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不是找他找的很着急吗?抽个时间来把人接走啊,这边环境他适应不了。”
等少爷自己离开,她估计年前都不大可能,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找人来接。
“我之前找他, 是怕他死在外面,现在他活的好好的, 我为什么要去把他接回来给自己找气受。”
“……”
这强大的逻辑和理直气壮的语气,让她扯着嘴角想爆粗口。
“你…你们是朋友吧?”
“你这不是废话嘛,正因为是兄弟,我才不能去接他。”
“为什么?”
没想到她能不开窍到这个份上,周深都不想说话了, 干脆把手机递给旁边的人, 皱着眉头喝口酒压压惊。
接过他的手机, 傅诗雨急忙把杯子放下, 笑着和电话那头的人打招呼。
“余曼,我哥现在在你家对吧?”
“傅小姐?在啊,傅少在我这,你们什么时候来接他?”
突然间,二傅明白周深为为何把手机扔给自己了, 忍不住捧着手机往左边看,只见某个男人苦大仇深的痛饮。
“额,我哥好久没休假了,可能年前都不用回来。”
她觉得,过年堂兄也未必愿意回来,每年春节他都是一个人待着。
“很久没休假了吗?我记得十二月他还在家休了一个星期。”
就是那次感冒,少爷以监护她行动之名,强行给自己找理由放假。
傅诗雨尴尬的眨眨眼,想把手机还给周深,这特喵算什么对话,完全聊不下去好嘛!
“这不一样,总之我哥就拜托你了。平时你也不用太将就他,他要是胡来,你该骂就骂,打得过就打,不用给我面子。”
“……”
闻言,余曼想扶额又想叉腰,一时间也拿不定注意要做出什么动作来表达自己现在哔了狗的心情。
“我不、不是这个意思,他就算不用上班,也不该留在我这啊。”
想着我把话说到这份上,你竟然还和我打马虎眼,傅诗雨一时间不知道还气还是该叹。
“余曼,你是真的不懂我哥的意思是吗?我觉得你不至于那么迟钝,你更多的是假装看不懂。他的脾气、个性确实有很多缺陷,可他从不玩弄别人的感情,如果你想继续装傻充愣,我也拦不住,最多说一句有缘无分。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吧。”
话音刚落,余曼还没回过神,那边的人就把电话挂了,看着正对面的红色大铁门,她怅然若失的举着手机不知道该做什么。
屋里睡觉的人,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睡了一觉醒来,她周身都是低气压。
“我就借你床睡个午觉,你至于给我甩脸色?”
看着一边嘀咕、一边换衣服的男人,她从懒人沙发上爬起来,起身帮他把毛衣提过去。
“你来这,到底是干嘛的?”
“说了几遍了,出差!”
闻言,她咬着内侧唇肉定定地看着他,最后无奈的摇摇头,放下东西去厨房。
既然你说是来出差的,那我就当你是来出差的。
傅诗雨如果看见、听见这一番对话,大概会气得七窍生烟。
不知道睡觉期间错过了什么的男人,自然不明白她刚才那个问题的意义,换好衣服拿着烟走到院子里。
“这里装个池子养鱼应该不错,搭个架子夏天还能乘凉。”
在厨房的人不知道他在计划什么,择菜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少爷和傅诗雨的话放在一起,她也分辨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抽完一支烟,他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转身往屋里走。
“你们这边有装修队吗?找人来把厨房墙面和地面处理一下。”
由于年代久远,屋里墙体看上去呈土灰色,局部区域因为潮湿更偏向黑色,南方空气湿度大、阳光不够浓烈,照进来又被墙面吸收,整个屋子看上去都是黑漆漆的。
“傅少,你能不能别把手伸的这么长?等我毕业回来,自己会找人来装修,用不着您操心。”
他就算再不懂脸色,也听得出来她话里有话,伸手扯住她的袖子把人转过来。
“和人吵架了?”
“没有!你还是去堂屋看电视吧,别在这烦我。”
她抿着嘴垂着眼帘,眉眼间清清楚楚的写着一个“烦”字,但傅卿言绞尽脑汁也猜不出来她到底在烦什么。
“怎么就不能站这里了?厨房这么大,你一个人能全占了?”
“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我现在心情不好。”
本以为说得直白点,就能把少爷撵出去,可她实在是太高估他的自觉性了。
“心情不好就别忙了,一会儿切到手怎么办?天还没黑,要不然去外面吃?”
“……”
她现在的感觉已经是对牛弹琴这么简单了,而是她对牛弹琴的时候,被路过的羊驼吐了一脸口水。
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去打无知的牛,还是该去追杀找死的羊驼,左右为难!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你还是去外面待着吧,家里网装上了,你可以刷刷视频,做好饭我叫你。”
说着,她埋头伸手抵着他的胸口,把不太了解情况的男人推了出去,并且关上了厨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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