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梯里解决完两个包子,少爷喝着牛奶坐进车里,他昨天在加班,今天好不容易有时间休息,才睁眼不久就碰到这种事,他现在的心情和肖元哲一样复杂。
一行人风尘仆仆的赶到那个小村子,却联系不上那个叫孙浩的孩子,好在村子不大,人也不多,随便问问就能找到。
“是这里吗?”
“孙浩嘛,他就住这儿,是村长的孙子。”
肖元哲点头谢过指路的老人家,将信将疑的扣响院门,没多久里面就来人开门了,红色的大铁门徐徐打开,之前见过面的村长一脸和善的站在门里。
“咦,你、你不是那个?”
“我是之前来这里做宣讲的律师——肖元哲,请问,孙浩在家吗?”
一听对方说找大孙子,村长迷糊了,却死死地把着门不准他们往里看。
“你找孙浩做什么?”
“上次我来这边和他聊了几句,当时觉得投缘,就答应他后期来找他,礼物我都带过来了。”
说着,他把一个包装精致的大礼盒拿出来,老人家面上的紧张少了几分,目光躲闪的说。
“我孙子今天不在家,礼物…我先帮他收下,等他回来,我再让他联系你,好吧?”
话音未落,村长伸出那只苍老的手来拿礼物,肖元哲见状急忙捂着肚子,哎呦一声往下蹲。
“那个,我、我能不能上您家借给厕所?啊,肚子好疼……”
村长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蒙了,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面前这个年轻人就趁他不备推开门冲进院子,余曼他们也趁机跟进去。
“诶,你、你们不能这样闯进来……”
老村长反应过来后就关上门往里追,可前面的几个年轻人已经仗着脚力快,掀开帘子进屋了。
客厅里没有人,装修也十分简陋,满心焦急的肖元哲高声问道。
“孙浩在家吗?”
“你们是谁啊?”
村长老伴儿从里屋出来,肖元哲正要继续编瞎话,一个小人儿从老人家身后跑出来,不由分说拉着他往屋里走,余曼也急忙拉着傅卿言跟上。
穿过简陋的饭厅,来到最边上的屋子,一个面色苍白气若游丝的女人躺在床上,明明是盛夏,她身上却盖着厚厚的棉被,空气里满是余曼熟悉的红花油的味道。
“叔叔,救救我妈妈吧。”
“浩子,不许胡说八道!”
老村长拨开众人挤进来,挡着他们跟前,一双浑浊的眼睛怨恨的看着这些不速之客。
“老人家,您别激动,我就是来给您孙子送礼物。您刚才不说孩子不在家吗?”
肖元哲面色如常的笑了笑,把礼盒递过去。
“叔叔上次答应你的直升机,我没食言吧。”
把盒子交给孙浩后,他顺手拍了拍小朋友的脑袋,目光看向床上的女人,好奇的问。
“老人家,您儿媳妇这是病了啊,还病得不轻,怎么不送医院呢?”
干瘦的小老头死死地守在床前,不允许他们再上前一步,拧着脖子义正言辞道。
“她这都是老毛病了,用不着看医生,睡一觉就好了。”
“这可不行,您看她病得这么重,不送医院会出人命的。”
正在这时,屋外突然吵吵闹闹了起来,原来是老太太见情况不对,刚出门叫了几个村民过来。屋里的局势瞬间扭转,十多个本地人把他们这四个外地人团团围住。
正当气氛一触即发时,一直没出声的傅卿言开口了。
“她这症状怎么那么像MERS?这可是会传染的,非典你们都知道吧,这病和非典一样靠空气就能传播,还不抓紧时间送医院!”
在场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农民,不知道什么叫MERS ,但没人不知道什么叫非典。
原本气势汹汹的村民被他吓得脸色发青,头也不回的往外跑,一边走一边嚷嚷,让他们赶紧把人送走。
肖元哲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少爷冲他抬抬下巴,对一旁懵逼的孙浩说。
“快扶着你爷爷奶奶去外面,老年人和小孩子抵抗力弱,最容易感染。去外面叫两个力气大的人进来,帮忙把你妈妈抬上车!”
小孩子收到他的暗示,立马放下手里的大盒子,拽着一脸懵逼的爷爷奶奶往外走,律师所的另一个男同事急忙上前,把生病的女人扶到肖元哲背上。
站在院里听老两口解释的村民见他们出来,立马躲得远远地,好像那个女人真有致命的传染病一样,老两口想上来拦人,却被孙子狠狠地绊了一跤。
“唉哟……”
看着摔到地上的两位老人,四周根本没人敢来搀扶,一个个都捂着口鼻往外跑,孙浩趁机和他们一起跑出去,跟余曼一起上车。
肖元哲和同事在前面的车里,裹着棉被的孙浩妈妈也在车上,余曼他们仨紧随其后,车轮碾过村口的泥土路,带起阵阵粉尘。
“孙浩,你妈妈究竟是怎么回事?”
“爸爸打的。姐姐,我妈妈还能活吗?”
刚才机智勇猛的小男孩儿说着话就哭了出来,吓得余曼急忙手忙脚乱的找纸。
“你、你先别哭,先告诉姐姐,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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