你又和谁吵架了?”
“还能有谁,你妹妹啊!”
“……”
对他们俩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傅卿言真是一个字都不想评价,明明在泰国那会儿看上去又恢复了以前的兄弟情,结果回国没多久,俩人就发展成床伴了!
第一个知道这事儿的,还是余曼这个倒霉蛋,复试完她陪傅诗雨去逛了次街,结果那天被送回来的时候,俩人拿错了东西。
第二天余曼把东西送回去,没成想门一开,一脸困倦的周深站在她面前,吓得她一声尖叫扔掉东西就跑进了电梯。
他当时嫌麻烦就没上去,坐在车里等她,见她像是被鬼追一样,小脸煞白的跑上车,问她什么也不说,只好拽着她上楼亲自看看。
四个人一见面,真是不知道到底谁更尴尬一些,从那天起,他就不想再管他们俩的破事了。
“把你们俩的矛盾放一放,我有点事和你说。”
“你说。”
“我准备结婚了。”
说完,等了半分钟也没等到周深的尖叫,少爷还有点不适应。
“你听清我说什么了吗?我说我要结婚了。”
“我听力好着呢,不就是你要结婚嘛,又不是什么大事。说吧,打算什么时候去。”
周深的反应和他预料,或者说和他心想的不一样,这不按套路出牌的思路,听得少爷怀疑人生。
“明天。”
“需要哥几个给你壮胆子吗?”
“不用了,谢谢。”
话都说到这了,他觉得也没有聊下去的必要,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难道真的是我太大惊小怪了?可是,结婚这种事,难道不该情绪失控一下吗?
想了半天也没头绪,他只好下楼看看,到了客厅见余曼抱着芸豆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两只小手一直摸着芸豆的肚子,狗子也是一脸享受。
“你一边玩去。”
少爷挥了挥手,狗子一个翻身爬起来,跑到旁边蹲在,他一屁股坐下去,把一脸茫然的女人拽到怀里,犹豫着怎么和她开口。
“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嗯!”
“那你说吧,我听着呢。”
“我……”
一对上她那双透彻的眼睛,刚到嘴边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又跑回肚子里了。
少爷咬着牙又酝酿了半分钟,拿出平时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尽量装出镇定的模样。
“咱们明天去民政局吧。”
“民政局?去民政局能……”
问题还没问完,她已经猜到了答案,眨巴眼睛无措的盯着他。
“你别这样看着我,这是之前说好的,而且我也没把你直接绑过去。”
他这会儿本来就不淡定,再被她这样盯着,一下子就炸了。
“你、你不说等我考上研究生吗?”
“你现在已经考上研究生了!”
发现她和周深一样淡定,少爷就越发暴躁,好像全世界就他一个人为了结婚这种事惴惴不安一样。
“不是还没拿到通知书吗?”
“那个又跑不掉,明天去民政局。”
劝是不想劝了,还是直接上命令式吧,反正他记得,余曼的户口本只有她一个人。去年,她就把那个失踪好几年的人销户了。
“你确定?这么大的事,不和你家里人商量一下?”
她是真的没什么所谓,早就孤家寡人了,没亲人、没朋友、没工作也没有钱,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就好了。
“我和他们商量得着吗?”
傅家那些人,呵,在他这里,真配不上商量这个字,最多事后通知他们一声。
“户口呢?你户口在哪儿?”
“在我自己这。”
“嗯?你为什么能把户口独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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