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曼磨着牙气呼呼的甩了甩包转身往里走,进屋的时候,口中依然振振有词,多数不是好听的话。她承认自己见识少、见过的男人也少,但是像少爷这么鸡毛的人,只怕全世界也找不出几个。
上一秒把她摁在座椅上强吻,下一秒就把她扔下车吃灰,没有半点绅士风度,也不懂什么叫温柔,刚才她差点一个趔趄坐地上。
回家前已经睡过一觉了,她玩手机到深夜才觉得困,睡下不久,做了个惊悚的美梦。梦里,少爷被自己打得鼻青脸肿、跪地求饶,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被吓醒的,还是乐醒的。
双十一的时候,还在国外出差的男人,突然打电话过来。
“要不要我帮你带些东西回去?”
“带什么?”
“你们女人用的,包、香水、衣服、首饰什么的,免得你蹲在电脑跟前熬夜抢货。”
她花了十多秒,才完全理解他的意思。
“你说双十一是吧?我没什么要买的,就屯了点零食在购物车,用不着晚上抢,白天起来买也可以。你说的那些,我都用不着,也没去看。”
“你确定?”
“确定啊,我用不上那些东西,明年毕业要搬走,太值钱的东西,扔的时候容易心疼。”
“我真是没办法和你沟通。”
她扁扁嘴心想:我又没让你打电话过来和我沟通,你是不是有猫饼。
“那就不沟通了吧,我一会儿还有课,先挂了啊。”
说完,没等他说话,她率先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盯着墙上的贴纸叹了口气,转身把桌上的书装进包里,拉上窗帘打算睡一觉起来去上课。
至于电话那头的男人,则彻底愣住了,一般都是他先挂人电话,像她胆子这么大的人,真的不多了。
说到给女人买礼物,少爷的经验值几乎为零,以前给她带的香水、首饰,都是同行出差的傅小姐顺带帮忙买的,他哪里有心情去逛街、怎么知道哪个适合她。
所以,这次他还得找二傅,当然他不是那种轻易向外界寻求帮助的人,打电话过去也不会提余曼的名字。
“过几天要回去了,你有没有什么要我帮忙带的东西?”
转着笔的二傅同学,愣了三秒,直到签字笔顺着桌面滚到地上才大梦初醒,推开椅子跑到窗边,转着脑袋看今天的太阳打算往哪边落下去。
“傅诗雨?”
“诶,诶,我在,我在呢,你说!”
“我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可以帮你带回去。”
严格来说,她才是真的什么都不缺,不过铁树难得开花一次,她舍不得放过这次机会。背靠着落地窗,反手揪着身后的窗帘,得了便宜还卖乖似的问他。
“你出钱吗?”
“不然呢?你列个清单发给我吧,明天我找人帮你买。”
“好好好,我一会儿给你发过去啊。”
知道不可能指望他老人家去逛商场,可他愿意主动问一句,对她来说已是天大的喜讯,傅少六亲不认的性格,众人皆知的。
“对了,你…要不要帮余曼带点礼物啊,钱算在我头上,可以吧?”
“你们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也没有啦,我就是觉得她一个人在这边念书,孤孤单单的有点可怜。她一直在外面租房住,和班里同学的关系肯定不好。大学啊,都是以宿舍为基本单位生活的。”
想到每次去学校,看见的余曼都是一个人,她心里难免生出几分惋惜,也会无意识的表现在语气里。
受她的点拨,少爷想起出国前的那个晚上,余曼在车里说从大一开始,就没过过生日。当时他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仔细一想,发现这其中确实有问题。
“我明白了,你把清单发给我,明天找人去办。”
“好嘞,我一会儿发给你。”
挂掉电话后,傅卿言拧着眉陷入沉思的状态,仔细回忆那些被自己忽视掉的细节。
二月底,学校刚开学,她就忙着找房子,舍不得花钱在外面吃饭,却有决心在外面租房子。
平时从不提班里的事,唯一一次的集体活动是五月登山野营,这种活动,一般为了减轻负担,都是俩人挤一顶帐篷,她那天是一个人。
……
十六号这天,余曼和往常一样,下了课背着书包往家属楼走,想着出门前炖着的排骨,口水就有点控制不住。
“哔——”
身边的车子突然鸣笛,吓得她差点跳起来,一副见鬼的表情看过去,只见车窗落下来,露出那张有些日子没见的脸。
“你怎么……”
“上车!”
半个月没见,他的脾气是一点没少,这样想着,她撇撇嘴拉开车门进去。少爷开着车,似乎想往前门走,还惦记着排骨汤的人就有些着急了。
“你、你带我去哪儿?”
“吃饭!”
“我、我做饭了,锅里炖着汤呢。”
话音刚落,男人突然踩刹车,她差点飞到挡风玻璃上去,才坐稳一转头,发现少爷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
“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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